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

尉迟嫣被李梵狠狠推搡了一把,重重摔倒在地,手里的东西也被甩进了前院的小池塘里。

她双手擦破血流不止,膝间也见了红,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又被李梵狠踹了一脚肩骨,再次摔在地上。

这回是真的爬不起来了,他却是冷眼旁观,恶声恶语道:“你爹派你来接近我,我以真心待你,疼你护你怜惜你,你就从我这儿偷走重要的东西。如今,你还在假惺惺的做什么戏?!”

“殿下,我没有!”尉迟嫣忙不迭摇头为自己辩解,嗓子都哭喊哑了,“那不是我偷的,求求您信我!”

“尉迟嫣,事到如今,你还要我如何信你?!”

“殿下,我没有!”她忍痛爬到李梵脚边,紧拽着他的衣摆,抽噎道:“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虎符怎么就到了我爹的手里,殿下我没有偷那虎符,求求您信我。”

李梵心中憋着气,退开一步,单手拽着自己的衣摆,狠狠一用劲,又是将人拖倒在地。

闭着眼狠心转过身去,听闻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响起,他侧首看了一眼,原是宫中的卫兵前来“请”他了。

“尉迟嫣,是我错信了你。”

他眸中满是冷意,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尉迟嫣的惨状,心中究竟是不忍,不敢多看一眼,“我此去凶多吉少,性命恐怕不保。你……你就此去陇南,借陇南王庇护,不必为我守节,莫要扰了我的清净。”

“殿下!”

李梵不再理会她声嘶力竭的叫喊,迈步朝府门而去。

“殿下!!!”

嘭地一声,府门落了锁,尉迟嫣凄厉的声音被这扇厚重的漆木门所隔绝。

李梵垂眸,俨然成了一副阶下囚的样子,身上再没有了当皇子时的傲气,挺直的脊背微弯着。

一身青色的衣衫,只显得他的落魄凄凉,在下摆的位置染了两个醒目的血手印,又显得诡异非常。

“诸位大人,请吧。”

尉迟嫣趴在地上,就听着外边的声音渐行渐远,才双手撑地坐起。

找了衣服干净的一角,擦干净手上的污渍之后,双手完好无损,就连划痕也不曾有。

她也不立即起身,只是静坐着望向那扇厚重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房顶上青龙和玄武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翻身利落下了屋顶,落地的脚步声也没多大,至少没有惊得尉迟嫣回头看他们。

玄武快步扑到她身边,单膝置地,道:“殿下,如今怎么安排?”

“锁了府门,叫人贴上封条。”

青龙凑过来,疑惑道:“那我们不在府上吃饭了?”

尉迟嫣:“……”

玄武蹙眉看他,趁他不备,抬手给他一个爆栗,低声骂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青龙抬手揉着脑袋,满脸愁苦地看着他,嘀咕道:“我就问问,怎么打人啊?”

“啧!”

“担心没饭吃,可以去平西侯府吃。侯府那么大的产业,喂咱府上所有人的嘴,都能喂到百年入土之后。”尉迟嫣扭头睨他一眼,“你又不是饕餮,担心什么三天饿九顿?”

“嘿嘿,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尉迟嫣:“……”

尉迟嫣:“收拾收拾东西,嘱咐府上的人这两日别乱跑。我们去侯府蹭个饭,然后晚些去北城门守着。”

“得令!”

二人立即动身,如狂风过境顷刻人就没影了。

尉迟嫣从袖中取出两个血包,随意丢弃在地上,然后利落起身就走。

李梵被带入宫,生死不知。尉迟嫣别无他法,只能为他做好善后工作。万一他逃出生天,后方抵挡不力,照样会陷入死局。

今日的棋局,是一局未知结局的生死棋。

成则生,败则死。

这是身为帝王者,最该明白的道理。

“老五今日还念叨着你,正巧你就来了。”李濯朝后挥了挥手,示意宫人用笨重的镣铐给李梵铐上。

李梵顺从地抬起双手,任由宫人将他的双手禁锢,手掌悄悄攥紧了。然后抬眸对上李濯的视线,面无表情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没进宫的时候,他不念叨我。我一进宫,他就开始喋喋不休。李长泾,你怎么不将他舌头割了,然后再将他嘴巴缝上?”

“啧!宫中无聊,不如宫外自由。我将他留着给自己解闷罢了,长平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李濯一副活脱脱的笑面虎形象示人。

李梵哼笑,“难道不是吗?”

“你说这话不是冤枉我了吗?”他笑说:“听说,你一早就在府上与嫣夫人争吵,气急之下还动了手,要把她撵走了。”

边说边走近李梵,等着宫人锁好镣铐退开之后,他抬手轻拍李梵的肩膀,与他耳语。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杀她了,省了撵人的功夫头疼得很。”

“李长泾,你!”李梵急了。

李濯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哈哈哈,你急了?李长平啊李长平,放心,在我没拿到玺印之前,你还是能活得好好的,但是你身边的人,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尉迟嫣要是死了,你休想拿到玺印!”

“真的吗?”李濯挑眉看他,调侃道:“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是个情种。她偷了你的虎符给尉迟鹄,你竟然还想着留她一命。李长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竟然叫你这样上心,实在难得。不过,过了今晚,玺印在不在,我也不在意了。”

这话透露的信息太多,李梵直觉有鬼,扭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沙域和塞北已经给我回信了。”

李濯后退两步,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一些,“他们即刻派兵攻打西北一带,你觉得没有姓许的,李滟可以坚持多久?京都内斗和边关打仗,你觉得孰轻孰重?不会有人回来帮你了,李长平。”

李梵气上心头,看着他的眸子里盛满愤怒,咬牙切齿道:“李长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多少大聿的百姓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不知道。”李濯乐呵,“我也不需要知道,他们若是死了,那就算他们活该吧。”

“李长泾,你作恶多端,不得好死!”

……

“我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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