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回到家里,被王薇撞见,王薇问她:“去哪了?

“耳环好像掉了,我去找耳环了。

“刚刚好像没见你戴耳环?

“我戴了呀,可能您没看见。程安宁面不改色撒谎,她换上鞋子,装成不经意间岔开话题,“妈,明天要去金山寺吧?

“是啊。

“您明天起来的时候顺便叫我一声,我也去。

“初一十五人人很多,你别去凑热闹了,烟熏火燎的,你难得放假,在家休息。

“好吧。

程安宁不紧不慢进了房间,“那我先洗澡了。

浴室里,程安宁脱了衣服撩开头发照镜子看到右边耳朵后面没有痕迹,耳朵却烧红了,脖子上挂着的玉佛是绿色的,刚在车里乌漆嘛黑看不见,这会一看,是通透的白色玉石雕刻的,周围镶了一圈边。

她对玉了解真的少,这块应该是翡翠,光泽中透着冰冷的寒意,颜色自然柔和,过渡顺畅,色根清晰,雕刻的手法很精致。

这东西不管是款式、光泽、特征上看,都不便宜。

程安宁不喜欢戴玉,取了下来妥善放好,不打算戴。

翌日,王薇走后没多久,程安宁也起来了,被手机电话吵醒的,不是别人打来的,是卓岸打的,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卓岸掐着嗓子说:“宁宁bb,而家系度做紧咩呀?

“bb你个头bb。

“未训醒呀。(还没睡醒呀)

“干嘛,有什么事?

“我刚从外省回来,听贺哥说你在港城出事了?什么情况?麻烦不?

“已经没事了。程安宁窝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你只是为了打这通电话?

“当然,还休息问你,和那个孟先生相处怎么样?

程安宁说:“我和孟劭骞不会有什么,他是甲方,我哪里敢作孽,真有什么,不是他辞职就是我走人,算了,不霍霍别人。

“这么变态,真不让办公室恋情啊?可没法律明文规定不能办公室恋情。

“法律是没规定,架不住公司想要辞退你,总不能辞退孟劭骞吧,他那么高的职位,算了。

的事。

想起来就很乱。

“要不再这样,你们先私底下偷偷谈,等时机成熟了,再公开,你也不可能一直在那公司做吧,是不是,要不你跟我创业,我这缺人手。”

“你又做什么?”

“你来我就告诉你。”

“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

卓岸不服气,“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这么没用?伤心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了,别闹了,我跟你说正事,我这份工作还有上升空间,暂时不想换,去年在德城培训三个月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签的合同还是三年的。”

“那行吧,我是说假如,你要是干不下去了,跟哥们说一声,哥们给你兜底。”

“谢谢,我倒也没那么没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继续睡,不吵你了。”

……

周末很快过去,又是新的周一,新的会议,度过新车上市那阵子后,工作量没那么多了,不过会议照样开,有新的广告投放,需要做方案,程安宁重心转到工作上,和孟劭骞在公司的接触就是在会议室,其他地方很少碰见。

孟劭骞也忙,他无暇分心,也明白程安宁在躲他。

他也有自己的麻烦要处理,唐诗曼出来后,突然改变性情,天天找着借口找熹熹,唐诗曼是铁了心要复婚,他这里死路一条,她便从熹熹那下手。

看在熹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没办法狠心不让唐诗曼见熹熹。

孟劭骞想到这里,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至于去年让人帮忙查程安宁被下药的事,这事一直没有进展,警方那边也彻底没消息,不了了之。

孟劭骞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证据。

……

程安宁连续加了几天班,加到神色恍惚了,走出大厦是晚上十点半的事,她靠在路边等车,王薇的电话也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打了个喷嚏,说:“在回去路上,别等我了,您先休息,我回去还要十几二十分钟。”

王薇说:“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快点回来。”

“好。”

程安宁揉了揉鼻子,身后响起喇叭声音,回头一看,看到了孟劭骞的车,打着双闪停了

下来,他停稳后下了车走过来,“刚下班?我送你。”

程安宁委婉拒绝:“不用了,我叫的车马上来了。”

孟劭骞温柔笑着,“拒绝了我,是不是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不是……但是……”

她相信男女有纯友谊,比如她和卓岸,但她和孟劭骞的情况特殊,不像是能存在纯友谊的可能。

既然不打算发展关系,那还是远离的好,对他也好。

然而孟劭骞温柔的强势让人无法拒绝,“那就上车,我送你回去。”

程安宁:“那个……”

“再不走,我真要吃罚单了。”

程安宁真的很抱歉,说:“不了,谢谢,我叫的车真的来了。”

她眼尖,快步上了另外一台停在路边的车,上车前特地核对了车牌。

她没敢回头看孟劭骞是什么表情,心里过意不去极了。

孟劭骞站在原地良久,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周靳声打来的,他接了,周靳声凉飕飕的声音在手机那头说:“要不聚聚?我在桦市。”

“伤好了?”

“没好。”

孟劭骞问他地址。

之前聚的老地方。

孟劭骞到的时候,周靳声已经到了,他习惯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不让光照到自己身上,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面通透的落地窗将外面灯火通明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孟劭骞坐下来问他:“就我们俩?”

“嗯。”周靳声慵懒窝在沙发背里。

“看来特地找我有事?”

“有事。”周靳声摩挲酒杯,点了酒却没喝,“你真的那么喜欢程安宁?”

孟劭骞反问:“你呢?”

周靳声不回答他,把他喊来,明显有其他意思,“我只要在一天,便不会放手,她是我的。”

“靳声。”孟劭骞脸色凝重了些,说:“话不是这样说,你这样对她不公平,你要她被唾骂?被指责?继续跟你见不得光?还是,你所谓的感情,这么阴暗?非得拉着她堕落?”

“这不是你能管的。”周靳声放下酒杯,接触到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孟劭骞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你和徐

东扬之间在做什么,我不关心,我只听说过徐东扬在做一些不干净的事,你要是不想有麻烦,不要和他来往太深,游艇那桩事你完全能明白。”

“游艇那事闹这么大,还是没能把徐东扬牵扯进去,现场站出来指责他那帮人,一见到警察只字不提,徐东扬照样和他们来往,为什么,一丘之貉,一个圈子的,利益深度绑定,他们都知道徐东扬是什么人。”

“靳声,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哪种人?”周靳声不禁反问。

“我们心知肚明,你可以骗别人,不用骗我。”

包间里只有轻扬的音乐声响起。

周靳声没有说话。

孟劭骞还是劝他别跟徐东扬来往。

周靳声简单说了两个字,“晚了。”

……

不止是要和徐东扬来往,还要和徐东扬深度捆绑,游艇的事让徐东扬对他放下不少戒心,虽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他,逐渐开始让他接触到港城那边圈子。

周靳声清楚半只脚踏进浑水来,别想片叶不沾身。

没去找程安宁这半个月,他一直在港城,和徐东扬来往,徐东扬去年和周宸谈的生意也在顺利推进,一切按部就班,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计划进行。

又忙完一个应酬,晚上回到酒店,李青忍不住说:“老板,您要不还是休息几天,一直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伤不是还没好么……”

“不用管,没事。”

李青不放心,“您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周靳声进了房间脱了外套,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本来伤口还没好,不能抽烟饮酒,他都沾了,二月底,阴雨绵绵,天气不好,空气潮湿,更不适合伤口痊愈。

于是晚上李青擅自打电话给程安宁,想请程安宁劝劝,他说话老板是不会听的,只有程安宁说话管用。

程安宁听李青说完,她反应平静,说:“我不是医生。”

“您说话比医生管用。”

程安宁沉默一会,“他在哪?”

“港城。”

“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李青用手比划一丢丢,忽然想起她也看不见,“拦都拦不住,我也不好拦着,回到酒店我看到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李助理,这种时候你应该找医生。”

沙发上的周靳声突然睁开眼,定定看他,示意把手机给他。

李青如释重负,快步过去递上手机。

周靳声瞥了李青一眼,知晓他是故意当着他的面打给程安宁的,他清了了嗓子,接了电话,“别听李青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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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扬之间在做什么我不关心我只听说过徐东扬在做一些不干净的事你要是不想有麻烦不要和他来往太深游艇那桩事你完全能明白。”

“游艇那事闹这么大还是没能把徐东扬牵扯进去现场站出来指责他那帮人一见到警察只字不提徐东扬照样和他们来往为什么一丘之貉一个圈子的利益深度绑定他们都知道徐东扬是什么人。”

“靳声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哪种人?”周靳声不禁反问。

“我们心知肚明你可以骗别人不用骗我。”

包间里只有轻扬的音乐声响起。

周靳声没有说话。

孟劭骞还是劝他别跟徐东扬来往。

周靳声简单说了两个字“晚了。”

……

不止是要和徐东扬来往还要和徐东扬深度捆绑游艇的事让徐东扬对他放下不少戒心虽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他逐渐开始让他接触到港城那边圈子。

周靳声清楚半只脚踏进浑水来别想片叶不沾身。

没去找程安宁这半个月他一直在港城和徐东扬来往徐东扬去年和周宸谈的生意也在顺利推进一切按部就班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计划进行。

又忙完一个应酬晚上回到酒店李青忍不住说:“老板您要不还是休息几天一直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伤不是还没好么……”

“不用管没事。”

李青不放心“您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周靳声进了房间脱了外套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本来伤口还没好不能抽烟饮酒他都沾了二月底阴雨绵绵天气不好空气潮湿更不适合伤口痊愈。

于是晚上李青擅自打电话给程安宁想请程安宁劝劝他说话老板是不会听的只有程安宁说话管用。

程安宁听李青说完她反应平静说:“我不是医生。”

“您说话比医生管用。”

程安宁沉默一会“他在哪?”

“港城。”

“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李青用手比划一丢丢

“李助理这种时候你应该找医生。”

沙发上的周靳声突然睁开眼定定看他示意把手机给他。

李青如释重负快步过去递上手机。

周靳声瞥了李青一眼知晓他是故意当着他的面打给程安宁的他清了了嗓子接了电话“别听李青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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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那事闹这么大,还是没能把徐东扬牵扯进去,现场站出来指责他那帮人,一见到警察只字不提,徐东扬照样和他们来往,为什么,一丘之貉,一个圈子的,利益深度绑定,他们都知道徐东扬是什么人。”

“靳声,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哪种人?”周靳声不禁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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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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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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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完一个应酬,晚上回到酒店,李青忍不住说:“老板,您要不还是休息几天,一直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伤不是还没好么……”

“不用管,没事。”

李青不放心,“您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周靳声进了房间脱了外套,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本来伤口还没好,不能抽烟饮酒,他都沾了,二月底,阴雨绵绵,天气不好,空气潮湿,更不适合伤口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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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宁听李青说完,她反应平静,说:“我不是医生。”

“您说话比医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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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

“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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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理,这种时候你应该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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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那事闹这么大,还是没能把徐东扬牵扯进去,现场站出来指责他那帮人,一见到警察只字不提,徐东扬照样和他们来往,为什么,一丘之貉,一个圈子的,利益深度绑定,他们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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