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倘若被夫君知晓会不会觉得她不知廉耻。沈持玉正犹豫不决,抬眼却已不见了红豆的踪影。
晴雪还嫌不够,小声道:“夫人要不要准备俩个佐酒的菜等郎君回来了与他小酌几杯。”
她说这话时脸色涨红,眼神闪烁,沈持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羞恼地瞪了她一眼,“连你也跟着使坏。”
红豆却想得开,她笑嘻嘻道:“夫人招婿入赘沈家不就是为了有个孩子嘛,待有了沈家的子嗣,咱们便回京城去。”
沈持玉愣了愣,的确她对宋冀年并无多少感情,说到底不过是想要个沈家的孩子,既如此又何必太过在意这些细节。
见主子不反对,红豆扭身便跑了出去。
她一向腿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跨入院门还有些气喘吁吁,到了她跟前,将一包药粉塞入她手中,道:“大夫说了这是他们铺子里最好的媚/药,保管让郎君……”
沈持玉一把捂住她的嘴,脸烧得通红,这丫头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被旁人听到了她以后哪儿还有脸见人。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沉,沈持玉便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恰有夜鸦掠过长廊,扑棱着翅膀懒懒地叫了两声。
她就心里想着事情,骤然被吓了一跳,心头狂跳了几下,抬眼瞧见垂花门处亮起一盏灯笼,悠悠然朝着卧房行来。
沈持玉慌乱地向旁边躲去,宋冀年果然回来了。
匆匆走到铜镜前,她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衫,想了想又从鬓角挑出一缕碎发,听到门口脚步声响起才回到塌前,拿起先前随手放在榻上的书,假作看书。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宋冀年带着一身寒气入了门,他的目光略过屏风,看到塌前一道儿若隐若现的影子,但也只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别处。
沈持玉丢下书,绕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笑着迎了上去,“郎君回来了。”
白日里宋冀年那般冷落她,没想到她竟还笑脸相迎,宋冀年心底松了口气,他今日的确是冲动了。
沈持玉说着就抬手帮他解下外袍,抬起的手尚未触及领口的盘扣就被他轻易地避过了。
沈持玉的手僵在半空,手的主人也在顷刻间白了脸。
察觉到她眼底的受伤之色,宋冀年眸中浮光隐现,脑海中不由想起方才母亲的告诫,他抬手轻轻握住了那只纤纤素手,唇角牵起一丝笑意:“手怎么这么凉?”
他说话之时,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似乎只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但沈持玉顿时红了脸颊,低垂着头,眼睫不住颤动,夫君从未对她这般温柔小意过。
宋冀年捂着她的双手,埋怨道:“日后不必再等我,天冷了你早些睡,倘是受了风寒我会担心的。”
沈持玉闻言却是一愣,快速抬眸瞄了他一眼,她怀疑宋冀年吃错药了。
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说话?
“那个……妾身替郎君宽衣。”她轻轻挣脱了宋冀年的手,颤抖着手指替他解开衣衫,她的动作笨拙又胆怯,瞧着甚至有几分受宠若惊。
宋冀年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圆润的耳珠之上,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与记忆中娇俏可人的少女一模一样。
他的呼吸沉了几分,恰在此时沈持玉抬起头来,这是一张过分白皙的脸,??眉扫春山,眸横秋水,明明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他每每看到她总会想起沈太傅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竟是如何也提不起兴致。
沈持玉将他宽大的外袍置于木椸之上,微微仰着头替他将衣衫抚平,回身再看向宋冀年时他竟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模样,仿佛方才的那一瞬都是他的错觉。
“我还有些公务要忙,你先睡吧。”他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看她的脸,匆忙转过身拿起了方才随手放在桌上的文书。
沈持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冷了脸。
她心底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一张怯生生的娇颜,“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吗?”
宋冀年捏着书卷的手指紧了紧,他道:“你很好,只是我还有事儿要忙。”
她的心转瞬跌入谷底,虽然宋冀年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终究未曾入眼,更未曾入心。
夫妻数载竟冷漠至此,说不上难过与否,眼底划过嘲弄的笑,她拿起桌上的酒盏为他斟了杯酒,碧绿的酒盏衬得那纤细的指尖愈发苍白,她扬唇轻轻笑道:“既如此那妾身就不搅扰夫君了,这是我新酿的桂花酒,夫君尝尝味道如何?”
出于歉意,宋冀年并未拒绝她的好意,接过酒盏轻轻啜了一口,温和地笑道:“口感细腻醇厚,口齿间有淡淡的桂花香,很好喝。”
尽管知道许是他并非出于真心的夸赞,她仍旧开心地笑弯了眉眼。
烛火摇曳,昏黄光线下的俏脸略施粉黛,眉眼带笑,温柔地像是洇在昏黄灯光下的一汪水。
宋冀年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他便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持玉笑了笑,将酒盏收了起来,她还记得白日里书房的那场变故,倘若再有酒水洒在他的文书上,他怕是会当场恼羞成怒吧。
回身向着内室走去,抬眸望见半开的窗柩,秋夜这般凄清,月光与寒霜一般泛着冷光,兜头罩来让她从手脚寒至心底。
她方掀开被子,就听到外面响起叩门声,原是老太太那里送了宵夜过来,说是体谅老爷晚膳用的少,特意让厨房炖了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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