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不愧是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美名的扬州,叔孙穆一见之下就喜欢上了。
在扬州流连了三天,将扬州城有名的园林看了个遍,又去瘦西湖逛了一遭。但最让他念念不忘的还得是扬州早茶,品类繁多,令人垂涎欲滴。也体验了一回什么叫“佳肴无肉亦可,雅淡离我难成。”
从扬州出发,三人走陆路骑马去江宁,不紧不慢走了两天就到了。
到江宁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雨,惹得叔孙穆直抱怨。
“怎么我们一走陆路就下雨,老天是不是诚心跟我们作对啊?”
李长生将道牒给城门口的守卫看过之后,牵马进城。“你有空搁这抱怨,还不如早点找个客店落脚。”
“嘿,找客店这事是能急得来的吗?”
叔孙穆也被放行进来,最后是李持盈,道牒查验过后也顺利进来。
李持盈从守卫手中拿回道牒,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客店:“我看这就有家,虽然不大,但好歹也落脚之处。”
叔孙穆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了。
李长生在雨中却并不着急,他目光的落在李持盈的手上。
“看我做什么?”李持盈一抬眼就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了。
“我能看下你的道牒吗?”
道牒之上会记录一个人出家入道的时间、道观,相当于普通人的身份路引,却不受户籍管辖,可以去任何地方。
李持盈的道牒上肯定不会是他自己的姓名,而“周宣”这个名字又像是他随口编的。李长生倒真有些好奇他的道牒上是怎么写的了。
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只是很普通的一个问题,道牒而已,又不是金银钱财,给人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但对李持盈来说,却好像被洞烛其奸一般,他的这个道牒上既非“李持盈”,也非“周宣”,若是让李长生看了,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若是不让他看,则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自我省察一番,觉得自己颇有“小人长戚戚”的心态。
不过片刻之间,李持盈便做出了选择,伸手将还未收起来的道牒递给他,微微笑道:“道牒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长生不知为何,心中一跳,他瞥见李持盈和往常无二的神色,突然觉得又很没有意思,就算看了他的道牒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问为什么道牒上写的是其他名字,而你却说自己叫“周宣”吗?
是真是假,又能如何?
反正他都答应跟在你身边了,不是吗?
李长生眯了眯眼,只淡淡看了眼递到眼前的道牒,“确实,一个道牒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持盈微微挑眉,正在此时,叔孙穆站在客店前喊他们:“哎,你们还在那站着干嘛,快来啊!”
李长生朝他点了下头,手也没伸,牵马朝叔孙穆走去。
李持盈歪了歪头,低声一笑,收起道牒,牵马跟了过去。
待两人走近,叔孙穆道:“今天下雨,就近来投宿的人不少,这家店只剩两间客房了。”
这倒是李持盈没有想到的,客店老板在一旁殷勤笑道:“三位您看,这正是下雨的天,人来人往的都是想赶紧找个歇脚的地,我们这店是离城门口最近的店了。店里热水饭菜都已经备下了,不如商量着凑合住下,三位看如何?”
叔孙穆和李长生都不作声,李持盈看了看天色,也不愿再奔波,便做主住了下来。
客店老板道:“好嘞,三位里面请。热水我让伙计给三位送到房间里,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李长生让他吃的先别忙,等他们洗漱完再说不迟。
“没问题,三位有事招呼伙计就行。”店老板引他们到房间后,便告辞离开了。
叔孙穆率先道:“我单独一间,长生、周兄,那就辛苦两位合住一间了。”
笑话,他可不想插足这两人之间的事。
说罢,立刻闪身进屋。
李长生冷冷地道:“真是一个大棒槌。”
李持盈颇有同感的附和点头。
隔了一间,在拐角处是另外一间客房。
两人进屋,房间不算很小,桌椅床铺齐全,另一侧还放有书案一张,桌上笔墨纸砚都有。和当初江津镇的客店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没一会儿,伙计前来敲门,说热水已经烧好了,来送热水。
李长生后退一步,让开位置。
伙计送完热水就离开了,李长生站在那却有点犯难,最后他轻咳一声,对李持盈道:“你先洗漱吧,我去看看这家店都有什么饭菜。”
李持盈眉梢微微上挑,笑道:“倒也不用如此避讳,从来只听过男女大防,你我同为男子不必计较这些。”
李长生心头激荡,根本不敢再看他,本来对着李持盈就会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到他身上,若是再当面看他沐浴,李长生实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事。
他朝李持盈轻轻一颔首,连忙闪出了门。
李持盈暗自摇了摇头,心说,亏他当初还怀疑李长生对自己有其他心思呢?现在看来真是自作多情。
幸好当初没问出口,要不然岂不十分尴尬?
李长生回来时,李持盈已经沐浴完了,正坐在窗前,拿着长生剑在看,剑身出鞘三寸,剑锋冷冽。
李长生对自己的剑被人拿着倒没什么反应,反而道:“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外面正在下雨,小心雨飘进来。”
“没事,一点小雨而已。”李持盈刚沐浴完,浑身上下还透着水气,连头发也未擦干,湿漉漉的披在身后。
李长生招呼伙计去换新的热水,然后走到他身前,微微皱眉:“怎么头发都不擦?”
“嗯?”李持盈一愣,不在意道:“在那放着吧,过会儿自己就干了。”
这天气,还在下雨,能自己干才怪。李长生一边默默地腹诽一句,一边拿过布巾给李持盈擦头发。
“?”李持盈抬眼看了看,便放任自流,任他施为。
“这家店里吃的东西还不少,还有一些本地的特色,你要去看看吗?”李长生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问道。
以前在孤山剑阁时,李持盈即使自己不想动手擦头发,也自有仆役代劳,今天还是李长生头一次帮他擦头发。
李持盈对吃的不感兴趣,“你自己决定就好,吃的东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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