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峰上下都知道不擅参与谈话的自家峰主破天荒收了个弟子,是个刚筑基的杂灵根,且杂得还不少,如此贫寒还能筑基并非易事,肯定吃了很多苦。

于是云川弟子都对这个自强不息努力上进的小白花师妹很感兴趣,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便聚在峰门口迎接了。

总共也不过十号人,阵仗挺大,但不至于挤。

小师妹当然不负众望,名字好听,人也乖巧可爱,上来一口一个师兄师姐好,叫得人心都化了。

小师妹也真的很可怜,外门院子里的东西加起来竟然只有两套换洗的弟子服,真是……

云川弟子看着新来的师妹真是越看越喜欢,想它云川作为玄阳派护山大阵的创始,这么多年了都没一个新来的,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可千万要把好东西全部给过去,把所学也倾囊而授。

但……

小师妹有了天材地宝加持,修炼也更加得心应手,就是这阵法嘛——定是他们教得太难了!

“小师妹,你别急,我给你研究出一个最简单的,只需要将我的口诀心法背会,再用符纸加以辅助,这瞬移两阵便成了。”云川的大师兄天石说。

瞬移阵基本就是金丹以下的小笨蛋才用,因为它开不了多远,而近些距离的,修士自己施法御剑便能走,所以差不多算是废物。

柳在溪想笑就笑了,说:“大师兄,师父让我布阵,是让我以身为眼,而非借助外力。”

天青师姐看天石的目光满是对智障的关爱:“你快省省吧,越活越回去了。”

这两人便是清言除柳在溪之外的亲传弟子,据说是几百年前山下捡来的乞儿,如今也是学有所成。

柳在溪看那两人说笑,又想想自己这两日学得稀碎的阵法,头疼不已,难不成她真没这方面的天赋?

其实还算可以,毕竟第一次甩掉卫则玉几人的小阵便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就是发生了一点点失误。

然后这点失误就跟死了她。

布求雨阵,求得是雷,自己差点被劈死;布移形阵,终点几乎都是在半空,下落姿势甚是不美丽;布简单防护阵,也成了空间压缩,那小院子险些被她毁了……

钟遥好险被清言揪着后衣领救出来,师徒俩看着这满地狼籍,沉默不语。

半晌,她师父目光沉沉地看她,给了她一本书,打发她去同峰内弟子玩了。

待清言走后,柳在溪把那书翻出来看,封皮上端正写着——金刚修心。

她看一眼瞬间觉得自己远离了红尘,赶紧合上跑下山顶找天青石两人,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没事的师兄,师姐,师父估计就是让我劳逸结合,还给了我书看呢,你们也别发愁。”柳在溪托腮盯着这本书,幽幽道。

天青也不懂师父为何会给柳在溪一本修炼心性的经,但还是道:“没事的小溪,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云川也是你的家,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柳在溪顿了顿,抬眸看向旁边的师姐,天石也一同附和。

“再说了小溪这么厉害,就算不会阵法又如何,咱们去别的峰蹭蹭课也是可以的嘛。”天青继续道,天石一同附和。

柳在溪垂头笑了笑,把书放进纳戒里,点点头说:“也是,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师父失望。再试一次!”

片刻后,细雷滚滚劈过山头。清言神识扫过山下,默默别开眼,转身回屋了。

柳在溪又努力了一整日,丝毫没什么成果,天青怕她钻牛角尖,便喊了停。

说该去领云川这个月的丹药了,想让柳在溪帮她去一趟坤灵峰,连如何领取都给她安顿好了。柳在溪能怎么可能不知道师姐的意思,乖乖按照吩咐去了。

云川是整个宗门最偏远的一个峰,和其他几座峰隔了十万八千里,她这一来一回的,回来差不多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得不说,天青真是为她这个小师妹操了不少心。

走到坤灵峰下,已经有不少穿着代表不同峰的弟子从这里出来,互相打了招呼,柳在溪便顺着台阶往上走,领了够额的分量后下来,碰到了卫则玉。

距离那日考核,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想想时间还挺长。

她率先开口搭话:“卫师兄好久不见。”

卫则玉闻言抬头看她,扬了扬眉,道:“果然成了内门弟子就是不一样。”

柳在溪听见这评价低头看了眼,弟子服形制没有变化,只不过材质好了些,暗纹是属于云川的样式,作为区分,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吃胖了点。

“好不容易见一面师兄对我就这般评价,寒心——”柳在溪摇摇头,路过他,却见对方不是去往丹药领取处,也不是下山,而是往旁边的峰主处去。

卫则玉手里正拿草枝编着蚱蜢,边动作边回答她:“这已经是我能说出来最好的话了。”说着,手中的蚱蜢成了型,被他拿着把玩又看她:“云川的峰主是不是很好看?”

没有懂他问这个做什么,柳在溪还是答了:“好看啊。”

“听说云川上下都对你这个小师妹爱护有加啊。”卫则玉将手里的蚱蜢递给柳在溪。

“怎么,你羡慕。”柳在溪回,手指拎着蚱蜢一晃一晃。

突然,这蚱蜢好似活了过来,草枝锋利地将柳在溪拿住的手指割出道血口。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小师妹是那种人会怎么样呢?”卫则玉静静望着柳在溪忽然松手,蚱蜢掉在地上,上面留着些血迹,他又慢慢捡了回来。

柳在溪看他的动作,舔掉指尖的血珠,有些好奇:“他们怎么知道呢?”

卫则玉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能把门规漏洞全部找出来犯一遍,但又会死活遵守实际写出来的规矩的人,她有点想象不到这人该怎么找她的把柄。

对方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笑了下,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是那个被她用来诬陷卫则玉的纳戒。

这东西不该在执法堂长老的手里吗?一上来就推翻她的想法,卫则玉去偷了?

柳在溪表情不变,对着和这戒指故意扬扬眉,问:“看到了,然后呢?”

卫则玉却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戒指又塞进怀里,上前两步俯身悄声说:“这戒指呢,是长老还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再直起身,垂眸,那股张扬的气质又散发出来,把蚱蜢在手里抛了两下,转过身,声音从背影飘过来:“本来是打算给你个惊喜,结果师妹问了……那就提前说喽。”

柳在溪看着那伸懒腰的背影,牙齿轻轻咬了下嘴唇。

真气人啊,她突然很想把这人欺负哭,顺带再认个输就更好了。可是打不过,要不然她就能直接以暴力完成这个愿望。

她调整了下心态,缓步下山,顺带想那戒指里有什么东西,但想了一遍什么代表她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遗漏,还有……那就只剩灵气了。

可过了这么久,除非卫则玉在得到戒指的那天找到办法把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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