52. 最毒的药
吉娜咬下油条的一刹那,发现这个油条炸老了,她都嚼不动。苦了后牙,还需痛苦地研磨,才勉强吞下。这还要什么毒物,就这,能把老头子本已岌岌可危的牙齿彻底搞没了。
本着一颗尊老爱幼的心,吉娜把油条默默的放在自己的面前,她包了。
很快她瞟了一眼高老太太,发现她在咬了一口最爱的煎饼后,面色开始凝重。她虽默不作声,但是吃的速度明显慢了,最后都剩下了。
还好粥还算没出大错,到最后整个饭厅都只听到吸粥的声音。
牧云格是个敏感的人,她自然看出了自己厨艺的成绩。但她并不感谢沉默打分的他们,特别是吉娜。
“你一个大小姐,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最近她都不怎么做了,你干嘛要揽着做呀。”
牧云格冷哼了一声,她此生得意,没想到这两日受挫来得如此频繁。
“其实,你也不必学她,你和她不同。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你们不一样。”
吉娜的话无疑是这两日最大的打击,她的努力如阳光下的泡沫炸裂地无声无息。她何尝想做她,她何尝不知自己的好,但李若松爱的是她,她不得不努力变成她,取代她,成为她,才能独享他的宠爱。
这么努力都不行吗?她此生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
……
和她一般无力的是在军营暂住多日的李若松。江宁眼看着他胡子拉碴,唾弃道:“府里有娇妻美妾,你却窝在这个,搞成这副摸样。”
李若松摸了摸自己已经扎手的胡茬,“最近事多。”
“多个屁,明显新济国没戏了,谁有陪着你操练呀。”江宁揶揄道。
“他们反了!”李若松明显急了。
“你该学学你家三爷,你看看人家,虽功名丢了多年,可人家孩子也一箩筐了,美妾也没断过。更别说那烟柳巷里的相好了。”
李若松冷哼了一声作了回答。
“你别不服气,我听说人家最近天天躲在他夫人的房里,门都不肯出。”
“等等,你说什么,他夫人?唐芊芊?”
“我娘说的,唐芊芊见他落水后也没什么事,本是要赶他的,他就一会装咳嗽,一会说发冷,死皮赖脸地赖在那就是不肯走。”
“然后呢。”
“你还不了解你弟弟,他那德行,还不吃了唐芊芊。”
李若松突然替他这个弟弟感到一丝高兴,“你别说,京城那件事后,他还头一次得了机会。”说完,他嘴角弯起,想起和秦慕琅一起制定社死计划的那个夜晚。
还是她有办法。
但很快她否决了秦慕琅,不,是牧云格,要不是她的杀心,一切也许达不到今天的效果。
想到这两人,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有酒吗?”
“大白天,你喝什么酒?”
“你不说新济国没戏了,我喝个酒怎么了,还不能让我借酒消愁一下啦。”李若松的愁还真不是酒能消的。
新济国之事让他颜面尽失,他本想躲个温柔乡也不错。但回头一看温柔乡变了颜色。
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体,一样的温度,但终究不是她。
他不是不喜欢牧云格这朵带刺的玫瑰,她聪慧,果敢。虽一心报仇,多次设计于他,却也帮他很多。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欠她太多。所以就算他知道牧云格夺回身体,欺骗他,他也不敢当面揭穿。
何况,昨日的她明显不同,尽地讨好和温柔,让他差点认错。不,他没看错,那眼底的情丝不假,但他实难回应。
毕竟这是她的身体,秦慕琅才是闯入者,他有什么道理,让她还给秦慕琅身体。
所以他躲在军营里,不想见她。
江宁虽不理解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李若松为什么大白天要喝酒。但他还是给李若松拿了一坛好酒。
喝到酒的李若松终于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江宁听了,愣了好久,不知他问谁。但一想,一定问的是他的爱妾,便回道:“老样子呀,我娘说昨天还做了一大桌子早点。就是……”
李若松喝了一大口,“就是怎么了。”
江宁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原话复述比较好,“我娘说,秦姨娘厨艺大不如前,那一桌子,就粥还勉强喝喝。老将军和老太太想着她定是许久没做了,也没说什么。”
李若松一丝苦笑后又喝了一大口酒。
“吉娜最近也怪怪的,以前你看她没大没小的,你都不放在眼里,最近恭恭敬敬地,老太太都快不认识了。”
“主子换了呀。”李若松轻不可闻的答道。
江宁自然没听见,陪了他一杯。
一杯又一杯,月色袭上枝头,夜沉静如水。
牧云格点上烛火,开始练起字来。吉娜凑过来一看,“不像,太不像了。”
牧云格把秦慕琅的字举起,是呀,这字端秀殊丽,一股子柔美的媚态。
而她自己的字疏朗开阔、劲健挺拔,铁骨铮铮。她看完自己的字后笑了,果然连字都没半分女人味。
突然门被人踢开了,江宁驮着李若松进了屋,一见吉娜仿佛见到了救星:“快快,来搭把手,把他扶到床上去。”
吉娜却站着不动,看了看牧云格。牧云格却没有半分犹豫,立刻上前,用她柔弱的肩膀顶住了江宁顾不到的半边,终于把李若松这个大男人给扶住了。
吉娜这才上前去帮忙。若以前,吉娜和江宁定是把李若松往床上一抛,完事。可牧云格在,她扶着他不放手,直到轻轻的让他躺倒床上,才抽离了手。有这慢动作,李若松自然少受不少罪,可苦了三人,个个满头大汗。
牧云格见他们如此,打发了江宁和吉娜。
吉娜走时有些犹豫,她觉得对不起秦慕琅。但再看牧云格,她倒戈了,关上了门。
牧云格绞了帕子替他擦了脸,烛火下,他的脸通红,和平日里严厉冷峻的样子不同,有些憨憨之感。让她不自觉地笑了。
湿布细细擦来,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眉毛又粗又黑,充满野性,他的鼻子也高,像山峦,擦脸颊,被胡茬扎了手,但还是仔细地擦着。嘴角的笑意难以压制。最后她停在他那薄唇上,迟疑了一下。
还是湿了帕子,轻轻地点在他唇上。
李若松似是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睛炯炯的看着她。
牧云格被他那样看着,害羞的低下了头。
李若松一股子醉意上头,把她拉到近前,熟悉的味道让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吻了下去。唇齿相碰,唇珠纠缠,从此两人就再未分开。动情之下,他一把把她揽上床,裹在身下。
在他怀里的牧云格柔软,被他猛烈的心跳震得瘫软无力。
烛火突然啪的一声,牧云格吓的动了一下,顺势躲到他怀里。但他却醒了,看看怀里的她,眼睛一闭,把她推远了。
他急急地下了床,浓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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