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雨天容易犯瞌睡,果不其然应了这句话,安曼先是在前半夜傻笑了半宿,那被赵驰握过的指尖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只感觉酥酥麻麻的幸福~~~~。兴奋到了后半夜,又昏昏沉沉的睡个不醒,黎明时翻个身看到屋外细雨萌萌的还未停,索性又合上了眼。
虚虚实实的做了好多的梦,梦中她看见了守在电话旁边的老妈,还有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老爸,香烟在老爸的手中一根接一根的由长变短,然后再捻灭在红色琉璃的烟灰缸里,烟头多的漫了出来,她看见从来都是乐呵呵的老头子捂着脸哭了,安曼的心犹如被压上了巨石,然后又一点点的坠入了海底。
再睁开眼,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掉进了脖子里,头一次这么这么的想家。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泡好的香茶,也不知何时备下的,已经凉的透透的咽不进去了。再看,床尾的墙上,昨日晋王送来的自画像竟然被摊开铺平的挂了上去了,又是一阵皱眉,翠荷这丫头缺心眼吧,这挂出来岂不是要让人误会了,不知道的以为她日看夜看的思念成疾呢!
伸手想去将那画扯下来,可忽的又顿住了动作。“误会”?自己这么着急心慌的到底是怕谁误会?沉默在深处的小心思浮了上来,没错!那小子的脸蛋是有几分姿色很让人中意,可又能怎样,还不是死心眼的傻瓜一个,对他多好也没用。
翠荷一直没有露面,就连晚间的饭食也没有送过来,安曼心中有些不安,只得将大米叫过来问话,这孩子平日里老实的近乎木讷,嘴巴耳朵自然也不够灵光,支吾了半天蹦出一句话:“都去看热闹了。”
看的什么热闹?大米没说,安曼也懒得打听,这世上哪一天没有热闹,和自己有啥关系,还是先填饱咕咕叫的肚子是正事。
本想去小厨房溜达一圈寻点吃的,可这宅院大的让她晕头转向,她含糊记得长廊右手边最后一个矮房便是后厨了,可走着走着却愈发觉得周遭的环境与记忆中的有了不同。
又开始掉雨点了,惊雷和闪电一个接一个的从天而降,好似天神将怒气洒向大地,安曼站在长廊下避雨观望,她知道北方的雨来得急去的快,猛烈过后便是凉快一阵,没有南方那种湿黏的潮气,阴阴郁郁的瓯上几天墙角都可以长出蘑菇,可也有不好之处,天雷不长眼,而这里根本没有避雷针一说。
又是一条闪电划过夜空,正好从不远处的楠木楼上晃过,那地方如今被赵驰用作起居和读书了,天色擦黑的时候二层的窗子就会亮起烛火,没有人知道,好几个晚上安曼从后院的房檐下偷偷朝里巴望,可总有一层碍事的纱帘隔着,什么也看不清。
说不清为什么,想去看看他待过的地方会是个什么样,双脚好像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的就这么一直沿着小路走了过去,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小楼的门已经被自己推开了。
淡淡的楠木清香让人精神舒爽,赵驰并不在屋内,只留了个端茶水的小厮守在房檐下打瞌睡,见是公主来了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跟在屁股后边转悠。
一层是个会客用的厅,桌椅屏风大差不差的都是些常见的东西,等她想更上一层楼的时候这不识趣的小厮却开始有意无意的阻拦了起来,原本倒也没什么好奇的,可反推动力的指使下,那就非要去看看这楼阁之上是何天地!
小厮根本拦不住,或者说也不敢去拦。
二层其实也没有多神秘,一桌一案一把椅子,再就是一张小床别无他物了。案台上笔墨纸砚乱糟糟的一片,一张画作摊开搭了一半在上边,另一半直接垂到了地上,安曼好奇这傻瓜会画些什么,会不会是和他一样呆头呆脑的笨驴蠢鸭,走近看才发现原是个地图。
山川河流,大路小道,画工极为精湛不说甚至每一处地点的名称都用娟秀的小楷标注了清楚,她尝试着找了找如意禁城的位置,可耐心有限,看了一会没找到便扔在一边了。
随手又拾起案台上的一个本子,翻开扉页,几张碎纸呼啦一下散落在了地上,这不是他给自己传的那些个纸条子嘛?
全是这些日子里两人间各种无聊的问题和回答,还有几张是被自己攒成了纸团扔到墙角的,如今也被展开整平的收在了一起,他留着这些做什么?如果说这已经让她感到疑惑了,那更加匪夷所思的就是这本子里的内容了。
一串串蝌蚪样的文字,既不是繁体汉字也不是什么满蒙的语言,看上去到有点像佛经所用的梵文,每一页的开头都是小楷写下的时间日期,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年之前,剩下的正文全部都是用这种文字记录的,这小子懂得还挺多,神神秘秘的写了些什么呢?
难道是?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不会是策划什么大动作的绝密资料吧?否则他为何要写成无人可以读懂的文字,又为何要精细的绘制那张地图呢?
不管真相如何,安曼十分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重点:赵驰有秘密,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可于他来说的秘密落入别人手中便也是把柄。
又能借此拿捏他一番了,甚至还可以在紧急之时拿出来作为威胁他的利器。
一想到日后还要说服他起兵造反改朝换代,他若讲道义不肯,便可将这个小本本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一晃,效果岂不是堪比圣旨~
这边还在兴奋之中,再回头赵驰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似个调色盘,一把将她手中的本子夺了去,没好气的呵道,“你怎么还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安曼故意诈他,神秘一笑又凑去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和外人说,放心,这事儿只有你我知道。”
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这小子果然更加慌张了。
“你看懂了?”
看懂个毛栗子,不过实话怎么能让你知道。
“嗯。”她装出认真的假象点点头,“看得懂,写的是梵文。”
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赵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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