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那天,南笙和向博早早来到生殖中心。
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移植手术结束。
南笙没觉得有多疼,或许和打肝素相比,这点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接下来是焦灼的等待,等待
南笙照旧上班,下班,只是不再加班加点。
同事小赵他们,都暗暗猜测,这是沾了准宝宝的光。
否则,依照南笙认真严谨的行事做派,他们的周末可有的干了。
从第十天开始,南笙开始了玩尿。
“老公,验孕棒白板,这次又完了。”
“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还不到时候呢。”向博小心翼翼的应着。
“老公,这里好像有一点灰色,是不是说明还有希望?难倒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念灰,还是亲妈灰?”
向博被她打搅的有些不耐烦。
她忙不迭的发到生殖群,焦急地等待众姐妹的评判。
所谓意念灰,亲妈灰,都是试管姐妹们的发明创造,也就是说,验孕棒的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即使用放大镜也未必能发现,但却存在亲妈的意念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抵就是如此。
“再等等,会有好运的。”
“我上次也是这样,再过两天,就会有结果,亲,耐心等待,加油!”
南笙眼含泪水,“亲爱的,虽然我不认识你,或者只见过一两面,但你的话甚合吾心。爱你。”
“老公,今天有点颜色,下午我再测测。”
“老公,你核实一下,是我眼睛看错了吗?”
“或许卫生间的灯光有点暗,你帮我看看,有变化吗?”
“怎么还是一点点呢?据说用早上的尿液测试最有效果,我换个时间吧。”
……
即使在单位,向博随时都能收到南笙的短信电话,还有各种喜怒哀乐的表情包,这令他哭笑不得。
这不,公司正在开债券融资会议,电话一直嗡嗡不断,领导同事都在,向博不好意思接。
一旁的领导戏谑道:“还是接吧,家属看得紧。”
众人一哄而笑。
“好的,好的,我一会儿就回去。”向博压低着嗓门,心里却激动不已。
谢天谢地。
移植成功。
离胜利又前进了一大步。
夫妻二人相见,喜极而泣。
“老婆,你辛苦了。”
向博紧紧地搂着妻子,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移植成功后,南笙并没有在家静养,到单位按部就班地上班。
一来医生说,多活动反而有利于更好地着床,二来她这段时间请假颇多,赵曼已经离职,她要尽快适应领头羊的角色。
然而,老天似乎总爱开玩笑。
移植后的第七个晚上,她突然发现下身竟有点出血。
恰巧向博晚上有应酬。
南笙慌了神,忙给医院打了电话。
向博也火速赶往医院。
又是一通检查,医生说没大碍,主要是免疫功能问题,患者要注意休息,压力不要过大之类的。
为了安全起见,住院保胎。
向博原本是陪着南笙的,但公司最近两天很忙,只能无限愧疚地说:“小南,对不起,我还得回公司一趟,最近有个招标预审会需要开,许多事情实在是走不开。”
“你走吧,我可以的。”南笙早就习以为常。
“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啊,就算是开会,我也会接啊。对了,我给甜甜打过电话了,让她来陪你吧。”
生殖中心住院部。
我又回来了。
熟悉的楼层,熟悉的医生护士,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熟悉的人呢?
——张又美转移到产科病房了,换了个根据地。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
不过生殖中心和产科病房紧挨着,两栋楼,中间有走廊连接着。
走过去几分钟。
张又美高龄怀胎,到哪里都是焦点,加上她本人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处处都是话题和气氛的制造者。
南笙有事没事也喜欢到产科串门。
产科病房总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不同于其他病房,地板是粉色的,窗帘也是粉色的,走廊里还挂着醒目的胖娃娃的照片。
虽然这里每天上演着悲欢离合,有同样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焦急等待的家属,但每每走在产科病房的走廊里,看到疼痛不已的待产孕妇,听到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南笙总有一种沉重而庄严的感觉。
因为这里是生命诞生的地方。
是生之门。
每一位待产的妈妈都是勇敢的角斗士。
张又美已经保胎2个多月了,虽然每天恶心呕吐,吐打针吃药更是家常便饭,身上浮肿得厉害,但她的笑容和乐观依然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忙完应有的检查、打针,南笙和张又美总是约会在天桥的小花园那里。
这里也是医院专门为病人和家属设置的休闲区。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旁,摆放着一排排盛开的雏菊,舒软
的沙发,米色的茶椅,为冰冷的医院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柔情。
凝眸远眺,外面车水马龙,整个城市繁华而忙碌。
“你一个人可以吗?”南笙望着张又美虚肿的面庞。
“白天可以,能走能动,人多热闹,晚上一个人躺在那里,孤独得慌。看见人家一家家的,有人照顾,说不羡慕,那怎么可能呢?”
“好在是在医院里,无论是怎么担心,怕疼,难熬,终归是有医生护士,住在这里,安心。”
“大壮哥放心吗?”
“不放心也没辙呀,地里的活离不开他,像我这个年纪,真是不能生病,上有老下无小,那口子忙的话,只能自己扛着。”
“现在受点罪,能生个孩子,到咱老的时候,躺在病床上,也不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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