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雍小心地蹲下身,伸手撬起一片瓦片,屋内烛火通明,顺着细小的裂口就泻出了来,和月光盈盈地交汇着,随之而来,屋内本来听不真切地声音也随之倾泻而出,混乱嘈杂的夹杂着烛光一起倾泻而出。
“何大人,殿下此时被禁足,那北疆那边?”说话的人声音粗犷,乔晚认不得是谁。
“殿下只是被禁足,又不是不能和我们联络。”何太尉出言打断,“北疆不出半月就要进京了,只是柔然的东贤王要和殿下亲自商议,不知道等倒时我们与他相商,那柔然可能依?”而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贺寿礼怎么会出问题?”
屋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何太尉索性挥了挥手,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你们也都别闲着,回去查查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而后沉沉的捏了下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
偏有人看不出他的疲态,“何大人,只是柔然此次来的东贤王是单于的亲儿子,是柔然最有可能继位的人,只是听闻此人极为傲慢,我们说话他怕是不听。”
“那你说,该如何?”何太尉语气突然的拔高,满是怒意,“是谁让人钻了空子!如今却一个主意都拿不出来!”
空气再度陷入寂静,谁都不敢再说话。何太尉背对着众人缓和了下心情,“柔然那边先别告诉他们,等人到了他们不谈也得谈,东贤王那边,若是不同意就想办法让殿下去一趟围猎场。”
“你们先回吧,回去时注意些,别叫人看见。”月亮已经又隐隐西斜的趋势,看着时辰已经接近子时了,也不怪何太尉尽是疲态。
乔晚抬眸去瞧顾子雍,那人拿着瓦片轻巧的搭了回去,再抬眸时没一丝震惊再里面,似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乔晚在垂眸时思及这件事,京城每年举办一次围猎,前世就是今年北疆的柔然部落来京城朝贡,顺便参加了围猎,皇子们和各家小姐们也会参加此次围猎,前世顾子雍因为禁足没参加这次围猎,乔晚也是因为这次围猎才第一次见到柔然的东贤王,只是乔晚并不喜欢他,那人身材极其魁梧,皮肤黝黑,胡子乱糟糟的铺满了下颌,一双眉眼极为深邃,浅绿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让人害怕极了。
可偏偏,前世她被派去和亲的目的地也是柔然。
乔晚还坐在原地发着呆,顾子雍伸手准备拉她起来,乔晚盯着那只手,突然就想到了在北疆之时,他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一如现在一样,宽大厚实,掌心满是多年练武留下的厚重的老茧。
顾子雍瞧着乔晚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狐疑地翻转了一下手掌,但并未看到什么特殊之处。向前伸手拍了拍乔晚的肩,在看到乔晚抬头望向他时,向她对了对口型,“走了。”黑夜里借着月光,瞧得不真切。
乔晚鬼使神差的将手覆道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掌宽厚,她的手掌在他掌心似是幼童。
顾子雍也是一阵错愕,伸出手时也没想着乔晚真的能将手递到他掌心,本来前世就在那种情境之下,她依旧执拗的不肯向他伸出手。
而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也只是会心一笑,借着月色,顺势将她拉起。
这一方小小的书房,屋内人心惶惶,研究接下来如何行事,房脊之上,二人牵着手,风声流转不息,乔晚也站起也只是伸着手轻轻的抖落了身上的灰尘,在夜色掩盖下,隐去了耳鬓熟透的红。
“多谢王爷。”娇糯之下是隐隐的羞意,颤巍巍的就透了出来。乔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就将手递了上去,只是想到前世他送上来的那只手,和附带的那一句“跟我走”让人提起来就揪心,但当手真的递上去的那一瞬间,从手掌细密的疙瘩开始蔓延,惹得全身都泛起了酥麻。
顾子雍佯装着无事轻声低咳,攥成拳的手微微的掩盖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但其实不遮,夜色弥漫下也没人看得见。他侧目望了望四周,好在栾华背对着他们并未看见。
栾华其实一早就看见了,只是想要好好的度过今晚,不如装作没看见,回去还能好好的和死士营的兄弟好好的讲上一番,骗一壶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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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安静的出奇,夜色笼罩下透着隐隐的烛光,尤其是乔晚的院子里。
乔晚推开院门,又回过身羞怯的向门口修长的身影挥了挥手,院内树影摇动,梨花香吹了满园。
乔晚前脚刚关上门,就倚在了院门上,整个人都有些颓然,连规整的衣裙都乱蓬蓬的贴在身上,让人不由得联想出什么。
清和瞧着小姐这副模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眼泪甚至都急了出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堪堪扶住乔晚了渐渐下滑的身子。
乔晚抬眸,一双星眸雾蒙蒙的似是要将人吸进去,缓了缓情绪开口道;“清和,可有人来过?”
清和挽着乔晚向上提了提,“没人来过,小姐是去做了什么。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语气急迫都隐隐带了些哭腔。
乔晚摇摇头,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没什么,清和这件事别往外说。”忍不住吩咐。
“我知道小姐,只是......”清和带着哭腔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小姐!你和清和讲,你和王爷出去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忍不住,小姐干干净净的出去,回来衣裙脏了也就罢了,连人都有些萎靡。小姐出去的时候她就不同意,只是小姐历声说没事,只是叫她必定要瞒好夫人老爷,镇北王也叫她不必担心小姐,但她还是提心吊胆的等到现在。
乔晚眸光清澈了些,望着清和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能怎样,清和你不要乱说。”望着清和的视线都带着些狐疑。
“那小姐你这身衣服……”
“不过是爬了个墙。”
乔玩说的云谈风轻,但清和却惊的瞪大了眼。小姐长这么大,除却小时候,何时还爬过墙,何况还是和镇北王。
这镇北王,当真如传言中所说得那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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