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苏醒
“小姐怎么样了？”菊香掩上了门出来，鸢尾恰好进了院子。
“已经醒了。不过大夫说还休息休息……先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鸢尾赞同的点了点头。
苏纹昏沉沉的睡了半日，傍晚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些，鸢尾送了晚饭过来，苏纹不紧不慢的用着，菊香忽然进来：“小姐，老夫人那边派人来看你了。”
“行……让他进来吧！”苏纹打了一顿，老夫人这一回还算麻利的，不过拖了半日就派人来了。
这一回来的是老妇夫人身边跟了她很多年的嬷嬷。在府里面说话地位都不低，不过打扮却仍然很朴素。一身素衣就罢了，那簪子都是不起眼的檀木簪，身上一直就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苏纹不是第一次见她了，不过这一次，她特别的尊敬：“小姐，你这回啊，可真的是让老夫人急着了，这好不容易寻回来了，老夫人还是放心不下你，特地让老奴过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还是不舒服的？我们也好去给太医紧递帖子。”
苏纹靠着床头，神情有些慵懒，摇了摇头，很温和的笑了：“多谢祖母关心，有劳嬷嬷跑一趟了。我现在感觉还不错……”
“老太太也说了，这一次的幕后黑手，无论如何是不可以放过的！咱们苏家一定会追查到底，小姐可以放宽心了。”
“既然是祖母和父亲的决定我自然是宽心的。不知这一次究竟是？”苏纹当时没有想到，现在他竟能有如此的殊荣，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姐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相信你可能也知道了，陈尚书……他不过就是一个替罪羊罢了。唉……原本老爷还怀疑是李……也没什么，后来发现人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比我们还激动嘞！哎呀，是老奴多嘴了！小姐，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这么晚老奴就不打扰了。”
菊香去送客了，鸢尾进来送了茶。乌黑的头发盘成麻花乖顺的搭在肩膀上，温文尔雅，贤淑惠德。
“鸢尾……我躺了一个下午了，浑身发软，你扶我出去走走吧！”苏纹慢悠悠的抬起了手，鸢尾接过，扶着他向外面的院子里走去。
明明没有离开几天，再次看着自己的小园，心情却完全不同。好像前几天走的时候，那枝干上还没有冒出这么一星半点的绿，现在已经能看得出来春日的气息了。
鸢尾贴心的把带来的斗篷给苏纹笼上，在这傍晚的庭院里透露出些许暖意。
苏纹看了他一眼，规规矩矩的低眉顺眼，好像永远都挑不出错处。
“你到苏府来，还能住的惯吗？”
“奴婢很好的。整个苏府的人对奴婢也非常好。多谢小姐关心。”
苏纹好像漫无目的的问道：“想家吗？”
鸢尾愣了一下，笑了：“自然是想的。不过能陪在小姐身边，奴婢也值了。”
苏纹表情似乎有些向往：“家……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真的想知道。
鸢尾一时有点心疼，但是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说：“家……就是你出生的地方，你的亲朋好友都在的地方。嗯……或许就是这样吧。”
天渐渐晚了，鸢尾原来就打着灯笼，苏纹半张脸被光照着，暖暖的但又似乎有点凄凉，另外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之中晦暗不明。
鸢尾顿了一顿，又开了口：“我的家乡……很美。”
“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里有大片大片的鸢尾花。”
鸢尾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苏纹却没有动容。
“嗯。是的。我家那边的人爱鸢尾花。”
苏纹：“你知道离国的国花吗？”
鸢尾现在就算是在愚笨，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嗯。知道。是鸢尾花。”
苏纹点了点头，却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提起裙摆向前走去。
鸢尾在原地愣住了，灯笼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苏纹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怎么不跟上来？”
“嗯……来了。”鸢尾赶紧拾起灯笼，加快脚步赶上她。
鸢尾就从苏纹刚才问完话的时候开始，一直默默的跟着他后面不说话，终于走到了房门口。
“逛了这么久，我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鸢尾提着灯笼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
“好，你进来说吧。”苏纹好像累了，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在旁边的小榻上坐下。
“小姐，我其实不是雲国人。”
苏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好像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鸢尾又继续说了下去：“我是离国人。”
苏纹：“怎么忽然之间想说了？”
“鸢尾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可是我真的……我害怕小姐知道之后就不要我了。可是、可是离国人又怎么样，可是有的离国人从来都没有犯过什么事啊……其实我是逃难逃到这里来的，我家乡那边发了水灾，来了雲京之后，根本就没有人肯要我，然后我就去了吴家庄子上，吴妈妈收留了我……”
鸢尾说着说着，最后竟然低声抽泣起来，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为他眼角的泪。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理，苏纹向来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这个时候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后来小姐到庄子上面养病，小姐也收留了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鸢尾好像越说越激动。
苏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个人……可能是一群人，一个组织。一个紫衣女子自称圣女，他院子里面种了一院子的鸢尾花。你们……离国有这个人吗？”
“是。有。”鸢尾忽然露出了十分害怕的神情，一边摇头一边说，“小姐，这个人就是我们离国的圣女，离国太后娘娘的义女。”
苏纹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
鸢尾却好像很着急似的：“不过小姐你可千万不能看他只是个义女，实话说太后娘娘没有女儿，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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