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了,欢呼声此起彼伏,互相搀扶着往外小跑。

王贞仪在混乱中迅速做出决定,急切地说:“青翠,你带着苏慧和她爹,还有小飞藏起来,我去挡一挡。”

苏慧焦急地问道:“我爹呢?他在哪里?”

夏青翠不安地回答:“他来告知你们的所在后,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衙役们、伶人们、百姓们如潮水般涌入了府邸。王贞仪飞身出去,将他们挡在院子门口,平静地说:“这一切是我做的。”

“你这个妖女!”一个伶人怒吼:“我们要你受到神罚!”

人群中,有百姓站出来为王贞仪说话:“她是王神医的女儿,关在监牢里一辈子就行了,没必要太残忍。”

衙役们见状,担心王贞仪被群殴致死,纷纷上前说:“这是个好主意。”

“应该把他们所有人都关起来。”班主气愤地大嚷。

王父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胡说八道。她干什么,我们一点儿不知道,别想来冤枉我们。”

金陵城百姓都得到过他的恩惠,自然都为他说好话。班主见此,只好作罢。

但那群孩子指着屋子的方向,七嘴八舌地说苏慧和云小飞藏在那里。伶人们飞一般冲进去,却没见到她们的踪影,不甘心地翻遍整个王家,仍旧什么都没发现,只得悻悻离开。

王贞仪被衙役们带到了女牢,这里的环境阴森,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牢房里不时传来囚犯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女牢头是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她一边推搡着王贞仪,一边骂骂咧咧:“都是因为你,要不然旱灾早就结束了。”

王贞仪被推进了一个深处的牢房,里面的女囚犯们面相凶狠,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女牢头站在牢房门口,冷冷地说:“这个女人很可恨,你们可以随便折磨。”

女囚犯们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围住了王贞仪,她们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似乎准备对王贞仪下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贞仪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撒向了女囚犯们,同时大声说:“如果你们伺候得好,以后会有更多。”

她们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神中的凶狠被贪婪所取代。她们立即躬身笑脸,争先恐后地捡起地上的银子,然后围拢在王贞仪身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王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一个女囚犯谄媚地说。

另一个女囚犯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一定会让你在这里过得舒舒服服的。”

她们说着,有的给王贞仪收拾草铺,有的给王贞仪捏肩捶背。

大不一会儿,女牢头来看王贞仪如何狼狈,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女囚犯们正在伺候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女牢头怒吼。

女囚犯们见女牢头来了,纷纷退到一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害怕的表情。

王贞仪坐在干草床上,眼神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我要提你们出来好好地拷打!”女牢头指着女囚犯们,怒气冲冲地说。

王贞仪冷冷地看了女牢头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用力扔了出去。那东西准确地砸在了女牢头的脚边。

“什么东西?”女牢头大骂着捡起东西,正要砸回去,却突然发现那是一块十两的银子。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了。

“你这是何意?”女牢头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王贞仪淡淡地说。

女牢头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放心,我可以安排你住在干净有阳光的牢房,每顿都能吃到外面酒楼的美食,保证你住得宾至如归,住得流连忘返。”

王贞仪点了点头,又扔给女牢头一块碎银子:“给我搞来夜行衣,再打听外面和戏班有关的消息。”

女牢头一听,连忙摇头:“这不可能,我可不敢放你出去。”

王贞仪站起身,抽出了她的软剑。剑光一闪,唰唰几剑就砍断了牢门的几根木柱子。

“你!”女牢头和女囚犯们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王贞仪冷冷地说:“你看,我要出去很简单。如何做,全看你的表现,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女牢头看着王贞仪手中的软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保证不给我惹麻烦。”

王贞仪收起了软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一个时辰后,女牢头如约而至,她手里拿着一套夜行衣,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王贞仪,你要的东西我搞到了。”

王贞仪接过夜行衣,点了点头:“很好,戏班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女牢头回答道:“戏班已经改变了戏剧内容,说是要让旱魃的分身们同时被全城追赶。这出戏就在今晚上演。”

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渐渐退去,王贞仪换上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牢房,前往伶人们住的府邸。

由于伶人们找回了旱魃的分身们,并且知道王贞仪已经被关押,他们的警惕心大大降低。

王贞仪利用这一点,轻松地潜进去。

她很快来到了班主的屋子,挪开了书桌,踢开了毛毯,露出了下面的暗门。

她先是将毛毯丢进去,然后是一个椅子,确认没有陷阱后,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暗道。

她的手中拿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眼前的台阶。

王贞仪刚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火折子的微光中,一个身影举着火把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苏连城。

“你终于来了。”苏连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响,“我早就盼着你来,刚才听到了响动,就知道一定是你。”

王贞仪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问:“破斐斯在哪里?”

苏连城领着王贞仪往前走:“我给他的茶里下了药,他刚睡着。我正准备将他交出去换人。”

两人来到了破斐斯的屋子,破斐斯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呼吸平稳,显然还在沉睡中。

苏连城从怀中掏出一捆绳子,递给王贞仪:“我们得快点,药力不会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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