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倒是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出卖自己。她暂时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只想先走好眼前这一步,以后的事便以后再说吧。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人可以信任,越昭是最好的选择。外邦人在恕城没有户籍,又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反而干净。

“不过我还是好奇......”越昭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又忍不住开口,话却只说了一半。

云染一掀眼皮,道出他心中所想:“你是想问我在躲谁?”

他闻言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明亮的笑容带着少年特有的爽朗,再加之他俊美非常的异域相貌,在晦暗冰凉的月光下泛着灼人的暖意,让人颇感心安。但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人不怎么爱听。

“你该不会是在躲你的老相好吧......呀!难道就是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少侠?”回忆起那人模样,他又撇嘴道,“眼光一般嘛......”

嘴角一抽,心中暗道他是会拐着弯儿损人的。

她没打算和盘托出自己的过去,毕竟云染现在跟他还不算熟悉,他了解清楚后或许会担心惹麻烦,又或许会惧怕重云门的势力。这些都是不可控的,她不能冒这个险。而且,这些事讲起来实在是费劲,她也懒得费这些口舌。索性让他误会着去吧。

于是云染垂下眼帘,一脸看淡了的模样:“是呀,这男人看起来老老实实,背着我却和别的女子纠缠,被我发现后,他便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唉......我本想着好聚好散和他就这么断了,可他却又不愿意......”说到这里,她还挤出几滴泪来,一脸委屈道,“我知道他是怕我宣扬出去坏了他的名声!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居然连这点儿信任都不给我,还扬言要把我永远关起来!”

越说越是激动,她揩了把眼泪,似是强压了心中情绪深深叹口气。

“......若我父亲他们还在,哪轮得到他这般欺负我。罢了、罢了,我只求与他这辈子都不要再相见了。”

是很寻常的女子遇人不淑的故事,她在话本中常常读到。天下负心之人那么多,也正是这种屡见不鲜的故事才不容易露出破绽。

只不过有些对不住高少舟了。

高师兄,您心胸向来宽广,想必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吧?

她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弥补他吧。

越昭总算是懂事的没再追问,一脸不知如何安慰的表情。他话锋一转,拍着胸脯保证:“既然姐姐信任我,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

心中哂笑他好骗,面上却是感激地冲他点头。

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

安身之所已经寻到,她便一刻不停的把心思放到店里的生计上。

虽然越昭没答应她的另一条建议,但复制古法之事她还是得立刻着手去做。云染知道目前店里的生意惨淡,也注意到了店里的伙计已经被遣散的差不多。如果她没来,越昭本是打算闭店将房产盘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越昭给剩下的几个伙计放了假,只说暂时休整几日。实则是云染觉得最近本来也没什么流水,还不如让趁着这段时间让她潜心研究。她不便于抛头露面,只能躲在后院住宅中不断试料,如果开着店门,反倒是有些不方便。

古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她复刻出来的。且不说现在店里材料并不齐全,但是这些味道大多出自于十方,她也毫无了解。于是她只得一边先让越昭按着原本店里进货的食材全部补充完毕,再做打算慢慢测试它们的成分和用量。好在桃花酿没那么复杂,除了还未过季的桃花以外,剩下的食材店里都有剩余,经过两日的用量尝试,总算是把这酿制之法研究了出来。

越昭很是满意,他细细品了一口赞道:“和阿姐所制一般无二!没想到你还有这才能?”

全靠一只灵巧的鼻子罢了。

云染讪笑,其实这两日连续不停的试验,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失去嗅觉和味觉了。好在有所收获。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这店多关上几日我也好休息休息嘛。”看出她眉间疲惫,越昭摇着扇子安抚她。

这人还挺细心。

云染看着他手中动作,不由得好奇:“上次我就想问,还未入夏,你老是拿着把扇子做什么?”实在是做作的紧。她没敢说出心中所想,含蓄的表达了不解。

越昭闻言腕子一顿,自顾自打量手中折扇一番:“你说这个啊,因为这是阿姐送我的!”说着他掌心一摊,扇面流畅铺开,在空气中划出清脆的折纸声,弯成一道优美的扇形弧线。越昭挑眉,神色得意的向她展示扇面上的字,“漂亮吧?”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确实是好字,直抒少年之志的诗句和洒脱随性的字体也很是相配。

不过......

“这是皇上的字!”她惊讶。眼前这扇面上的字迹分明和醉方斋的牌匾出自同一人之手。

“哦?你眼神不错嘛。”他笑眯眯地摇着扇子,“这就是他题的字!”

视线轻转,云染看到落款又是不由的一怔:“扶烨?这不是皇上的名讳么......他给你提字居然还落了款?”不对,这太匪夷所思了。云染皱眉,心中更是谨慎,“你和皇上......不,你阿姐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定不会是因为越昭的关系,他一个男子,又没有在皇上面前展示过什么过人之处,硬要说的话......只有这张脸确实是过人。

可皇上不是断袖啊。

早些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子与太子妃的恩爱之说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后来扶烨称帝,太子妃染病去世,没缘分和他白头到老,此后他便一直未再纳妃。许多女子甚至以他为择良婿的标杆。

皇帝的痴情是人尽皆知的,若说他看上了越昭必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是看上越曦了?

这么草率?不是天下皆知的痴情人设么?

云染实在是想不通。

越昭看起来没听懂她话里含义:“没什么关系啊,夜南皇帝一共就来过我们这儿两次。我记得第一次是......去年六月份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三个月前。”他摇着扇子细细回忆,又确认地点点头,“嗯,确实是两次!我们店的牌匾都是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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