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每天进进出出,经过二楼,总下意识瞄一眼。不过酷哥这几天估计不在家,她亲眼见证门口的快递从一两个堆成一座小土包,她上楼下楼都得绕着走。

周五一早,尤加咬半截昨天买回家当早餐,结果没忍住炫了一半的肉桂卷下楼,迎面撞上几天没见的酷哥。

酷哥抱一只半臂长的纸箱,酷酷打招呼:“早。”

“呃,早。”

尤加从他手里的纸箱,瞄到处处透着距离感的眉骨五官轮廓,又扫回纸箱,眼尾往下压,一触就收回。

“去上班?”柏淮问。

尤加笑笑和他擦肩而过:“对,去上班。”走过两步,还是没忍住倒退回来,“对了,这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你晚上要是带人回来,轻点折腾。”

说完,尤加扶肩上的包带,快步下楼。

柏淮:“?”

不是,这话什么意思?

哎不对,他带谁回来了??

柏淮低头,大纸箱端端正正印刷一句广告语——

杜、蕾、斯——不只三分钟热杜,带给你火热激情。

操了!

柏淮急急往楼下喊:“里面只是洗澡用的。”越描越黑,“沐浴露!”

尤加走得更快了。

柏淮扔下纸箱进屋,从窗台往外瞧。尤加骑小电驴已经出去挺远。她今天没穿黑无常防晒服,身上白衬衫被热风吹得鼓起。

柏淮一边拆快递,一边怨怼某平台能不能用些正经的快递箱发快递。

拆完一个,他去够从北城寄来的快递。一抬眼,杜、蕾、丝纸箱正对他,直勾勾的,似乎在对他说:来呀~快活呀~

柏淮翻了个面,眼不见为净。

尤加并不关心是不是真的只是沐浴露。

换做平时,她会八卦琢磨一番,但今天真的不!行!

因为她今天真的特!别!忙!

排好期的计划被打乱,临时加塞不少活。

办公室王哥家的孩子没好利索,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又烧上了。王哥的妻子在报社上班,省里有会议,出差去了。

王哥一口一个“妹妹,这个就麻烦你了”、“妹妹,下次值班哥一定帮你补上”。尤加想跪下给他磕头:哥,使不得使不得。

尤加又没法放手让叶子这个刚来没几天的实习生干活。只能吭哧吭哧埋头苦干。还因为昨天的稿子有错字,愣是发布出来了才有人发现,她又被叫到办公室一顿输出。

赵夕在下班的时间点晃进编辑办公室,搭上尤加的肩:“亲爱的,spa去吗?”

赵夕在单位政工股,是尤加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衣衫精致,发型整齐,口红估摸刚补过,红得像刚吃了个小孩。反观尤加,发丝干枯凌乱,双目失神。

spa?她现在更适合挖个坑,自己躺进去。

“不去。”她拒绝。

“为什么不去呀?”赵夕坏笑,“今晚要跟徐逸成去约会吗?”

“我的姐,我的婶。你看我现在配去spa,配去约会吗?”对话框这个发完那个亮,文档开了好几个,尤加都怕看串行。

赵夕吭哧吭哧笑着,扔下一条三颗装的费列罗给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年考进来的小伙过两天就入职了。”

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消息,要是再添点更好了。“再多招几个合同工吧。”尤加趁机提要求。

赵夕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走了哈,你加油。”

尤加望她离开的背影叹气,加不加油都得干呐。没油更得干了。

又是披星戴月,晒月光回家的一天。

尤加骑小电驴,沿途在街口流动摊买一份炒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窝。

囫囵对付完晚饭,尤加拿睡衣进浴室。

蝴蝶骨收缩,又张扬舒展,衬衫无袖背心和工装短裤随手扔进脏衣篮。曼妙背影显现在镜中。水汽氤氲,逐渐朦胧。尤加偏沙漏型身材,窄肩细腰,腰臀比极好。

反手解开文胸搭扣,两条白色细带子松散挂在肩头。手又下移,勾起胯骨处柔软的纯棉布料,脱下放进一旁的粉蓝脸盆里。

尤加打开旋钮,任由淋浴喷头打湿身体,才跨进放好水的浴缸。

水没过肩头,紧紧包裹,浮力将她柔缓托起。浴室里响起一声极轻的喟叹。下班狗的快乐就在这一瞬间。

身体表里得到放松,精神世界却空虚如蛀过的朽木。尤加仰头放空,扯了条毛巾擦干手,给徐逸成发消息。

尤加:明天几点的飞机?

徐逸成:四点四十左右落地。

尤加:我去接你?

徐逸成:明天好像要下雨,我到了再去找你。

尤加:好吧。

徐逸成:爱你,宝贝。

尤加盯着宝贝二字,霎时没了回复的想法。手机在杂物蓝震动,她懒得看,也懒得想要不要给徐逸成制造一个惊喜。

她闭上眼,任由热水将她包围。手囫囵揉了两下胸,贴着软肉的胸廓处,有一道被钢圈压出的浅痕。手指轻刮,泛红,才又换了个地。

并起的膝盖,打开,挨浴缸边沿。许是顶灯刺眼,尤加閤眼,薄薄透粉的眼皮轻颤。

周六,天气不太好,乌云压得极低。

从空调房出来,尤加被密密匝匝的潮意扑得喘不过气。空气似乎停止流动,院墙上野蛮生长的三角梅安静得像框在油画里。

没走到巷口,雨滴跟失灵花洒似的,毫无预兆砸落。尤加缩着脑袋小跑,避在路旁的一棵榕树下。

道路两侧的老榕树栽种的年头比尤加还大。枝繁叶茂,翠绿葱郁,几乎交叠,为这条两车道的马路撑起一条绿色长廊。唯一的缺点就是树上结的黄色小果子。

在树下走的时候,得时刻小心。一不留神,就中招。砸脑袋,砸衣服上。落在地上一踩就爆,稀碎得满地都是果浆,还容易把鞋底沟壑塞满。

尤加往路沿蹭了蹭鞋底,刮下来薄薄一层榕树籽。雨天不好打车,到处湿漉漉。她打退堂鼓,什么惊不惊喜,统统见鬼去吧。她直接取消排队中的打车服务。

头顶光线暗了下,熄屏的手机倒映半边影子。尤加仰头,酷哥黑衣黑裤,撑着黑伞,把她罩在伞里。

“没带伞?”柏淮问。

“没想到会下这么快。”尤加答。

柏淮手里的伞倾斜了点:“要出去?”

“不出了。”尤加说,“准备回家。”

“去哪?可以捎你一段。”柏淮说。

尤加想说不用,路边停下一辆挺大的黑色越野,车主降下车窗,吹口哨。

两人一齐往车里看。尤加认出驾驶座上的人了,是那天在酷哥家啃黄瓜的哥们儿。

“我朋友。”柏淮主动解释,“你上哪儿?可以先送你过去。”

尤加偏了下头,她要去机场,还能顺路不成。怎料酷哥笑了声,拉开车门:“巧了,上车。”

尤加:“啊?”

“我刚好也要去机场。”柏淮说。

真顺路啊?尤加客气:“不用了,这太麻烦了。”毕竟不熟啊,真不熟。她不太喜欢欠人情,尤其这人情是她的租客。

“不麻烦。”柏淮说。

车里头的人在往外喊:“干嘛呢?上车啊。”

尤加抿唇,坐进后座。柏淮替她关上车门,自己收了伞,坐进副驾。

蒋文从后视镜瞧刚上车的姑娘,眼生得很,挑了下眉尾,问:“这位是?”

“我房东。”柏淮给他介绍,“刚好碰上。”

尤加笑笑,以示善意:“你好。”

蒋文微眯眼,他问过柏淮房东好不好看。嘿,挺好看一姑娘,甚至不输他见过的明星。蒋文顶了顶腮帮子,也不知道小房东是不是单身。

“蒋文。”蒋文问她,“怎么称呼?”

“尤加。”

蒋文一笑,柏淮就知道他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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