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创手术为保持无菌环境,家属只能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阮舒怡这次的伤口其实并不严重,但需要清除感染的组织,从准备到最后结束手术,前后还是花费了半个多小时。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陈凛如坐针毡,终于等到阮舒怡被推出来。
她面色惨白,汗水已经打湿发丝,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却在轻轻颤动。
陈凛注视着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很虚弱地掀开眼皮,看过来。
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回病房,陈凛就跟在旁边,见阮舒怡睁眼,忙问她怎么样。
阮舒怡太疼了,疼到没力气说话,却还是很努力地牵动唇角,试图对他笑一下,让他知道自己没事。
那是个很扭曲的笑容。
只一瞬,她就又闭上眼。
极端的疼痛是会让人没法思考的,她感觉脑子都是木木的。
陈凛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跟着回到病房里。
护士按照医嘱,给阮舒怡的静脉输液里加了她能用的止痛药,又给她测量了下血压和心率,确认没有太大问题,便跟陈凛交代了一些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等护士离开带上门,病房里安静下来。
阮舒怡躺在床上,这期间一直没睁眼,也没说话,陈凛心口像是被撕扯着,他凑近,才能看到她胸口在轻轻起伏,速度有些快,呼吸好像很急促。
他拉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然后伸出手,握住了阮舒怡的手。
她的手温度很低,像是一块冰。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试图温暖她。
阮舒怡缓缓睁眼,侧过脸望向他。
陈凛矮下身靠近,见她张口似乎想说话,他“嘘”了一声。
她静静地盯着他。
他说:“别说话,好好休息。”
她被疼痛抽干了所有力气,神志都是恍惚的,仍盯着他。
只是眼眶里,一点一点地蓄满了泪,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很模糊地感觉到男人的触碰。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擦眼泪。
她忍不住叫他:“陈凛。”
“我在。”他攥紧她的手,“刚刚加了止痛药,一会儿就好了。”
她鼻尖发涩声音微弱充满委屈:“真的……好疼啊……”
陈凛顿了下凑得更近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她朦胧中听见他嗓音低柔
阮舒怡接下来大半天都没说话到后来止痛药终于起效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
再睁眼已经是晚上了。
输液早就结束陈凛还在病床边坐着见她醒来立刻握住她的手问她还难不难受。
“有点”阮舒怡说:“不过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她有了点力气说话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些。
但到底还是虚弱的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她看陈凛盯着她看慢吞吞地问:“我……是不是变丑了?”
陈凛愣了下旋即笑了心底也松了口气他说:“你还有心思操心这个。”
阮舒怡又闭上眼“丑比疼还要让我难受。”
说完想起什么又睁眼看陈凛“你吃饭没有?”
陈凛摇头他一直守在这里几乎没动过。
“去吃饭啊傻子”阮舒怡语气有些嗔怪“出去吃或者点外卖都行给我带一点粥。”
听到她要吃饭他才提起精神拿出手机来“我点外卖吧。”
阮舒怡没反对她眼睛又闭上浑身还是无力也并不想多说话她完全没有食欲但她想只要她要吃陈凛怎么也会陪着她吃一点的。
等外卖来了阮舒怡又睡着了。
陈凛不想叫醒她她醒来就会不舒服vip病房有个小餐厅他过去将外卖放餐桌上然后去卫生间里掬起冷水洗了把脸。
他没有食欲再次回到病床边见阮舒怡睡得安稳他还是在旁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清创的第一天阮舒怡在药物作用下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杨医生来查房看了看阮舒怡的伤口但没说什么只叮嘱继续注意饮食补充营养。
没多久陈凛被叫去医生办公室杨医生和他开门见山说伤口恢复得不太好。
这是白血病人常见的情况但杨医生还是告诉他要有点儿心理准备阮舒怡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法再像之前那
样正常工作生活了。
“她之前确实控制得不错,但就这两天的检查结果来说,虽然无法判断病情进入急性期,但确实出现了对靶向药的耐药表现,免疫抑制也比较严重,杨医生语气有些沉重,“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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