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遇到一个昏倒的人,让王元君以为是她的弟弟。
结果那张陌生的脸,瞬间就让王元君沉默了。
不是,这个人是谁呀?
王元君直接懵了。
但她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
凡间的这匆匆几百年,王元君深深地领悟了一个道理。
在地上有三种东西不可以捡。
缠了红线的钱。
反扣在地上的碗。
以及受伤的人。
缠红线的钱,是代表借命跟阴婚。
反扣的碗是在放灾。
而地上的人。
谁踏马知道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王元君果断地把人扒拉回去,又拉过草丛重新给他盖上后转身就跑。
但她突然啪叽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脚踝处,有只手突然抓将她拽着。
“你……救我!”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有些虚弱也有些阴狠。
王元君转身就是一脚!
“我救你妈!”
爬起身,王元君要走,结果对方不讲武德,也不知道是扔了个什么玩意儿,直接扎在了王元君的后肩头上。
刚跑出两步的王元君,又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没完没了是吧?
王元君彻底到了爆了,她翻身起来两手一挥,直接用力,将后肩背的东西给震飞了出去,抬手一挥间,那东西又仿佛长了眼睛似的,飞到她的手中。
确定过了,是一把手指般小巧的小刀。
男人的声音,再次从那草丛里传来。
“小刀上……涂了毒,不救我你……也得死。”
王元君直接气笑了。
“很好,本宫转投人世那么多回,第一次遇到居然敢这么背刺强行算计本宫的人。”
王元君大步走了回去,顺手拔下头上的木簪,准备戳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一道紫气突然从男人身上串出,震得王元君后退两步。
“紫气?”
王元君震惊:“是天庭的哪个家伙?”
是天皇大帝那货,还是真武大帝那厮,还是紫薇大帝那混球?
放眼天地间,只有这三个家伙是紫气护体,而她因为地位尊崇,所以才是金光紫气。
但现在眼前的这人是谁?
王元君无法确定,她重新走近,扒开杂草,再次打量起了地上的人。
这人已经醒了,但气息微弱。
王元君去而复返时,他也正盯着王元君看。
出乎意料的,眸中所见的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面容姣好,马尾高扎,手里拿着跟木簪,一副准备随时戳死自己的样子。
“陆泾川?”
王元君疑惑,三个字也是脱口而出。
但再仔细一看,这人比陆泾川成熟多,王元君又换了个称呼:“萧振远?”
也不对,萧振远早就死了。
王元君拿木簪去挑起对方的下颚,脸也凑近了几分。
脸确实是萧振远的脸,但却比起萧振远更显成熟。
这个发现让王元君心里微惊。
她当年虽然认识萧振远,但其实并不熟,她更是从来都没有在萧振远的身上发现过什么紫气。
现在……
王元君虚眯了眼,想要再探究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刚才的紫气却仿佛昙花一现,没再出现。
怪哉。
不是萧振远,又探不出他的身份,就是刚才的紫气也仿若幻觉一般不再显露。
不过王元君基本可以笃定,这家伙是来自天庭。
思忖间,四周氛围骤变。
连天边的月亮也不见踪迹。
阵阵阴风吹来,撩得杂草丛林发出簌簌的声响。
王元君身体跟着发凉,她捏着木簪猛地转身。
一道红光突然朝她冲来,被她扬手以木簪劈成两半。
“啊!!!”
惨叫的声音划破夜空,明显是个女人的动静。
王元君挑眉,笑了:“胆很肥啊,都敢朝我出手了,看不出我的本尊不是你们这些魑魅可以染指的吗?”
红光不显,阴风微停。
王元君忽地扭头朝地上的看人看去,却发现这人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
且神色还难看得紧。
“啧,遇到你真是倒霉。”
王元君不太高兴,也担心这货真的死了。
死了到不打紧,但她担心,不管这家伙到底那三帝里的哪一个。
这个关头如果见死不救,那以后还有得闹。
盘膝坐在这人身边,王元君捏着木簪,运足法力。
她将法力化成光丝,穿透对方的身上。
随着光丝的游走,王元君清楚地知道这人身上有多少旧伤,有多少新上,以及那个几乎差点致命,偏离了他心脏的伤口,是今天才添的新伤。
伤口里还包着颗子弹。
金光的游走,修补着这人身上的伤势。
新伤旧疾全都不药而愈完好如初。
只是那个被子弹打伤的地方,因着距离心脏较近,且又因为这人来头非凡,王元君也有点爱莫能助,只能帮他修补十分之四。
做完这一切,睁开眼王元君撤回法力就有些气喘,额头也不知不觉布满了细汗。
她一身的法力几乎耗尽。
“伤成这样你都不死,还要我几乎耗光法力来帮你疗伤,看来还真是那些老不死的其中一个转世。”王元君嘀咕:“不过不是说天庭正乱吗?你不在上头打仗,怎么反而还来了这里。”
关键是这张脸吧……啧。有点闹心。
仁至义尽,王元君便不再管这人了。
她撑起有些发软的身体,沿着河边继续往前寻找。
这条河是链接着杏花村的,但因为杏花村那边地势较高,水流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端急,人要是掉了下去,指不定会被带到哪里。
王元君沿着河边走,指尖也在重复掐诀。
她想掐算一下弟弟王令山现在人在那里,可不管她怎么掐都掐不出来。
王元君有点暴躁了。
可突然的,她还是掐出来了一点东西。
弟弟王令山会掉下河绝非意外,而是人为。
深深吸一口气,王元君忍着爆脾气,沿着河边继续朝前走。
终于在天边的一缕阳光即将消失的时候,她看到那浅水区,仰躺在水面的人。
“令山!”
王元君疾步上前,三两下跳了过去,抓着弟弟的衣服就将人逮上了岸。
王令山全身湿透,浑身冰凉。
王元君急速运转体内刚刚才恢复起来的法力,走遍弟弟的全身,逼退弟弟全身的寒意。
想到另一边还在沿水找人的土地,王元君立即拔下头发的木簪扬空一划。
凌空中虚影晃动,似有风荡开。
“土地,我找到令山了,你先过来!”
虚影中,传来土地应是的声音。
王元君将木簪重新插回头上,便将弟弟拖到岸边草丛底下。
同时间,不远处的地面翻涌,似有东西在里面钻拱,两个眨眼,土地的身影从里面出现。
王元君正在捡树枝堆在一起,准备生火。
“我法力不够了,你给他弄套衣服出来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土地急忙应是,拐杖一挥,就变换一套衣服出来个王令山穿上。
同时王元君也在旁边生起火堆。
莹莹火光映照着三人的侧脸。
王元君忙完这些,一个转身,人就沉默了。
她看着土地将肩头扛着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弟弟的身边。
未了,还伸手摸摸这人的头,又探探他的鼻息。
王元君:“……”
很想爆粗,也很想把土地再按回地底!
“我过来的时候,路上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就顺手将他带过来了。”土地解释:“这人身上有不少功德,但伤得不轻,,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死在这荒郊野外的。”
王元君:“…………”
呵。
她刚才为了这斯,几乎快耗尽了自己身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法力,这厮虽然现在伤得很重,但已经死不了。
别说是丢在外头躺一晚,就是躺个几天再被人发现都没有问题!
“你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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