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老夫人也没想过,谢家这三爷竟会再往后院来,而且他不依不饶,竟是在护着虞珣。
想及此,信国公老夫人有那么一瞬间觉着自己老脸都没地放了。可她到底养尊处优这么些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适合就这样尴尬的,所以想了想,强装作慈爱的样子,开口道:“三爷,我这当祖母的哪会故意为难珣儿啊。可当初他那父亲带着顾氏私奔,满京城都对此指指点点。这倒也罢了,这些年,顾氏竟未曾替我儿生个哥儿,若非膝下没有个男孩,我儿救下太子是大功一件,何以不能求太子给了恩典,扶棺回京,这样也能葬入祖坟,也不至于让我这当老母亲的每每想及这事就夜不能寐。”
一旁的信国公夫人这个时候也连忙缓和气氛道:“是啊,这说到底是国公府的家事,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是死后让老夫人心里有些慰藉罢了。珣儿这些年没能承欢老夫人膝下,可她这当孙女的,也该让老夫人宽心的,而不是这样小家子气让场面弄得这样难堪。”
信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也太不孝顺的目光看着虞珣。
什么叫做颠倒黑白,虞珣即便已经是重生一世,也并非不会受伤,此刻她指尖都抑制不住的在颤抖,她想要反驳信国公夫人,可没等她开口,却感觉谢敬存愈发握紧了她的手,随即阴沉而又嘲讽的目光看向信国公夫人,开口道:“表孝心?我倒是想问问国公夫人,若家里老夫人不慈,这孝心又有何可表。这样不知廉耻下贱龌龊的事情,老夫人都做得出来,竟还用孝道压珣儿,这传出去但凡有礼义廉耻的人,都会觉着老夫人欺人太甚吧。”
“你怎敢!”信国公老夫人这些年日子过的也算是顺遂,又是府里的老祖宗,平日里谁不是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何曾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老夫人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可她又能说什么,她逼着虞珣承认那淮阳伯府的姑娘,这事情上她确实有些不占理的,哪怕是传出去,也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可事情坏就坏在,这件事情原本不该回门这样的日子闹腾成这样,更不该让谢敬存掺和进来的。
若没有谢敬存,若不是在今个儿这样的日子,那这事情说到底也只是家事,是她怜惜儿子,别人即便觉着她这事情做的有些不妥,也会可怜她对儿子的慈爱。
可现在,回门的日子被谢敬存看了这么一桩丑事,淮阳伯府的人也在场,这事怎么都赖不掉的。
信国公老夫人何曾被逼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气急之下她也只能咬牙道:“三爷,你既娶了荀儿,那说到底我这个老夫人也是长辈,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竟敢这样指着长辈的鼻子骂?”
“何况,你当这丫头就是个良善的?她父亲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若她是个孝顺的,就不该那样把她父母葬在江南,这落叶还要归根呢,她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总有法子让她父亲回京的。”
“可她没有,她不就是担心当年的那桩事情,我们国公府依旧不肯承认她娘亲的身份,所以才直接把双亲葬在江南。三爷,你不要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她在国公府守孝的这三年,我害怕她自幼在江南长大,日后冲撞了什么贵人,所以也算是尽心尽力让人教她学规矩。当时的教导嬷嬷谁不说她一句懂事乖巧,可你看看眼前的她,她能把小小一件家事弄到如今这样让人看笑话的境地,这样不识大体,丝毫不念及家族脸面,这样的人三爷就该让我好好教训她一番,如此也不至于让显国公府也跟着蒙羞,跟着丢了脸面。”
谢敬存常年征战在外,只当这些京城的贵妇人多是高门贵女在乎脸面的,所以见着信国公老夫人这样颠倒黑白,他顿时觉着可笑极了,冷冷道:“贼喊捉贼,当真是不要脸呢。而且即便珣儿真是因着私心没能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今日看来却是珣儿有先见之明。否则,若岳父的灵柩再此,今日这桩事情只怕要脏了他的眼睛的。”
谢敬存其实能猜到虞珣这三年在信国公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可他从未想过,会这样艰难。是怎样的没脸没皮无耻下贱之人才敢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啊。
这样想着,谢敬存没等信国公老夫人反驳,直接又道:“而且,老夫人说要好好教训珣儿,如此才不至于让显国公府跟着蒙羞。可老夫人想来忘记了,珣儿如今已是我谢敬存的妻子,再不是那个能让老夫人动辄打骂的孙女了。老夫人可别越界了。”
说完,他拉着虞珣的手就离开了。
信国公老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瞬间老泪纵横,“疯了,我竟没想到有一日我会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说罢,她冷冷的视线便看向虞昭这个孙女,叱责道:“都是你这孽障,是你母亲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所以才敢这样口无遮拦,把原该瞒着的事情今日就这样抖了出来。”
“若非你这样没规矩,祖母何须被人这样羞辱,国公府也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
显国公府这三爷骂她不慈,骂她不知羞耻,贼喊捉贼。这事情她即便是下了禁口令,又如何能瞒得住,何况方才闹腾成这样,只怕早有好事者传了消息出去了。
信国公夫人也没想到老夫人震怒下竟然会把气撒到自己女儿身上,所以忙上前跪在地上,哭着道:“老夫人,这哪里是昭儿的错啊。昭儿自幼承欢您膝下,对您可最是孝顺的。明明是虞珣这死丫头不知孝顺,故意忤逆呢,而且毫不识大体,这才让老夫人今日这样难堪啊。”
“她和她那娘亲一样,都是我们国公府的克星啊。当年她娘亲和大哥私奔,如今她这个当女儿的又这样对您毫无敬畏,让国公府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她是我们的克星啊。”
信国公老夫人当然是疼虞昭这个嫡亲的孙女的,这会儿也只能把所有的怒意又转到了虞珣身上。
可她再是动怒,又能拿她如何呢?谢敬存明显有护着她的意思,她这当祖母的,还能搅合在其中不成?
当然,她现在也没时间顾及面子不面子的事情,毕竟淮阳伯夫人还在呢。
淮阳伯夫人想到方才谢家三爷那浑身的冷酷和杀意,已经是吓得站都站不住了,所以对于让自己女儿记入国公府族谱,让女儿终有个着落的事情,她心里也有些不知,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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