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简疏文很忙,时桐同样很忙,好不容易得了个闲暇的下午,又恰好在这时候京城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简疏文高兴地连忙拉着时桐出门赏雪。
公园里,有小孩在堆雪人,河面上结了冰,有小孩在滑冰,银装素裹的世界十分热闹。
“我没见过雪,我们那不下雪。”时桐眼里闪着几分兴奋。
两人走上了冰面,时桐好奇道:“这冰面会破吗?”
“冻结实了就不会。”简疏文说。
时桐蹲了下来,好奇地用手去抚摸冰面,简疏文蹲在他身边。
“怎么没看到被冻住的鱼?”时桐问。
“鱼又不傻,人家游到冰层下面去了。”简疏文笑道。
时桐抚着冰面说:“真美。”
时桐出生于云南,虽然云南有很多地方也下雪,尤其是海拔高的地方,但时桐的家在中缅交界线,挨着缅甸,属于热带气候,不下雪,后来他去了缅甸,那里更不下雪了,所以时桐没见过雪。
在缅甸的时候,坤应莱找了老师来教时桐文化课,缅甸华人聚集的地区普遍使用汉语教学,不过时桐的家教不止教他汉语,还教他缅语、掸族语、英语等其他语言。在进行汉语教学时,时桐的老师教过时桐一首词,开篇就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时桐问老师:“老师,冰封和雪飘长什么样?”
老师对时桐说:“书里有图。”
“我想知道真实的。”
“真实的老师也不知道,要去北边才能看到。”
很多年后的今天时桐终于来到了北边,亲眼看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可惜时过境迁,当年那位老师早就已经不在了。
这时,时桐看到远处的冰面上,一群小孩分成两队,好像在用棍子搓一个奇奇怪怪的玩意。
“他们在玩什么?”时桐问。
“他们在打冰球。”简疏文说。
“冰球?”时桐问简疏文:“你会打吗?”
“我当然会了。”说到这个,简疏文昂首挺胸,骄傲得像只白天鹅。简疏文说:“以前方合大学举办湖面冰球赛,我带着法律系赢得了全校第一名!”
“你这大学生活挺丰富啊,又是篮球,又是桌球,还有冰球。”
“我大学时候很活跃的,学校什么活动都要掺和一把。”简疏文在冰面上倒着走,他面对面牵起时桐的两只手,忽然使劲把时桐一拉。冰面很滑,时桐直接滑进了简疏文怀中。
“好玩吧?”简疏文笑道。
简疏文笑得阳光灿烂,连带着时桐也想跟着一起笑。与硬生生从黑暗中爬出来的时桐不同,简疏文是个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人。
时桐走两步就不走了,让简疏文拉着他在冰面上滑;滑完之后走两步就又不走了,又让简疏文拉他。简疏文乐意拉时桐,两人就这么在冰上一直玩,乐此不疲。
两人在靠近西岸的地方这么玩,谁也没注意到东岸上,卫知礼站在冻成棍的柳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看。
卫知礼脸颊偏瘦,鼻梁高挺,戴着金边眼镜,气质矜贵,是大部分人印象中精英律师的样子。
卫知礼今天遇到简疏文和时桐纯属碰巧,卫知礼不知道他俩在这儿。
看到简疏文,卫知礼不知是什么心情。
卫知礼跟简疏文从前是朋友和同学的关系,后来是闹掰了的朋友和毕了业的同学的关系,仅此而已。说他俩有问题,那不可能,绝对清清白白;但说他俩只是普通朋友,又好像不止,拿卫知礼来说,如果只是跟普通朋友闹掰,这么久过去了,卫知礼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
西岸那边,简疏文领着时桐滑了一路,时桐忽然对简疏文说:“跟我说说那个湖面冰球赛吧。”
“好啊。”简疏文便慢慢地跟他讲了起来。
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方合大学校园里有一个巨大的湖,叫求知湖,那一年的冬天是十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一场鹅毛大雪后,求知湖被冻得严严实实,趁此机会,为了丰富学生的日常活动,校学生会组织了一场以院系为单位的湖面冰球赛,分为男子和女子两个小项。
因为是以院系为单位,这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男生多的院系凑不出一支女子冰球队,而女生多的院系凑不出一支男子冰球队。简疏文所在的法律系女生多于男生,不过比隔壁的英语系、汉语言文学系好多了,至少法律系还能凑得齐一支男子队伍。但之所以能凑齐吧,多少有点抓壮丁的成分在,连卫知礼这种对体育竞技兴趣不大的“小孔雀”都被拉来了。
简疏文是法律系男子冰球队的队长,由他带队训练,简疏文很乐意干这种事情,他就是学校里那种干什么都很积极的阳光开朗的人。
法律系这支男子冰球队是勉强凑齐的,准确地说是简疏文勉强凑齐的,里面有些队员甚至没打过冰球。冰球比赛的规则是,虽然上场的只有6个人,但每队必须有20个人参加,在比赛时可以灵活进行人员调配。最开始法律系只凑齐了11个会打冰球且愿意参加的人,是简疏文硬拉来了剩下的9个,简疏文连哄带骗地对他们说:“没关系,冰球很简单,一下子就学会了,我教你们,你们来就行……”
卫知礼作为简疏文的室友,还是当时简疏文关系最好的朋友,毫无疑问也被简疏文盯上了。
宿舍里,简疏文搬了个板凳凑在卫知礼身边,跟他解释如果人凑不齐20个法律系就没机会参加比赛了。
“我不会打冰球。”卫知礼道。
“没关系,冰球很简单,一下子就学会了,我教你,你来就行……”
“得了吧。”卫知礼打断简疏文的话,“你这话不知道忽悠多少人了。”
“这怎么能算是忽悠呢?”简疏文反驳,“咱们律师说的话怎么能叫忽悠?这叫劝,或者叫游说!”
“你是律师吗?你有律师证吗?”
“现在不是,以后一定是——准律师。”
“还准律师?”卫知礼一脸嫌弃。
“难道不是?哎,知礼,你看咱们现在搭档打冰球,以后正式当了律师,在律所咱们也搭档打官司,怎么样?”
卫知礼白了一眼简疏文,嫌弃道:“搭档打官司?你这个搭档不惹麻烦就算不错了,真要搭档的话,也就只有我忍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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