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宠物
两个人彼此都有些责怪对方。他们沉默的在山崖上又吹了一会儿狂风，便默然无语地往山坡下走去。路上又获得了一个意外收获，一条小蛇来跟肯恩搭话。
这就很离谱！他们两个走在路上，肯恩突然停下来发出嘶嘶的声音，跟一条蛇聊了起来。
爱丽丝什么也听不懂，她怀疑这是肯恩对她的戏弄，因为刚才海螺的事情。
“我能跟蛇说话。”发现这个事实后，肯恩抛下了海螺的事情，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而你不行。”
爱丽丝相信这是真的，很明显肯恩沉浸在了跟蛇说话这个新发现里，他的情绪明显上扬了一些，这不像是装的。
他在回去的路上甚至都不怎么跟爱丽丝说话了，他只顾着跟蛇聊天。这种被排挤在外面的感觉真不好。
肯恩问道：“我和蛇说话在你听来是怎么样的？”
“像是一种嘶嘶的声音，”爱丽丝说，她发出嘶嘶嘶尝试了几下，问肯恩：“我说了什么？”
“蛇没有听懂你说话，我也没有。”肯恩抬起胳膊，那条蛇盘在他的手臂上，戏谑地说，“在我听来你就在发出嘶嘶而已。”
“我听你跟它说话也是这样的。”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说。
肯恩一路都很高兴，这说明他比爱丽丝更特殊一点，他喜欢这种不同于别人的感觉：“我愿意教你，如果你有这个语言天赋的话。”
“哼！”爱丽丝不高兴，她连听都听不出区别，“学一门这样的外语也太难了。”
而且，爱丽丝发现她有些害怕蛇。它们身上奇怪的花纹在她眼前缓缓游走，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肯恩不以为意：“很多人都害怕蛇，这很正常。那是因为你不能跟它说话，你应该跟我的宠物熟悉一点。”
他已经决定将蛇带回孤儿院了，当宠物！
爱丽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说——我害怕！”
“就像狗一样，你以前也害怕狗。你要像对待小狗一眼——学会靠近它，摸摸它，你会发现它并不可怕。”他指挥着蛇往爱丽丝的胳膊上爬去，但是爱丽丝被惊吓着一下子跳开了。
肯恩拉着脸说：“你这样很没有礼貌，我和我的宠物都不高兴。”
爱丽丝才不想管对待他和他宠物的礼貌，她气冲冲地快步往前走。
可没走出去几步，背后传来肯恩的喊声：“爱丽丝，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们。”
“哼！”她停下步子，拉着脸回头望过去，却看见肯恩胳膊一扬，一个长条的黑乎乎的东西向她扔来。
爱丽丝吓得哇哇大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肯恩居然拿蛇来扔她！
爱丽丝生气地说：“你对你的新朋友也不过如此！现在——你两个朋友都没有了。”
说完爱丽丝扭头就跑。
“只是一根树枝而已，你都没有看清楚。”肯恩在后很无奈地说道，“真是胆小鬼。”
他正准备追上去，去发现刚刚朝爱丽丝扔过去的树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蛇，在草地上游来游去。
“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我只扔了一根树枝。”肯恩走上前去捡起那条小蛇，想和它对话，小蛇没有任何回应，毕竟只是树枝变的，或者是因为爱丽丝听不懂蛇说话，所以她变成的蛇也不会说话。
但是肯恩还是带上了这条蛇，他想：“我得向爱丽丝证明我的清白。”
正因为他干过很多不清白的事情，这件事情的清白显得难能可贵。
***
爱丽丝跑回了村子里，她发现有收获的不只是肯恩，还有约翰。他捡到一只兔子，打算养着它。
“他是怎么捉到兔子的？”爱丽丝问围观的小孩。
“在一棵树边，那兔子冲过来撞上了树干，把自己撞晕了，他只是捡到了它。”那个小孩颇为无语地说。
“他居然有这样的运气。”爱丽丝眼睛都瞪圆了。
那是一只白白的小兔子，看上去很可爱。很多孩子都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不时有人伸手摸一下，爱丽丝也想摸，可是她和约翰关系不好。岂止是关系不好，约翰和肯恩是死对头。
爱丽丝倒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你和谁是朋友，那么你们就有共同的敌人。
爱丽丝想趁人多浑水摸鱼，摸一摸那只小兔子。
但是约翰已经注意到她了，他抱起小兔子站起来，离开孩子们的包围：“不要再摸了，它被你们摸得害怕了。”
他宝贝地抱紧他的兔子，得意的看着爱丽丝，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爱丽丝只好没趣的走开了。
***
爱丽丝喜欢约翰的兔子，却不喜欢他的蛇。这让肯恩在回孤儿院的路上，没有给爱丽丝一个好脸色。
“爱丽丝和兔子机缘匪浅。”爱丽丝这样跟肯恩说，“兔子会带爱丽丝到仙境去，童话故事里就是这么写的。”
“那可真遗憾，能带你去仙境的兔子没有找上你，找上了约翰。”想到约翰翘着屁股要去钻兔子洞冒险，肯恩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别管兔子了，我有另外的东西要给你看。”说着他将双臂都伸到爱丽丝面前，衣服下有东西在涌动。
“我害怕它，肯恩，我不想看你的蛇。”爱丽丝将头转了过去。
“不是我的蛇，是你的蛇，爱丽丝。”肯恩摊开手掌，两条蛇都从他衣袖里面往外爬：“我只向你扔了一根树枝，是你将它变成了蛇，和我的蛇一模一样。看，现在有两条了。”
“说什么鬼话，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吓自己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变的。”爱丽丝气呼呼地说。
“证据就是，你变的那条蛇都不会说话。”
“真是个好证据呢，反正我也听不懂是吧！”
肯恩轻轻抚摸着他的蛇，无言以对。
人就算真的清白，也很难证明。
***
约翰那只兔子从春天养到了夏天。他每天都带着兔子出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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