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顾衡之想不明白的:

为什么小暴君不肯告诉他,有人想要追杀他,甚至派暗卫去遥远的边界探查,也不来问问他,只是莫名其妙的给了个能召唤信鸽的哨子。

总不能是害怕他被刺客吓死吧?

要真是这样,顾衡之觉得,小暴君真是把他看扁了。

通过顾母透露的消息,顾衡之不由得开始思考一种可能——

首先,他能穿到原主身上,那么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原主已经死了。他那几日表面上高热不下,但是按照系统所说,其实是灵魂穿越进原主身体里的适应期,也就是说原主的身体在逐渐死亡。

那么有没有可能小暴君偷偷潜入府上看到的根本就是原主的尸体?不然小暴君来了,系统至少会告诉他一声。

系统没说,那说明小暴君来看原主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有穿越过来。

可是,小暴君怎么表现得那么平静呢?如果小暴君知道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上朝的时候,看到他突然出现……怎么一点震惊都没有。

或者有可能小暴君撞见了他的灵魂穿越到原主身体上的场面?

可这样诡异的场面,小暴君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衡之本来想着去问问顾家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这下收获有是有了,但却将他的思绪弄得更乱了。

还是问问小暴君吧。

顾衡之晃了晃脑袋里的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时辰已经不早了,顾衡之检查了一下门锁随后将顾母送来的棉衣披在了身上。

顾衡之熄了烛火,放下帷幔,钻进了薄薄一层被子里。

原主真是铁人。

顾衡之冷得不行,抱紧了自己。

睡吧,睡着了就不冷了。

顾衡之自我催眠道。

*

漏断人初静,顾衡之躺在远远没有皇宫龙床舒适的小床上,总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床板底下往脊背里渗透,寒气让顾衡之的手脚冰凉,无论顾衡之怎么调整被子,都觉得盖不严实,窗户缝里漏进来的冷风吹进了顾衡之的被窝里,冻得顾衡之脚冰冰凉凉的,难以移动。

顾衡之本以为是自己盖被子方式的问题,折腾了半天,才发现压根是被子的问题。

这破被子应该都没怎么晒过,硬邦邦的,摸着材质就不怎么好,边缘甚至都已经有了毛刺,就跟盖了个凉皮在身上似的,可凉快了,都要凉成尸体了。

顾衡之刚穿来顾府的那几天正值高热,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被子这么不暖和。

忽然的,顾衡之十分想念萧子政硬要给他盖上的十床被子,还有暖呼呼的羊肉汤。

顾衡之直起身来,真想洗个热水澡。

但这里不是皇宫,顾衡之的俸禄也就维持正常开支,所以府上仆役不多,更没有像皇宫里那样有宫女太监轮班值守,可没有人能来帮顾衡之升灶烧热水。

该死的古代,真够麻烦的。

顾衡之现在很想要一个电热壶。

顾衡之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地裹上了被子。

冒着严寒,顾衡之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他从床沿边缩到床内侧,后来冷得把萧子政的那件亵衣也穿在自己身上了。

房间内空荡荡的,就连邪恶毛绒球都进入了休眠模式,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感觉涌上顾衡之的心头。

要是身边有人能一起睡就好了,这样肯定能暖和很多。

顾衡之不由得想到了萧子政。

不行不行,要是跟萧子政谁在一起,搞不好半夜被萧子政杀了也说不准。

顾衡之清空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更加不妙的感觉袭击了顾衡之——

手疼,左手疼。

“嘶……”

顾衡之捂着左手上的伤口,刮骨疗伤,剔骨之痛想来也莫过于此了。白日里左手上的伤口并不疼,安安稳稳的,就像伤口并不存在一样。

顾衡之几乎都要忘记左手上这个伤疤了。本来顾衡之海觉得着伤口不错,给他莫名其妙挣了一个宝箱,但到这个时候,顾衡之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死手,疼得顾衡之想拆开自己的皮肤挠一挠了。

这样的寒冷根本没有办法入睡。

肯定是暖炉熄了。

那要不要去把暖炉升起来呢?

顾衡之翻一圈,又翻一圈,再翻一圈,如果顾衡之是鱼,床是平底锅,顾衡之这翻身的次数都已经把鱼烤得四面金黄了。

纠结了这么大一圈,顾衡之裹了裹被子,他抖着手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借着蜡烛的火光,顾衡之还是走到了炉火旁。炉火已经熄灭许久了,就连铁炉皮上也浸了一层白霜。

顾衡之用拨火棍戳了几下,又把火折子吹燃扔了进去,然后那炭火并没有热起来,反而冒着呛死人不偿命的白烟。

顾衡之彻底清醒了。

睡不着,反正闲着无聊,顾衡之穿上衣服,坐到书桌前,打算看看原主的藏书。

顾衡之本来期望着能找到点小说什么的,结果翻了半天,各种版本材质的《东乾礼律》有一大堆,有竹简记载的,有布抄录的,最贵的,应该是一本纸质的。满当当的架子上,记载野史的书倒是一卷也没有。

无聊……

顾衡之盯着烛火,眼睛肿肿的,是熬夜的熟悉感,想睡,但又睡不着。

小暴君现在在干嘛呢?

顾衡之忍不住想。

看向脖子间的玉哨,顾衡之忍不住吹了吹。

诶,没声儿?

顾衡之有些错愕。

完了,不会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的时候把小暴君给的礼物压坏了吧。

顾衡之不死心地又吹了几下,还是没有声响。

顾衡之吹得嘴都麻木了,那玲珑剔透的玉哨仍旧没有声儿。

完蛋,要是小暴君明天让他演示一下吹哨,他岂不是只能装死?

怕玉哨真被自己压坏了,顾衡之着急地想要把哨子从脖子上解下来检查检查,但他往后一摸,这才发现小暴君把红绳打成了死结,也就是说,除非把红绳用剪子剪开,要么把顾衡之头砍掉,不然,根本没有办法把玉哨取下来。

这不知轻重的小暴君,寄披风的时候差点勒死他,现在寄红绳,把他绑得死死的,也不考虑一下沐浴的时候该怎么办。

顾衡之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又轻轻吹了吹哨子。

仍旧没有声音只不过——

“咚咚。”

突如其来的声响虽然很轻,就像是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像是从外头传来的。

顾衡之的动作一顿。

大半夜这声响,怪吓人的。

“咚咚咚咚。”

敲击声并没有停。

难不成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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