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今日你随他这番高调入府。怕是整个辽阳城都认定了你们的关系,你不怕名节受损吗?”

秦慕琅冷笑一声,心道【你算问钢板上了。】她明白这个时代的女人名节和裹脚布一样,束缚着她们,畸形着她们。让她们成了男人笼中的金丝雀,让她们困在男人身边,不得自由。

她特地调整了姿态,使自己多些气势,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名节受损?名节受损怎么了,这些不过是别人对你的看法。我又不活在他们的唾沫星里。觉得听不下去了,我换个地方活好了。我又不是没长脚。”

这话惊的众人都没了声响。只有那仙子垂目懊恼的轻声说:“我要是有姑娘半分勇气便好了。”

秦慕琅见人夸她,似有些得意,“我这人呢,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三个人的世界太挤,我不想掺和。

“他的夫人很好,是我来晚了,走的自然是我。”

她这话说的真诚、潇洒让所有人都怔住了。许久唐芊芊才不敢置信的问:“秦姑娘,你是说你要走?离开大爷。”

被这么一问,秦慕琅也犹豫了,她答应过他,不离开。但她明白自己终是做不到的,便打算说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之类的委婉之词。

可说之前,她还是犹豫了,看向了门口的屏风。那是座镶用玉石螺钿做花鸟的漆器屏风,五扇漆黑的页面上,翠鸟在花间上下穿梭。

她知道他在后面,他在等她。

就在她被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突然被人控制般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厅堂中间。朗声道:

“我从来不曾垂心于他,不过想借他保住性命罢了。

“如今,战事已停,他于我已无用处。没想到他居然还对我百般纠缠,想骗我入府,强纳我为妾。这般强抢民女,先斩后奏,果真是觉得自己官大了,这般无法无天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我便是咬舌自尽,也不会从了他。”

这话说完,整个花厅都没了声响,此时一根针落地,都能知道在哪里。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慕琅,她的自私和轻妄让北边这个最强势的家族都相形见绌。

高老太太气的发抖,由两边婆子扶着才站起来。她一手抬起,抖的厉害的指着秦慕琅道:“你……你给我滚。”

秦慕琅此刻哪里还管她,转身想冲到门口,她想告诉他,这不是她说的。却发现自己几乎迈不出一步。

她想喊,想解释,却发现喉咙除了呵呵声,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突然门口的婆子,“啊”了一声。众人还没反应,那扇巨大的屏风已经被一剑划开,崩裂的玉石,钿螺飞射,木屑飞舞,被砍断的另一半屏风正向着厅中重重砸来。巧巧的落在秦慕琅近前,滑到她的脚下,撞的她差点站不稳。

所有人都四下逃开,抱头躲避。

只有她不躲不避,任由这些利器划伤她的皮肤,露出道道血痕。她宁可此刻死在这里,因为砍断屏风后的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转身收剑忿忿的离开了。

她贪婪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必这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吧,走吧,走吧。

吉娜在门外目睹了一切,她的高兴溢于言表。一把抱住衣衫已经残破,血渍满脸的秦慕琅。

“干得好,你是没看到刚刚他走的时候的样子,比捅他几刀都痛的样子。

“本来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这般折磨他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秦慕琅此刻心痛的快要裂开了,本就无力站立了,被她这么一抱,更是支撑不住,滑倒在她怀里。

吉娜心疼扶着她走出了那如灾害现场的厅堂,心想真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呀,有些不值。

虚弱的秦慕琅低声说:“她们已经叫我滚了,我看我们识相点,回去就收拾东西,也别给人碍眼。”

吉娜这爽剧才看了开头,自然还想看她虐李若松的情节。“就这么算了?”

秦慕琅见她这样,急了,“你还想怎么样。人家现在想必杀我的心都有了。我们还不快逃?”

吉娜其实有一种错觉,事情没有结束。但她看秦慕琅脸色纸白,只得扶住她走下去。

吉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很不解的看着秦慕琅。她心疼她,知道她不是用情折杀他的人,以为她是在乎身份,便试探的道:“其实,做妾没什么,在我们草原上,没她们分的这般明显,都是妻子。不过是个先后罢了。”

秦慕琅知道纵是吉娜也是这个时代女人的一员,她无法改变她们,就像她们无法改变她。

天色已经黑暗,一个婆子进来点了灯。“姑娘安心歇下吧,夫人说,姑娘要走也不急于这晚。”

“那个夫人,那个老太太?”

“不,大爷的夫人。”说完这个婆子便退下了。

原来是那个着靛蓝色袍子的女子,他的夫人,她果然没看错人。

吉娜一听,如临大赦,寻床就睡了。

可秦慕琅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用手抹了一把脸,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笑了笑。这点血,算什么,他的心一定流的更多吧。想到这,她的眼泪从她轻笑的眼睛里无声的落下。

秦慕琅知道今日是牧云格捣的鬼,但她的确不能做他的妾,即使她爱他。

突然梳排起穿越前的生活,以前她可从没这么痛过。

眼前的蜡烛,火焰跳跃。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唯一的一次桃花运来。刚上大学那会,学校校草级的师哥曾经追求过她。她那时什么都不懂,晕晕乎乎的和师哥约了几次会。

也不知是她不解风情,还是错伤了师哥。师哥很快和她高调分手。分手后的师哥给她的评价——一个蠢货。

分手后如此品行本该遭人唾弃,但几乎所有人都倒向了师哥,认同了他的观点。从此,秦慕琅在校园里便有了蠢货这个称号,再也没有人追过她。

还好她是个自我能屏蔽的性子,活到了毕业。

【那次究竟是为什么的?】秦慕琅努力回忆着,试图从曾经的错误中,找出今日的原罪。

但她很快放弃了,不是做错什么,是本就不该招惹他,他是她的杀父屠族的仇人,她如何能爱他,嫁他。

她本以为第二日可能会看到江宁,带她们出府。却来了一位年少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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