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绮一手提着两坛酒,一手牵着李明玙,两人脚步不徐不慢地往暖阁走去。
远远地就隐隐听见里面的欢笑声以及麻将的碰撞声,隔这般远就能感觉到里的热闹。
李明玙听这热闹之声不知会不会有王府以外的人在,他还没正式入姬家,如今就穿着和姬云绮的情缘装,怕被人看笑话。
他晃了晃姬云绮的手:“里头有王府外的人吗?”
姬云绮望向他,见他有些许担忧之色,一猜就知道这个脸皮薄的人是怕这般装束会被人看轻。
她笑着安抚道:“没有,我们一家,只是他们聚一起时都是这般吵闹,而且,你怕什么呀,不是迟早都会人人知晓你是我家的郎君?”
一听没有外人他就放宽心,然后嘟囔一声:“这不是还没婚礼吗,就是,怕别人觉得我太心急,有损皇家脸面。”
姬云绮一想,似乎有点道理,只是一点,不多,于是她又笑话他:“你父皇巴不得天下皆知他是个明君,不滥杀功臣,你如此热情,他怕是更高兴。”
他想,自己确实是镇南王府用军功换来的,用如此卓越的成就换他,如此看来,他确实值钱,于是他轻声笑道:“说的也是。”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暖阁门口,姬云绮腾不开手敲门,李明玙识趣地抬手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众人转头的瞬间就鸦雀无声,只直勾勾地盯着李明玙。
李明玙见一个个这般直白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连手心都渐渐紧张得冒出一点汗。
王妃第一个打破寂静,语气夸张道:“哦豁,我家竟有位这般精致的貌美郎君。”
李明玙被这般打趣,又羞赧又紧张地磕磕巴巴道:“多谢王妃夸赞。”
“哈哈。”姬云绮直接笑出声。
大哥姬云书笑道:“我听见那边的烟花声就猜到你是接人去了,拿个酒就放我们鸽子这般久。”
姬云绮假装一脸遗憾,解释道:“总不能让别人一个病美人饿着肚子吧。”
众人骂到:“色令智昏吧你。”
她撇了撇嘴嘲讽他们:“你们就是嫉妒我美人在怀。”
“啧啧啧。”众人的嫌弃声响起。
姬云绮在他们唾弃的目光中把李明玙带到空着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去把酒倒出来放在小炉子上温着。
她搬了张凳子过去坐到李明玙身边:“你会玩吗?”
李明玙摇了摇头:“我没玩过。”
“那我们一起吧,你看我怎么玩。”说着她就和姬云绮换了个位置。
随后姬云绮一边教着他如何看牌,如何取舍。
再一次轮到他们摸牌时,姬云绮戳了戳他:“你来摸吧,摸到个三筒我们就糊了。”
大嫂周妙笑话她:“你这缺了这般久的三筒自己摸不着就要搬救兵,二皇子旺妻不成?”
姬云绮嘚瑟道:“说不定就是旺我呢?”
结果也不知道是周妙还是姬云绮的嘴这般灵验,李明玙还真摸回来个三筒。
“哈哈哈,你果然旺我,清一色糊。”姬云绮一把翻开自己的一副牌。
李明玙听着‘旺妻’也是一脸羞赧地望姬云绮一眼。
对面三人输了牌,都要喝一小杯罚酒。
姬云绮得逞一会,后面摸牌就全让李明玙来摸。
只是这旺妻好像也是限时的,连胜六局后开始被反胜。
“糊,清对。”大哥姬云书赢了这一局,然后笑话姬云绮:“让你这般嚣张,旺妻都失效了吧?”
众人纷纷笑出声。
姬云绮倒出酒来准备喝就被李明玙截住。
她不解地望向他。
只见他有些歉意道:“我来喝吧,你已经喝了两杯了,今日是我们两人一起玩,我来喝,你来打牌。”
一旁下棋的镇南王酸她:“真好,有人替你喝罚酒,你再输就对不起人家了。”
姬云绮哼了一声:“这才多久,离天亮还长着呢,我定能赢。”
然而,许是她方才太嚣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直到接近天明都是她少胜输多。
“你看你看,叫你不要太嚣张。”大哥再次糊牌嘲笑她。
姬云绮苦哈哈地倒出酒:“你还能喝吗?虽是果子酒,喝多了也是会醉酒的。”
她见李明玙脸颊已经出现一点绯色,许是已经微醺,有些担忧。
不过看上去他状态还不错,只见他微笑道:“我还没醉,可以喝,给我吧。”
等到破晓时,再次输的姬云绮哭丧着脸,身子一歪就靠在李明玙的肩上:“我错了,下次不敢再嚣张。”
然后遭到他们的笑话。
王妃见状大发慈悲:“天要亮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祝你们新一年里事事顺遂。”
“来给你们压岁钱。”王妃给他们几个小辈一一发过压岁钱。
她递给李明玙时,欣慰道:“我还想着鹘鹘还得筹谋一阵才能带你回来,没想到你们的缘分比我们想的要深,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用与我们见外。”
李明玙接过压岁钱,听她这一番和蔼的话语很是感动,他忙道:“多谢王妃,其实多亏鹘鹘付出这般多,她这样好的女子,我定然会心生欢喜的。”
王妃见他懂得感恩姬云绮的付出,如小时候一般,是个品行好的,她夸赞道:“你是个好孩子,鹘鹘的眼光也是没错的。”
镇南王也打趣道:“绮儿这般有眼光,定是随了我。”
王妃嘲笑他:“你怎的这般幼稚。”
众人随之笑话起来。
然后今年守岁圆满完成。
*
姬云绮牵着李明玙缓缓往院子走,她望着他微红的脸颊问道:“你可难受?你似乎有些醉了,都怪我,牌艺不精还敢嘚瑟。”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他闻言忙应她。
姬云绮轻笑一声:“哥哥,你果然是醉糊涂了,你醉酒与常人不同,就是爱睡觉。”
只见他眸子有些迷离:“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去哪?”
姬云绮笑眯眯道:“回去休息呀,恭喜郎君成为我们姬家的郎君,一同守岁成功。”
然后听见他轻声似喃喃之语:“姬家的郎君呀,是我吧?”
姬云绮好笑地睇着他,他许是已经有些意识模糊,醉酒而不自知,这般反应竟有些有趣。
她第一次回见着醉酒的他,忽然心里又冒出一点坏心思。
*
待送他回到房间时,姬云绮试探着诱哄他:“哥哥,今日如此高兴,我们要不要玩得更尽兴些?”
李明玙抬起半是醉意朦胧的眸子望向她:“玩什么?”
“你等我一会。”姬云绮一脸兴奋地往自己房间奔去。
她迅速翻出李清芙送的那套西域的衣服,搬起箱子就回去找李明玙。
她满心期待地打开箱子:“你瞧!”
李明玙此时意识只有一半清醒,反应有些迟钝,看了半响不解问:“这是何衣物吗?”
姬云绮笑嘻嘻道:“是清芙送的礼物,其实是给你穿的,你记得我有一本西域故事的话本吧?”
他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印象,当时姬云绮特地指出这段关于衣着的部分给他看。
“记得的。”醉酒的他半点都不设防,就如此诚实地应她。
姬云绮再接再厉诱哄他:“我期待许久了,哥哥可否穿给我看呀?就当作圆我新年第一个愿望?”
他隐隐觉得穿这衣服有些不对劲,只是微醺之下无法深思,大脑只关注到姬云绮那句圆她新年第一个愿望。
既然是鹘鹘的愿望,他下意识就觉得必须要完成,于是他答应了。
姬云绮见状,兴奋得一把抱住他:“还是哥哥最好!”
她去搬几个暖炉过来放在他身边驱赶寒气,然后打算去外面等他换衣服:“你先自己摸索换上可好?不行在唤我,我就在门外。”
“好的。”毫无戒备的他乖巧地答应了。
姬云绮在门外拭目以待,心中甚至无法平静下来,她在廊下来回走动努力按耐住自己推门的冲动。
“鹘鹘。”不知多久后,里面传来李明玙的声音。
姬云绮忙应他:“我在外面,怎么了?”
李明玙似乎碰到什么难题,而且有些难以启齿:“你,你可否进来帮我一下。”
“好的。”她紧张得心脏怦怦跳,伸手推开门。
入内就看见他已经自行换好下装,是一条较长的灯笼裤,足踝之上收紧,只是上半身只有一件露出手臂的小衫,甚至露出腰腹。
姬云绮忽然就热血沸腾,还是忍耐住问他:“怎么了?”
只见他指着箱子里一堆宝石金链制成的链子道:“我理不清这些如何穿戴,可否帮我?”
姬云绮艰难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走到箱子旁:“好的。”
她拿出那些链子一一分出来梳理好,分清它们该带在什么位置。
她拿出一条较宽一条,中间坠着祖母绿宝石的项链,仔细给他戴上,虽说是项链其实更像是金珠串起来的颈环,它正好稳稳地挂在锁骨之上。
接下来是一条比筷子细一点的链子,同样金珠串成,间隔数颗金珠就有一个大一些的雕花金片,然后中间同样坠着祖母绿宝石,整好垂落在胸膛处。
腰链就比较好分辨,它很宽,也很精致,中间是镶着宝石的雕花金块,下方坠着许多圆形金片,走动间会发出碰撞的叮铃之声。
她捉起他如白玉般修长的手,在手腕上戴上宽手镯,还另外套上一副细手链,同样行动间会发出叮铃声。
然后让他坐下来,她单膝跪下抬起他如玉雕的白足搁在自己膝上,把同样精致和许多吊坠的足链戴在足踝处,还有一条细链沿着足背而下,套在中间的足趾上。
穿戴完成后,姬云绮后退几步观察他的模样。
此时李明玙的眸子朦胧,抬起头望着她,全身一套布料很少的白衣,以及许多宝石金链缠绕着戴在身上。
如此一套装束衬着他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五官,再加上他乖巧地坐在榻上这个姿态,像极了一个精致的人偶。
姬云绮想,这是个任她摆布的人偶。
只是他却不是真的人偶,而是她肖想多年的心上人,此时他的穿着让原本端庄的人变为勾人的尤物。
姬云绮盯着他的眸子渐渐灼热起来,再变成充满掠夺性,似乎想要把他拆吃入腹。
好想占有他。
可是,不能趁人之危。
她觉得有点似在诱骗无知少年,心里产生一点罪恶感。
姬云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虽说他的外表并不似少年,相反他长得成熟稳重,可他此时神志模糊,在微醺之下作出的反应似赤子一般丝毫不设防。
她在努力把自己心底疯狂叫嚣着要占有他的念想压下去,即使心脏的跳动剧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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