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粮食售空。”

“今日米粮售空。”

“今日白米价八十文,陈米五十五文…”

“本店有售高粱面…”

“……”

程宗阳特地往一些卖米面的米粮食铺子经过。

除少数一些卖高粱面、麦糠的店铺还有人群长龙排队的,其余米铺要么售空,于木板门上挂着提示木牌,要么排队人群不多。

“昨天爹说陈米一斤五十,今天却是涨了五文。看来还真的是一天一个价。”

回想起两年前,这白米一斤才十几文。现在……

“这种涨法,每天卖的粮也不可能多。”

这情况,程宗阳心里估摸着这应是那些粮商借机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涨价,既不会大量出售粮食,又不会一下子引起百姓的逆反心理。

所以,这类商贾手里必定有大量粮食的。

但他没理会,实力也不允许自己劫他富,济己贫。这类商贾富绅家中,少不了武者保护。

只是心里多了几分多赚钱多屯粮的迫切感。

虽绕路,但脚步没停,总归是到了目的地。来到一家奢华大气的酒楼门口。

酒楼内生意还算不错。

能住在县里的,生活自然要比庄稼户好。不过,他没走正门,而是往旁边巷子的后门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了后门,恰好碰上正在往外搬运酒坛子的人。

“李哥,又来送酒了啊。”

程宗阳见到正在往外搬酒坛子的李泽,主动打起了招呼。

搬酒的是一个青壮年,名为李泽,二十三岁,李家酒坊主人的三儿子。据说是妾生,不怎么被重视。

天香楼有三种酒,对应不同价位,也面向不同消费人群。

其中,低档位的酒,名为木子酒,是城南李家酒坊所产,是一种果酒,味道不错,但也没多好。

一壶一斤的木子酒,也就二十文。

基本上都能喝的起,这就意味着销量不错。只是现在喝酒的人少了不少。

由于经常卖山货的关系,经常碰上,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人也就熟悉了。

“啊,是程老弟啊,怎么,又打到好东西了?”

李泽见到程宗阳,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往脸上一抹,汗水被擦拭干净后,露出一道爽朗的笑容。

程宗阳微笑着说道:“还行,找到了一个蛇窟,弄死后拿来问问。”

说着,他将背篓和麻袋放在门口旁,从背篓里提出两条一米多长的死蛇,往李泽的木板车上放去,笑说道:

“蛇肉补身体,弄两条回去炖个蛇羹尝尝。”

李泽连忙婉拒:“别别别,现在的肉贵,你能卖个好价钱。”

程宗阳按住李泽的手,笑道:

“李哥,以前你总拿酒送我,我也没什么好给的。你要是这么生份,那以后我可就不敢再拿伱的酒了。”

听到程宗阳这么说了,李泽也不再拒绝:“那成,再拒绝就显得我矫情了。”

程宗阳点头:“那可不是?这又不是花钱的,相对比下,李哥你给我的酒更值钱,我都厚着脸皮接了。”

“哈哈哈。”李泽爽朗地笑说道:“那就不说了。不过今天的酒没多,下次你来我家酒坊,我送点给你。”

“成,那我记下了,有空过去坐坐。”程宗阳笑应下。但不可能真的去要酒。

恰好这时,一个衣着华丽,顶着一张国字脸,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出。

是天香楼的管事。姓郑,单名言。

这五十来岁的管事,还是一个八品易筋境的武者。

天香楼可不仅仅在玉峰县有,千叶郡内,几乎都有分店。

可见其背后之人的势大!

那么主管一地分店的主事人,自然不能是普通人。

“见过郑管事。”

程宗阳和李泽朝来人微微拱手作揖。

“是程小子来了啊。”郑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随后将一个钱袋子递给李泽,满脸和煦地说道:

“这是这次的酒钱,十两银子。你数数。”

李泽接过钱袋就塞入了怀里,笑说道:

“郑管事的名声,整个玉峰县谁人不知?不至于差小的一分一毫。那小的就先走了,管事您忙。”

说到最后就,李泽朝郑言拱手道。

郑言笑着点点头。

“兄弟,我就先走了。”

李泽看向程宗阳,后者也是点头应道:“好,路上注意。”

看着李泽拉车一车空酒坛离去,郑言看向程宗阳:“你小子今天抓到蛇了?”

说着,往一旁的背篓和麻袋看去。

程宗阳连忙道:

“是,全是蛇。但它们身上蛇胆,被一个老大夫收走了。这肉我就送了过来。不知郑管事收不收?”

毕竟不是活的,这就意味着不好放。现杀的才能保证新鲜。

郑言闻言,眉头一皱:“都死了,还这么多,那就不好处理了。”

程宗阳沉默着并没有回应。静等对方继续的同时,打开盖子,解开麻袋。

结果,郑言在看到它们身上一些刀伤时,疑惑地看向程宗阳。

见此,程宗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发现一处蛇窟,没办法,只能熏出来,然后用柴刀乱砍。”

这下,郑言就明白过来了。

但他也发现这些蛇都挺长,也挺肥。

沉默了些许,才说道:

“程小子,如果这些蛇是活的,你以前也卖过,一斤八十文我全要。但这些都是死蛇,蛇胆也没了,价格得少一些。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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