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哪里不对？”
“据我所知，段大夫一个月月银一贯，也没有别的营生。可他一连几年，每月往兄长家里寄钱，有的时候竟有几十两之多，这还是最近的书信，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
对啊！她对古代的物价没有概念，这里确实有问题！
“那这些钱都是别人给他的？为了害你，给你下毒？”
“有这个可能，但他的药材又没有问题……”他摩挲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逡巡，几日的思虑让他整个人越发清瘦，坐在轮椅里像一株弱不禁风的竹子。
“要不，直接把段大夫找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妥，万一段大夫不肯说，那这背后之人就更不好找了。”
也是，可是这样就陷入死胡同了，接下来怎么办呢？
“冬青，”候在门外的冬青走进来，“你拿着这些信，交给春来，让他按原样放回去，继续盯着段大夫和小药童。”
周子承说道。
冬青应声是，接过东西下去了。
周子承看向沈如玉，继续道：“索性今日无事，你和小荷陪我出门一趟。”
沈如玉看看纸上的文字，想想自己的进度，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那就算了！”
“怎么会呢？难得郎君有兴致，我只是怕郎君太过劳累而已。小荷，快去收拾收拾，咱们去外面逛逛！”
自她穿越过来，一直待在周家，还不曾去过外面，出去逛逛放松一下也好。
“哎！娘子！”小荷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冬青推着轮椅上的周子承，出了周家大门，沈如玉和小荷跟在后面。
沈如玉穿着月白色交领绫衫，上面绣几朵小巧海棠，下着淡紫色旋裙，裙腰束紧，衬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曲线十分动人。
周子承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周家地处金安城城西，附近大多是城里的富户，因此走出这片民宅区，不远处就是平雁街，商铺林立，小摊众多，成衣首饰，粮油杂货，小吃酒楼，应有尽有。
男女老少穿行其中，一派繁荣气象。
沈如玉许久未出门，何况是古代的商业街，看什么都格外新鲜。
她和小荷一会儿看看这家的衣裙，一会儿瞅瞅那边的首饰，时不时看到喜欢的小吃，还要买一点尝尝，当然，都是冬青付钱。她和小荷都提着大包小包，若不是周子承体弱，无法吃这些，她还能再多买一些。
“娘子，那就是周家的书铺。”小荷咬了一口手里的点心，说道。
书铺？
沈如玉顺着小荷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间无人进出的铺子立在那里，上书：成乾书铺，和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走，咱们去看看！”她拉着小荷向那边走去。
后面跟着的冬青有些不知所措：“郎君……”
周子承看着远处的主仆二人，点点头，冬青赶忙推着轮椅跟上去。
迈进书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沈如玉皱了皱鼻子。铺子里光线略有些昏暗，她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铺子里的格局。
书铺里摆了几个大书架，约两米多高，塞满了各色书籍。
这掌柜的也太懒了点，书都不做分类，难道等到买书的人来了，再去细细寻找？她暗暗想道。
西面的靠墙位置摆着几张桌椅，想来是方便顾客在此处读书的。
北面有两三个矮柜，分别摆放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等各类书写用具。
她转头一看，门口右手边的柜台后，书铺的掌柜靠坐在一张椅子上，花白的头发，微眯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客人进门了也不招呼，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怪不得这书铺快要倒闭了。
“孙掌柜，郎君和娘子来了！”冬青喊道。
椅子上的老掌柜一下坐了起来，他匆忙走出柜台，有些窘迫：“郎君，娘子……”
“你倒是好自在！”周子承环视四周，面无表情道。
孙掌柜束着手，局促道：“……郎君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二老爷说书铺生意不好，不需要那么多人打理，把书铺的几个伙计辞退了，只留下一个伙计。
前几天，那伙计的老母亲病了，他回去伺候母亲去了，估计再有个几日也该回来了。
小老儿岁数大了，即便想要整理铺子，却是人手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如今连着数日，都无一个客人进门，我一人守着这铺子，不小心打了个瞌睡，还望郎君……勿怪。”他说着，还有些羞愧。
沈如玉又看看那几个摆放书籍的大书架，这孙掌柜一个老人家，要打理这么多书，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旁边的那位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她问道：“敢问孙掌柜，那位伙计何时能过来？这书铺里一直乱糟糟的，也不是长远之计。尤其这里有些潮湿，书籍最怕潮，要时常晾晒，防止发霉。人手不足，如何开门做生意？”
孙掌柜艰难道：“昨日小田同村的人捎信儿来，说是还要个三五天……”
沈如玉看向轮椅上的人：“郎君，不如再找个伙计吧？别说还要等三五天，就算小田回来，他和孙掌柜两个人也忙不过来。”
“娘子，二老爷说了，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开支，书铺的盈利雇不起那么多人啊！”
“盈利少就想办法，一味地削减人员，生意怕是会越来越差。”
周子承望着她：“那你可想到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无非是打折搞促销活动，只是不知道是否有用。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挑起一缕垂下的乌黑发丝，发丝随着手指转动，仿佛在旋转，起舞。
沉思片刻后。
“可以把破旧的书籍挑出来，按照程度打不同的折扣。那些盈利高的书籍笔墨纸砚等，适当降价出售。每天挑出三两样，或书籍，或笔墨，要好的，按成本价出售，提前一天写了挂在外面，吸引客流量……”
“何为折扣？何为客流量？”轮椅上的人不解。
遭了，一头脑风暴，完全忘记了她现在身在古代！
“呃，折扣就是……比如一本书十分破旧，可以按原来价格的一成出售，若是一本书轻微破旧，可按照原来价格的八成或者九成出售，也就是是原来的价格几成的意思。
客流量就是比如一上午书铺里来了多少客人，其实就是通过一些办法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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