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世女殿下不必多礼,殿下提供罪犯的线索,应该是我谢殿下才是。”
随着声音,京兆尹身着官服,自院门处大步走了进来。
“如今天色已暗,我就不和殿下过多寒暄,这犯人…现在身处何地啊?”京兆尹环视了下院子,除了岑漪只瞧见几名仆侍以及一个打扮寒酸的女子。
“正是这位了。”
岑漪抬手示意,京兆尹的目光就落在砚母身上。
砚母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开口:“犯人?我不是什么犯人,我是谷城砚家家主!”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阵嘈杂,数十个侍卫押着跟随砚家其余的家眷进了院子。
“妻主,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突然把我们抓了,说是犯人。”其中一男子对着砚母哭嚎出声。
这一哭,连带着被押着的几个男子女子都哭哭啼啼起来。
“都闭嘴!”
京兆尹断喝一声,将侍卫换成他手下的衙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岑漪。
“殿下…这是……?”
岑漪点头示意,早就候在一旁的叶曲快步上前,将手中厚厚一沓纸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大人,这是受砚家迫害之人所写的状书,其中欺女霸男、强压为奴、逼良为娼的诉状有数十个,证人皆在府中下人房暂住,随时可以带走讯问。”
京兆尹接过,见状书写的标准,还都按了手印,一桩桩一件件写得详细至极、有理有据。
“大人…大人!我愿意作证!”忽然,砚母所带来的家眷中,一名十几岁的男童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趁着衙役不备,一下扑到京兆尹脚下。
“我父亲是谷城良民,是砚家伙同谷城萧家强横占地,还杀了我母亲,将我父亲强制接入府中做侍郎……”
那男童浑身颤抖,说了几句已经是涕泪横流。
“我父亲以死相逼,这狗日砚家家主才没伤我性命,我父亲被她强行卖进了勾栏,只求大人能救出我父亲,我愿意做证!”
“竟然有此等事情。”京兆尹面色一素,一双鹰眼看向惊恐到发抖的砚母。
“来人,将她拿下,带回去审问!”
京兆尹挥手,几个衙役就上前按住砚母,随意拿了块烂布将所有嚎叫争辩的人都堵上了嘴巴,把人迅速地带了下去。
“多谢京兆尹大人了。”岑漪拱手相谢。
“听闻京兆尹家公子酷爱前朝谢太傅的画,我恰有一幅谢太傅未署名的作品,改日送到大人府上。”
听到前朝谢太傅,京兆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听见未署名,又略略放心。
满京都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京兆尹大人老来得子,最是喜爱这位小儿子,处处宠爱娇惯。
京兆尹见岑漪提起儿子喜爱的东西,又没有风险,她也不好拒绝,又是一礼谢过。
“只是殿下,怎么会对谷城的案子感兴趣呢?”京兆尹有些好奇,便压低了声音试探询问。
岑漪轻笑一声回答:“原是我一爱侍,在砚家受尽欺压苦楚,我将他从火坑里救出,查到砚家为非作歹,正巧这砚家却又找上门,我觉得还是除去这一国家蛀虫为好。”
京兆尹听到爱侍一词正惊讶着,就听见岑漪对着正屋喊了一声,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纤细清丽的人儿。
那人儿走到跟前行礼,京兆尹才看清楚这小郎君的面孔。就见圆眼微红,睫毛潮湿,皮肤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莹白。
“见过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回过神,隔着老远虚虚一扶,生怕自己满身戾气吓到了这瓷器一般的人。
“免礼啊,免礼。”
岑漪微笑道:“还请京兆尹大人仔细审问这一桩案子。”
“自然!定会仔细审问,按律法处理。”
……
夜深了,峥西王府里的闹剧也都停止。
“哦?那边闹完了?”岑母靠在侍郎的身上,偏过头询问。
“回峥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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