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痴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沈元柔的声音传来:“那便是我的义子。”

“……当真是,”尚子溪呆呆地转头看她,“惊为天人。”

“你成日游玩,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见过?”沈元柔扬起一侧眉头。

尚子溪还在回忆方才的身影,缓慢的回答:“这不一样……”

好看的儿郎她见得太多了,妩媚动人的、清俊秀美的、活泼、温柔的,可唯独没有方才那般的。

“柔姨。”尚子溪想到什么一般,央求地看着她。

沈元柔:“不行。”

她冷漠地将尚子溪刚生出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尚子溪咬咬牙:“那若是我考中状元,能不能来求娶他?”

“子溪,”沈元柔淡然地扫向她,“裴寂是我的义子,不是物件,不能作为你考中状元的奖励。”

尚子溪萎靡了下去。

墨韵书斋。

裴寂将银钱揣好,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心情大好,周身的空气也清新许多。

“公子,要回去吗?”曲水问他。

“先等等,”裴寂盘算着身上的银钱,“少主既然回来,我应当送她一些东西的,你可知她寻常喜欢什么?”

曲水不解地看着他。

少主是只白毛狮子猫,家主很宠爱它是不错,可一定要送一只猫什么东西吗?

他不理解,但回答道:“少主喜欢鱼,还有,毛球,毛线球。”

曲水到底不是专程照料少主的人,他所知晓的仅有这些了。

“喜欢鱼吗。”裴寂蹩着眉头想着。

也是,京城大小女娘都喜欢养鸟养鱼,他当投其所好。

于是裴寂带着曲水绕了三条街,总算卖到价位合适的小红鱼。

只是这毛线球……

裴寂轻轻叹了一口气,可能京城的贵女就是有些不同,虽然他也不知毛线球有什么好玩的。

曲水提着一些包裹,随他回府。

“公子,你很喜欢……”

曲水的“猫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见街角一辆马车。

马车帘被卷起了一截,他清楚的看到里面女人的脸。

原谦饶有兴致地看着主仆俩。

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裴寂正欲问,也随着曲水的视线看到了女人意味不明的笑。

他与原谦的眸光相汇。

裴寂心头猛然一跳,他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念头,朝着那辆马车遥遥行了一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主子,你认识方才的大人吗?”曲水见他这副模样也紧张起来。

“……不认识,快回府。”

马车内的女人扬起唇角问:“姨母,这是谁家小郎君?”

“沈元柔的义子,如何?”原谦轻笑。

“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好驯服的主儿,是个犟骨头呢。”

原谦没有收回眸光:“烈性男儿才有趣。”

裴寂出去了有一阵儿,沈元柔一下下地顺着狮子猫的后颈,猫儿舒服得眯着眼发出呼噜声。

“月痕。”她道。

月痕应声而来:“主子,暗卫方才来报,公子在回来的路上了,碰上了原大人,不过她没有做什么。”

“知道了。”沈元柔阖着眸子。

她不放心裴寂出府,尤其猜到原谦的意图后。

尚子溪今日是带着弟弟尚风朗来的,起初尚风朗被花影带去前院,此刻已然玩回来了。

少年乖乖坐在姐姐身旁,眸光大胆地打量着太师椅上的女人。

不多时,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义母。”

沈元柔缓缓抬眸,随后看到了他手中的包裹:“这是什么?”

裴寂垂首道:“送给少主的。”

“噢,你来给它吧。”沈元柔颔首。

裴寂的确是喜欢猫的,不过少主绒绒的性子不大好,被她惯坏了。

若是他亲自拿出来给绒绒,这猫儿没准能早些喜欢他。

裴寂依言上前,在数道眸光下,将那条小红鱼,连带着一包毛线球,放在了尚子溪的手旁:“裴寂见过少主……”

尚子溪原本不知他要做何,听到这话后连声咳了起来。

沈元柔也怔了一瞬,随后唇角微勾,却没笑出声来:“少主,还不收下。”

“是。”尚子溪见她起了兴致,忙应声。

她望向眼前的少年。

裴寂的面颊瓷白而细腻,他微微垂首,只看得到长睫低垂。

尚子溪面颊微红,忙错开眼眸轻咳一声:“多谢。”

“少主喜欢就好。”裴寂温声道。

“裴寂,尚家小公子同你年纪相仿,你带他去逛逛吧。”沈元柔看着他,“我与少主还有事相商。”

他乖顺应声,带着尚风朗退出了正厅。

两人方一离开正堂,尚风朗好笑地看着他:“你就是柔姨的义子?”

“你不知晓谁才是少主吗,居然将那些东西都送给了我长姐。”

裴寂眉头轻不可察地蹙了蹙。

方才义母说过了,她与少主还有要事相商,正厅的女娘如何会不是少主?

尚风朗偏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你不信我吗?”

他到底是沈元柔的客人,裴寂只好道:“可正厅除去义母,只有她一个女娘。”

他看向尚风朗。

言外之意是,不是她,难道是你?

尚风朗瞧他这副模样,笑道:“哎呀,看来你是真不知,少主正伏在柔姨腿上小憩呢。”

他看着裴寂蹙眉,笑得更厉害了:“少主是只猫啊!”

喜欢鱼,喜欢毛线球。

方才他的疑惑,在此刻有了解释。

原来,少主根本就不是人。

“我刚刚……”裴寂喃喃。

他刚刚居然当众出了那样的丑,义母还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看着他将东西送给了客人。

……怎么能这样。

裴寂忽而转头看向他。

尚风朗的名号他未曾听闻,他所得知的消息,今日来府上的是少主与尚子溪。

如果少主是只猫,那他方才,是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礼物送给了尚子溪。

传闻中流连花丛的风流女子。

尚风朗欣赏着他面上的神情,而后笑着宽慰:“我长姐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方才看得清楚,长姐看向柔姨这位义子的眼神,实在是不一样呢。

“好了,带我去走走吧。”尚风朗与他并肩而行。

裴寂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暗自懊恼,便听尚风朗说:“我先前还不曾听说,河东裴氏养的小郎君,与当朝太师还有这层关系。”

河东裴氏自然没有。

若非他入住太师府,还不知晓自己的义母是沈元柔。

但裴寂生出一丝警惕,听尚风朗道:“这下不知该有多少公子羡慕你了。”

裴寂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艳羡,问:“包括你吗?”

“我?”尚风朗一愣,随即笑道,“对呀,我要羡慕死了,那么多人想要有一个亲近柔姨的机会,偏偏你这么容易就有了。”

“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能同柔姨说,我将这些告诉你,我们就是朋友了。”

尚风朗强行为他绑定了这层关系,笑得像只小狐狸。

如果长姐将来要娶他,那他当提前给这位小姐夫打好关系的,也好让裴寂为他与柔姨牵线。

裴寂不知他心中在酝酿怎样可怕的想法,道:“我们好像刚认识。”

“时间很重要吗,我第一次见到柔姨就很喜欢,”尚风朗亲昵地贴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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