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有些失去理智之际,顾元歆见状不对上前,拉住了母亲的胳膊,“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还得出城门赶去谢郎山和浣溪,去晚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先启程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顾二爷也打圆场道:“对对对,大嫂,我先送你们去谢郎山,有事回来再议,正事要紧,可别耽误了时辰。”说完朝罗氏使了使眼色。
如此一来,罗氏方才压了压火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郑氏和三丫头杠上,否则以后者的脾气,她真有可能让丫鬟去请六丫头过来恶心自己,于是就此作罢,衣袖一甩,先上了马车。
顾元歆见此歉意地朝郑氏和顾元柔点了点头,也跟着上了。
倒是顾二爷拱手道:“大嫂对不住了,她近来为了元歆的婚事,脾气是一日比一日差,还望嫂子和侄女海涵。”
听他这么说,郑氏也不好计较,只道一句‘无妨’,随即带着女儿上了另一辆马车,顾元茵几人紧随其后。
待所有女眷都上了车,有小厮牵匹马来,顾二爷翻身上马,先行开道,身后几辆华盖青幔的马车跟上,左右簇拥着一众丫鬟婆子,外加前后的小厮仆役,浩浩荡荡地出了靖安侯府的西角门,往东而去。
马车上,罗氏犹自生着闷气,一侧的顾元歆取了些花果点心出来,递到母亲跟前,并道:“母亲用些这个吧!”
“干嘛,我又不饿。”罗氏纳了闷。
顾元歆无奈,只好解释道:“母亲早起吃的韭菜丸子,味道着实大了些,吃点儿这个,好歹清一清口气。”
罗氏一听尴尬不已,去捻点心的功夫,还嘴硬道:“哪有这么大味道!”
“要是没有,伯母不会皱眉掩鼻的,她最讨厌韭菜了,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早上我就让您别用那丸子,你非不听,小小恶心一下伯母也就罢了,等会儿到了地方,到处都是官家夫人,您上前攀谈时,吐一口韭菜味儿,谁还跟你说话呀!”
顾元歆一边数落着,一边还让丫鬟沏了茶水,放到小桌上。
罗氏虽有些挂不住脸,也知道女儿所言非虚,便先用了几口鲜花饼子,再用清茶漱口,反复几次下来,总算压住了一口的韭菜味儿,随即用帕子捏了捏嘴角,才道:“你这丫头倒教训起我来了,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出一口气,那胡家原来都说好了寒食节后上门提亲的,如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大房那边倒还能说说笑笑地出门踏青,说好的去庄子上也不去,敢情都亏在咱们这儿了,真是岂有此理!”她是越说越气。
顾元歆收拾着小桌上的东西,听罢瞥了母亲一眼,脸色平常,“好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罢了,母亲不必过于在意。”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那赵媒婆说嘛,胡家老爷虽如今只是个区区翰林讲士,保不定哪天能入阁拜相,且他家又有祖上的恩荫在,惠及子嗣,哪里不好?”罗氏一边说,一边心头淌血,悔的很。
之前胡家有意提前定亲,她却想着借宁远伯府的势,说不准能找到更好的人家,一直没有松口,不曾想会有今天。
顾元歆对此有些无奈,“娘,那些媒婆说的话怎么能全信呢,胡家的恩荫说到底不过是个芝麻小官,翰林入阁就更不用说了,要真那么容易,胡家的门槛早让临安城的媒婆踏平了,哪里轮得到我?还是咱们自己家的爵位更实在,只要大房一日不倒,女儿还怕嫁不出去?您以为少跟伯母犟了,三姐那边也是,回回吃闷亏,您还上赶着招她。”
“我…”
一番话说的罗氏哑口无言,竟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却说另一边郑氏也不太高兴,此行备了三辆马车,二房一辆,几个庶女一辆,剩下一辆最宽敞气派的,她自然留给了自己和女儿。
“我就知道她不甘心,惯会这样的做派,别看没个亲事跟天塌似的,哪里这么严重,那是做给我看呢,想趁机讨点好处罢了,毕竟木已成舟,她能如何?”
“二婶她…一向如此。”顾元柔斟酌半响,才道。
“这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做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何况那胡家又不是什么顶好的人家,空有个翰林的名号,不入阁,终究末流,也不知二房在计较什么。”
郑氏说着掀开窗帘一脚,透了透气,“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与洛王世子的相看,若是能成,倒不用等哥哥或者昀庭回临安了。”
这话听得顾元柔清浅一笑,“其实城东庄子上的那片桃花林还不错,我倒是惦记许久了。”
她还想着能摘些桃花来酿酒的,此行若是不顺,在她看来,不过尽人事看天命罢了。
很快出了城门,路渐不平,偶有颠簸,顾元柔拉着母亲的手,临到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直到外面长吁一声,马车渐渐稳当,随即玉兰掀了车帘道:“夫人,三小姐,谢郎山到了。”
紧接着,郑氏和顾元柔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本朝的民风开放,不比前朝困于礼教陋俗,因此大好的春日,目之所及,来往嬉笑间多是抛头露面的女眷,各家夫人小姐亦在其中,春花夺艳,人更比花娇。
今日踏春,似靖安侯府这样排场的人家只多不少,真论起来,顾家倒不算什么,只是这些日子以来,靖安侯府的热闹不少,马车一来,难免受人瞩目。
这般异样,当顾元柔从马车上下来,抬眸的功夫,体现地尤为显眼。
她是靖安侯府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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