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芭蕾这件事无疾而终。

主要是谢安衾明显感觉到了林深的情绪有点激动。

谢安衾看着林深面色如常,狐疑道:“你生气了?”

林深挑眉:“你哪看出来我生气了?”

虽然林深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但谢安衾就是觉得她情绪不佳。

“我让你学一门才艺是为你好,”谢安衾不满意林深对她耍脾气,“以后你进入社会有一门才艺傍身,对你以后的事业发展都是有用的。”

“是嘛?”林深冷笑一声,“那我能换个才艺学吗?”

谢安衾纳闷:“你想学什么?”

“武术,”林深掰了掰手指,“这样以后我进入社会,有人要是敢强迫我做事,我就直接一个暴K,教他做人。”

谢安衾:“...”

谢安衾眯了眯眼,目光带着审视,“林深,我感觉你变了很多。”

“哦?”林深拆开一个圈圈糖扔嘴里,“怎么说?”

“以前的你乖巧听话,从来不会和我顶嘴,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不像现在,说话毒舌带刺,脾气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处处让她受限,棘手的很。

宛如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

林深双手环胸,不答反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谢安衾微顿,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的原因,但想了想,还是回答道:“…一个多月?”

她也不记得多久了,只能想起一个大概时间。

“是33天零6个小时45分钟24秒。”

谢安衾没想到林深会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见过几次?”

谢安衾想了想,磕磕巴巴道:“三..四次。”

“是四次,”林深看着她,“四次见面,每次我们见面会待多久?”

这种事情谢安衾根本不会刻意记得。

她不满道:“这种没用的事情有什么可问的?”

林深冷笑一声:“是啊,你觉得没用,但我们仅仅见四次面,每次见面平均算下来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又能了解我多少?”

谢安衾微怔,面上闪过一丝波动。

“每次见面,我们只是吃吃饭,逛逛街,说话都说不上几句,大多都是你说什么我就跟着你做,所以你才认为我是个乖巧听话的人,对吧?”

确实如此,谢安衾没有反驳的理由。

林深见她沉默,“你看,你并不了解我,所以当我展现出真正的自己时,你会觉得陌生。”

她走到谢安衾面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家人,作为女朋友的你就是我现在的家人,在家人面前我不喜欢伪装成对外人那种乖巧懂事的模样,若是在家人面前还要伪装自己的本来面目,那我岂不是太可悲了。”

“你说对吧?安衾。”

谢安衾眼中泛起一丝涟漪,她嘴角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林深怎么说也是她的女朋友,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展现自我本性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她没有认认真真的了解过林深,所以才误以为林深是她印象里那个乖巧听话的模样。

林深见谢安衾不再追究她的变化,嘴角微勾,“至于学芭蕾那件事,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这么大了,现在学芭蕾根本不行,芭蕾应该是童子功,想必要从小培养的,我现在学习怕也是东施效颦,丑态百出,你觉得呢?”

谢安衾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对,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芭蕾这个舞种学起来万分艰难,需得从小培养,此时让林深去学习,毫无意义。

她也是被那条评论给气到了,这才说出来让林深现学芭蕾这种胡话。

“其实你让我学芭蕾来完善我自己的阅历,我是完全理解你的用心,”林深不进反退,抓着谢安衾的手,轻轻的摩挲,“是我自己不争气,让你失望了。”

谢安衾被她说的有些内疚,“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胡说八道,什么都没思考就让你去做。”

她看着林深的手,又大又暖,将她的手全部包裹,温暖的体温仿佛顺着手指流淌到她的身体里,“可能是我今天没睡好,脑子糊涂了。”

“没睡好?”林深纳闷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好像是在外面,你是工作到这么晚才回家的吗?”

谢安衾眸光一闪,“嗯,刚从公司回家。”

“啊?”林深满目关心,“怎么工作到这么晚?最近公司很忙吗?”

谢安衾不敢看林深,移开视线,“嗯...是的,最近有些项目比较急,加班多。”

谎话张口就来。

林深舌尖抵了抵腮:“真是辛苦你了。”

“若是我能早点毕业,也能帮帮你,不让你这么劳累。”

谢安衾心里一闷,似是被人塞了一大团棉花,“没事,过了这段时间就不忙了。”

“那好吧,”林深看了眼钟表,“我今天还有早八,就先回学校了。”

谢安衾反手抓住她的手,心中有一丝想要弥补的情绪涌现,“我送你去学校。”

“你脚受伤了,不好开车,”林深扯开她的手,“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谢安衾看了眼自己的脚,“那行吧。”

她确实也不方便。

林深顺手把垃圾带走,谢安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揉了揉有些闷痛的胸口。

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专属于“岑雪”的特殊铃/声。

谢安衾立马接通:“岑岑,怎么了?”

“不好意思,安衾,这么早打扰你,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修水管的?”岑雪尴尬道,“我家水管爆了,我爸妈还在飞机上,我联系不到他们,我想起你家也水管爆过,你能把那个修理师傅的电话告诉我吗?”

谢安衾拧眉:“你现在就一个人在家吗?”

“嗯。”

“这样,我和修理师傅一起过去,你一个女生和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一起太危险了,”谢安衾顾不上脚趾的痛,收拾好东西,拿起车钥匙走出去,“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麻烦你了,安衾。”

“没事。”

谢安衾坐下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林深刚走出铂悦府,正往地铁站走去,就看见谢安衾开着车离开了铂悦府。

系统主动道:【岑雪家里水管爆了。】

所以谢安衾不顾脚痛,开车去帮白月光修理水管。

林深咬碎嘴里的薄荷糖,眼底难辨情绪,“好。”

岑雪家住长宁区的玉兰花园,与夏桉的汉庭小区只隔两条街。

谢安衾在路上就给那个修理师傅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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