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锦沉默半晌:“宋支,这么看的话,郭长福像不像一个替罪羊?”

宋忱:“你觉得谁最容易拿到他的手机?”

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他答了句“郭富”。

再联系上“湿黄泥”,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而恰在此时,陆和锦手机一震,一则及时到来的消息让他们更加确信这个想法。

“袋子上的指纹检测出来了,确实是郭富的。”

宋忱安静了几秒,旋即提起步伐:“召集剩余的人,我们开个临时会议。”

吩咐完他才蓦地想起来,陆和锦不是别人,不是能够任他差遣的人。

果然在下一秒陆和锦就叫住了他:“宋支——”

他正准备改口,谁料就听见对方接着说:“会议地点,时间。宋支,给个准话?”

宋忱一愣,竟看着陆和锦一时不知道开口。

陆和锦眉梢一挑:“怎么?”

他终于晃过神,望着陆和锦低低笑了声,而后摇头:“没事。还是在田大头家。”

十分钟后。

田大头家聚齐了人。

宋忱将去村长家探查到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就见众人神色各异。

“所以说,现在我们怀疑的是郭富用郭长福的手机给死者范叙发了消息,然后杀了他——但他为什么杀范叙?”

韩奕提出了最为困扰的问题。

季钰沉吟片刻:“郭富是礼佛村的村长,而范叙是杀害毕逢书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郭富知道了范叙是杀人凶手,所以对他痛下杀手?”

“怎么会?”林瑞丝毫不认同,“就算是亲属也不太可能会为了亲人做出这种事情,况且毕逢书和范依淇只是村里普普通通的两个村民,郭富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替她们报仇?”

“那范叙伤口里的录音器怎么解释?”季钰,“假如凶手只是单纯的杀人,又怎么会特意让范叙做犯罪自述,把真相公之于众?”

许湘点点头:“好像确实......”

“录音器没法解释,那洞口黄泥呢?”林瑞打断她,“郭富为什么要把宋支和陆队困在山洞?”

季钰沉默。

作为知情人士,陆和锦冷不丁道:“或许是不想让我们继续查十年前的案子。”

闻言,韩奕眼睛一圆睁,目光从陆和锦身上挪向宋忱:“......宋队,他......”

宋忱应道:“嗯,他知道了。”

“但,但那个案子的信息不是早就被封锁了吗?”

“是。”宋忱神情不变,“又被他翻出来了。”

韩奕瞠目结舌。

对上他诧异的眼神,陆和锦一剔眉:“怎么,不给人翻?”

“......”韩奕默默看向宋忱道,“张局是怎么放过他的?”

宋忱笑了笑,看了陆和锦一眼:“他自己跑出来的。”

瞧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陆和锦直觉他俩没说什么好事。好在没一会儿宋忱就回到了正事上。

“陆队,你还没有把案子告诉他们?”

他指的是满脸茫然的刑侦队其他队员。

他皮笑肉不笑:“我你都没告诉,没你的同意我跟他们说了,怕不是连警局都待不下去了?”

李希原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十年前的案子......?”

陆和锦止了话。

察觉到一旁的纪宁朝自己望来,宋忱点头示意:“说吧。”

见陆和锦目光莫名,他解释:“毕竟之后还要合力查这个案子。”

在纪宁述说当年的凶案期间,宋忱喊来韩奕,继续询问:“袁江的信息还是没有收获吗?”

“也不算没有收获......”韩奕想了想,“许湘他们排查式的一户户问过,问到一位妇女的时候,她说村里有过姓袁的。但她说话老是扯得太远,强拉都拉不回来。后面竟然问我们有没有婚配,说我们和村里的姑娘般配......”

话落,宋忱和陆和锦俱是一顿。

他说的这话异样的熟悉。

宋忱转头看向陆和锦:“......你还记得阴婚吗?”

他一拧眉:“袁家姑娘?”

“哎,对!那位妇女确实提到了这个,”韩奕后知后觉,“......不过你怎么知道?”

宋忱不禁笑道:“原来你还记得?”

“......”陆和锦黑着脸,咬牙切齿,“宋、支。”

他轻咳一声,敛了笑回归正题:“韩奕,她还说什么了?”

韩奕:“哦......听到她说有人姓袁,许湘他们就接着问她袁家姑娘是谁,认不认识袁江什么的,然后她就说......”

当时村妇说到这个时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许多,神神秘秘的嘱咐人说不要出去乱讲。

“袁家那一代就只有袁姗这一个女娃娃,老袁家看的可紧了......后来他们家招了个赘婿,夫妻俩恩恩爱爱,但毕竟是个倒插门的,受不了村里人对他的闲言碎语,两人因为这事僵了好久......等到袁家那俩老的走了,那男的卷了他们家的钱就跑了,可怜袁家那姑娘一个人带着孩子......”

“孩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当时那男的和老袁家为了那孩子姓什么吵了好久,后来好像确定是姓袁,至于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记忆回笼。

韩奕说:“我们只查到那个‘赘婿’是另一村里的人,离这里挺远的,叫江正洋,二十五岁的时候来到礼佛村。那时候礼佛村因为佛像制作精妙带动了全村致富,基于后来他的行为,他大概就是冲着钱来的......三十三岁离开的礼佛村,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袁江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孩子。”宋忱皱紧了眉。

连串起郭富、江正洋、袁姗、范叙和毕逢书这几个人,只有一个猜测稍显合理。

郭富是一个极端正义主义者。

所以在范叙杀害了毕逢书之后,他以“正义”的名义把范叙“审判”了。可联系十年前他用尸体制作佛像,又不可能品性端正。所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正义”,那么他偏向什么?是多年压抑使的性格极端,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赎回自己的“名声”与村民的尊敬?

不管到底是哪种原因,这些事发生的前提都是——郭富并没有表面看似的衰弱,精神失常。

而假如他没有疯,那十年前村民在外务工的子女的死亡又无从解释。郭富没理由要装疯来“保护”杀人凶手;而山洞石壁上的刻字就有可能是他刻下忏悔的......

又假如他就是当年的杀人凶手,那么上述问题就得到了解答。但假如是他杀了村民,那么在外务工的死亡的子女又是谁害的?还是他?

三个新旧案件叠加在一起,让宋忱倍感压力。

等他的思绪稍微回归现实,他才缓缓意识到自己烟盒被拿在了手中,一根烟要抽不抽的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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