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京到青州苍县,一行人用了五天的时间,所幸是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唯一生出来的事故便是秋菊同华松的争吵不休。

嗯,还有沈行山单方面对辛明哲的横眉冷对。

至于辛明哲为什么对他不是从前的态度,而是视作空气,苏芜觉得自己知道答案:辛明哲同谭言不一样,从前对沈行山横眉怒视,是因为那时她同沈行山在外人眼里的关系也只是有婚约在身,交集都不多,更何谈感情。

而如今有了沈行山带她出府的说法,人人都当她同沈行山恩爱情深,想来辛明哲也是看在眼里,不会对沈行山再有什么怨言。

苍县城门口,快要落山的太阳也毒辣,晒得人汗水浸湿了发丝。县令翁远带着一众手下,在等二殿下的到来。

“老爷,你说这明明说好是今日午时就到,我们都晒了足足两个时辰了,还瞧不见人影。”给翁远打扇子的一个尖嘴猴说。

躺椅上的翁远也露出三分不悦,嘴上还是心口不一地替谭逸说上两句话:“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料,这句话却像惊到了一旁的尖嘴猴,打扇子的手一个不稳,扇子重重砸在翁远鼻梁上,气得翁远一下子从躺椅上弹起来,比谭逸来了还管用。

“冒冒失失的,让你扇个扇子都能扇到我脸上来!”翁远叉腰指着尖嘴猴数落。

尖嘴猴却凑到翁远耳朵旁,压低了声音:“老爷,这万一是遇到什么事,可是山上……”

翁远也跟着惊恐地瞪大了眼,怒目而视,用气声对尖嘴猴吼道:“不会,说了多少次,在外头别提这茬。”

尖嘴猴连连点头,不出声了:看来老爷是提前同他们打过招呼,想来是不会在这一行人身上动手脚了。

而离苍县五里开外的梅林里头,谭逸同沈行山已经在转着监督大家搭起帐篷,在此处安营扎寨,休息半晚。

辛明哲看不懂眼前情况,苍县明明就在眼前了,一路上昼夜不分地赶过来,为什么又在马上要到的时候休息半晚,是不想去城中睡床吗?

这会儿虽未赶上满林梅花开,但青涩的梅子点缀在叶间,只有人留神了才能发现,仿佛是故意在诱人去寻,倒也是一种乐趣。苏芜下车活动两下就很精神了,瞧着地上铺满了太阳菊,同春翠和秋季一同采集起来,商议着是编手环还是头饰。

碰上前面辛明哲呆愣地站着,轻声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此处休息?”

辛明哲重重地点点头,反应过来苏芜话里的意思:“阿芜你知道?也是,沈行山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

一声嗤笑突然冒出来,夹在两人中间,沈行山挑眉:“我可没有告诉什么,这是我娘子聪慧,不同于某些人。”

辛明哲到没有在意这个某些人是什么,大概是因为没听懂,越过沈行山问苏芜:“那阿芜快告诉我,我这站这里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什么。”

“二殿下的每一次出行,都是尽全力以赴的。来苍县虽是主要为了剿匪,但既然来了,就顺带探查一下这里的民情。我们本就修书给县令,说在今日午时到,按照这时间去多半看到的是演出来的假象,而出其不意地进城,才是最好的法子。”苏芜解释。

沈行山怕这傻子还听不出其中意思,又化简补充:“就是二殿下有谋略,关心百姓。”

辛明哲幽幽白了一眼沈行山:他又不是傻子,这些东西还是能听出来的。

只是,沈心山担忧地看了眼天色,转身轻声同苏芜道:“怕是要下雨,林中下雨最是黏腻,湿气重,委屈你了。”

苏芜摆摆手,递给沈行山一个自己刚刚用草扎的小老虎,笑道:“我就是属虎的。”

沈行山纳闷,不懂她的意思:“我知道。”

“你可还知道虎女的故事?”苏芜看着沈行山,笑得眉眼弯弯:“我不喜欢这个故事,负心人窃虎皮,虎女却只能等着他漏出破绽。若换作是我,定设法以剑指他头颅,逼他说出虎皮的下落,再刺死他。这其中定然要费力气,但不值一提。”

沈行山看着苏芜又去一边寻太阳菊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小老虎,莞尔一笑。

这边燃起了火准备过夜,县令府上翁远也燃起了火,憋了一肚子气:他们从午时等到天黑,派人出去寻,派出去的人却久久不回来,难不成真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翁远将信偷偷递给身边的尖嘴,让他绑在鸽子腿上,去问问山上那拨人,是不是没听他的指挥,擅自动手了。

尖嘴刚一出了房间,豆大的雨点就落下来,让他暗道一声晦气,匆匆把信护在怀里跑向鸽棚。

苏芜同春翠秋菊挤在一个帐篷里头,听着雨点敲着帐篷咚咚作响,再往上些有打在梅叶上的声音。听着听着,困意就上来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夜里约莫子时,帐篷外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春翠最先被这声音吵醒,探出头一看,是外头大家稀稀拉拉都收拾起来,看情况是要在半夜摸黑进城。

春翠摇醒苏芜,同秋菊先出帐篷了,苏芜迷迷瞪瞪地坐着放空,突然帐篷又被人挑起。

沈行山俯身钻进来,带进来的寒气使得苏芜一激灵,猛然就清醒了。

“刚下过雨,夜里凉,我看你穿得单,去马车上寻了件你带来的披风。”沈行山说着,将手中的披风环在苏芜身上。

苏芜点点头,拢紧了披风,跟着沈行山出了帐篷。

下过雨的地异常滑,天又黑着,苏芜不小心被个石子绊了一下,身体一时间有些难以平衡。只能将全部的力量倚在后边沈行山的身上。

华松和秋菊恰巧就在旁边看着,华松见状也没有上去帮着搀扶的意思,一脸欣慰地摸摸下巴:“看吧,少爷就是及时雨阿,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话音刚落,便见沈行山脚下也没站稳,抱着苏芜摔在地上。

“咳,那个,路滑天黑,这正常。你看,少爷还给少夫人做了肉垫呢。”华松尴尬地摸摸鼻子,替自己少爷辩解。

秋菊嗤笑一声,没有接华松的话,匆匆跑上去搀扶姑娘了。只有一声笑,没说一句话,却让华松听出了十足嘲讽,仿佛就在说:看来姑爷做什么都不太行啊。

守城的士兵方大眯眼打盹儿,梦里头的钱堆成了山,乐得他飘飘然。下一买,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吓得他连忙要上前抱紧钱堆儿,生怕是来打劫的强盗。

结果钱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他心里一惊,就睁眼看到了不远处有片火海朝这边移动。

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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