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岳母大人了,昨夜嫣儿醒了之后,听闻岳父岳母为她着急奔忙,说什么都要回来请罪。”

李梵说得情真意切,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她担心岳父与羌大人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特地让我早早送她回来劝说岳父,不成想还是慢了一步。”

尉迟夫人瞥了一眼还躺在榻上,已经合眼休息的尉迟嫣,不悦地轻皱眉头,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的暴露出来。

她抬手,以手帕轻掩鼻息,做做表面功夫给李梵看看,“劳烦她如此费心,其实昨夜我已经规劝过了。但是徒劳无功,我亦无可奈何,只能任她父亲早早往宫中而去。”

李梵点头,挥挥手示意青龙拿东西出来。

青龙会意,拿出一早就备好抄写的佛经递给他。他接手过来,就那样大喇喇摊在尉迟夫人面前,忧虑道:“岳母且看,这是这几夜嫣儿亲笔写的,只为替您与岳父祈福所用。不成想出了这等事情,拳拳孝心实在难得。”

尉迟夫人那白眼恨不得翻上天,但顾忌李梵在此,只能假意笑笑。

“她还没好,就算是对她父亲心怀愧疚,也不用如此着急啊。”

李梵顿首,“岳母说得是,我昨夜也是照顾了她一个晚上,但她怎么也不愿意听我多说两句。我亦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尉迟夫人说的话,又被李梵原原本本还给了她。

尉迟夫人:“……”

要不,我俩演个大的?

“嫣儿今日要在府上待着,那我晚些再来接她,劳烦岳母多加看顾了。”

李梵拱手一礼,十分恭敬道:“今日,叨扰岳母大人了。”

尉迟夫人摆摆手,“无碍,你想来也有要事,将嫣儿放在这儿不用担心。先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如此,那便多谢岳母大人,小婿晚些再来。”

尉迟夫人脸上的假笑在他无数声岳母攻势之下,险些维系不下去,只能赶紧的委婉两句,将人撵走。

转头同尉迟姝说了两句,让她引人出府,自己则留下“照看”尉迟嫣。

尉迟姝眼眸一转,瞥了眼躺在床榻之上的尉迟嫣,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应声之后,朝李梵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带离这后院。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尉迟夫人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老仆,示意她去看看尉迟嫣是死是活。

沛儿还想凭借自己的小小身板拦一拦,也被那老仆一手蛮劲推开。

她被推得踉跄几步摔在地上,眼见着老仆目标明确,往床榻边靠近。沛儿赶紧跪爬到尉迟夫人脚边,伸手拽着她的裙摆。

“夫人,小姐昨夜得了太医上门查看才稍微好些。今日,万不能劳累过度了。”

尉迟夫人嫌弃她,又用锦帕掩住自己的口鼻,脚下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踢开,刻薄道:“人不是还活着吗,你担心什么?四皇子晚上还会来要人,我不是答应他会好好照看四皇子妃吗?四皇子都不担心,怎地皇子府何时轮到你这个贱婢说话了?”

“夫人,小姐昨日在羌府遭了难,您就,就当她是为大小姐挡灾的份上……”

尉迟夫人厉声呵斥:“还提羌府做什么?!”

“夫,夫人,我……”沛儿面上惶恐不安,赶紧跪好,颤颤巍巍地伸手响去抓尉迟夫人的裙摆,求她开恩。

但尉迟夫人厌恶尉迟嫣,连带着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一同厌恶至极,当即扬手甩了沛儿一个巴掌,将人打翻在地。

“真是不知死活的贱婢,还敢攀扯尉迟府的大小姐!这也是尉迟嫣那个死丫头教你的吗?!”

沛儿挨了一巴掌,顾不上脸颊的疼痛麻木,赶紧爬起来跪好,然后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地磕在地上,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

“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一时口不择言,奴婢知错,奴婢知道错了,夫人开恩,夫人开恩……”

直到将额前磕破,那深色的地板上沾染了殷红的血迹,也没能磕来尉迟夫人的网开一面。

尉迟嫣被那老仆用绣花针扎指甲缝里哀嚎着疼醒过来,可眼见着她睁眼醒过来,那老仆也是充耳不闻,继续手里的动作。

明知十指连心,还是下此毒手,所以尉迟夫人这次实在过分。

但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令人憎恨,反倒眼神轻蔑地看着躺着床上手脚无力,因为疼痛还喘着粗气的尉迟嫣。

被老仆欺负到那份上,也不敢开口骂两句难听的。

“怎么,今日就蔫了?”她轻笑,“昨日不是很贪吃吗?”

尉迟嫣双眼泛红,死死地盯着她,因为疼痛,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咬紧牙关,死命憋着不喊疼。

“嬷嬷,停手吧。”

老仆在她说完这话之后,还狠狠地往尉迟嫣肉里又扎深了许多。

“啊——!”

疼痛的折磨终究还是没能扛过去,她忍不住失声嚎叫出来。

终于听见她喊疼的声音,老仆心满意足地拔针,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狠狠将她的手甩下。

所幸她的手没被甩在榻上,而是落在锦被里。

老仆收了针,转身快步往尉迟夫人身边走去,路过沛儿的时候,还踹了她一脚。

尉迟夫人很满意她的做法,只是一笑而过,抬眸去看可怜兮兮的尉迟嫣,笑道:“如今的你,才算得上是惨。尉迟嫣,我是给你好脸色多了,以至于让你误以为,可以拿我那个没了的孩子来做文章?”

“我,我……没有……”尉迟嫣举着血流不止的双手,不敢放下一刻,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没,没想过用你已逝的孩子……做文章,我那时,那时还未出世,你……何必迁怒于我?”

“迁怒于你?”尉迟夫人笑容渐淡,“要怪就怪你娘拎不清,大好的报仇机会不把握在手里,害得我失了一个孩子。我没将你溺死,已是格外宽容了。若我真要你死,你在生下的那一刻就该死了。尉迟嫣,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娘愚昧,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花花肠子多的蠢货?”

“不会的,我娘不会的……”

尉迟夫人残忍地打碎她的幻想,“你娘自学医术,过府之后下人们有什么小病小灾都是她给看好的。她和我说过,她要报仇,我信了。可是,尉迟嫣,你知道吗?你娘把下了毒的鸡汤让羌府的下人送给我喝了,哈哈哈,她竟然送给了我。我明明是在帮她,可她却恩将仇报!满口谎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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