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三十)
陈迟老实了一辈子,待人温和憨厚。
唯一出格的地方,都是和虞藻。
完毕。陈迟看到面庞涨红、眼睛含泪的虞藻,狠狠唾骂自己,以后只能牵牵虞藻的小手。
嘴巴都不敢多亲。
只有在哄虞藻开心后,才会小心翼翼地请求一个亲吻。
若是虞藻当时心情好,会赏他一个吻。相反,则获得一个同样舒畅的耳光。
齐煜明沉默许久,语气幽幽、意味不明地来了句:“是我小瞧你了。”
齐煜明以为,陈迟一家中除虞藻外最老实的,没想到,老实憨厚只是陈迟的伪装。
该吃该喝的,陈迟一点儿都没亏待自己。
齐煜明怎么想都不甘心,甚至有些窝火。
说到底,他就是食物链底端的奴仆,只能给虞藻端茶送水、外加遛狗,廉价劳动力,倒贴都没人要,赔钱货都不如!
安静的客厅,只有中央空调发出的轻微声响。
陈迟说完便不吭声了,他也觉得难为情。
这些美好又甜蜜的回忆,他一直跟宝贝似的藏在内心深处,只有在深夜无人角落时,才会偷偷翻出来怀念、细细回味当时的滋味。
多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虞藻脸上。
雪白一张的小脸呆了又懵,旋即“轰”的一下涨红。
头顶隐约能瞧见热腾腾的白气,是因羞耻而冒出来的。
雪白耳尖抖了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粉红、再转为艳色,浓得似能滴血。
若是虞藻眼睛看不见便算了,现在他能瞧见,能够清晰看到,一群人的目光是如何在他面庞流转。
又是如何狎昵又黏稠地下挪,落在他的短裤后摆。
露出不知道是惋惜还是羡慕的神色。
“陈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齐煜明酸溜溜道,“小藻这么爱干净,你怎么能在苞米地里?再说,那里蚊子多多啊,万一把小藻屁股咬着了怎么办。”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
要是虞藻的白屁股蛋真被蚊子咬了,这老牛估计第一个迫不及待帮忙嘬蚊子包。
许多农村不都这样?哪儿被蚊子咬了,就涂涂口水,说是能止痒。
止痒止痒,又不知道止进哪儿
去了。
“没被咬!我一直护着呢……”陈迟顿了顿,又说,“我,我一直用手抓着、捂着……不会让蚊子咬到小藻的。”
“不过,小藻人瘦,但、但肉还是很多的……我根本抓不住,也捂不过来……”
那股若有若无、却十分炙热直白的目光,再度落在虞藻的短裤后摆。
似乎在探究、思索、证实,肉真有这么多吗?
老实人那么大一手掌,居然都抓不过来。
虞藻忙将屁股缩在角落,又拿枕头挡住。
面庞赤红、声线也带着哆嗦:“你、你别说了!”
他想起来了。
在这样近似公开处刑的回忆中,他想起这件事了。
虞藻当时想刷任务进度。
他前期的主要任务,就是欺负老实人、奴役老实人、PUA老实人。
他是老实人的恶毒“前妻”,虽未成婚,但也差不了多少。
陈迟一直以为被随意欺负、被使唤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因为虞藻跟了他,他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到了大城市,老实人经过旁人劝说,才幡然醒悟。
原来他被PUA了。
苞米地里,虞藻本意是使坏,想让陈迟背背他,使劲儿作。
谁知道突然、突然就那样子了……
虞藻爱使坏、也爱作,鬼点子小主意一出又一出,但有时候,也真的不太聪明。
他把陈迟褂子都泡湿了,还在那里胡言乱语:“我、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欺负主角了?主角唔……他这么老实脸皮薄,却、却被我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在苞米地,呜呜……”
0926最终还是没听完他全部的话。
心情一言难尽。
被里里外外吃透,气都喘不匀,一句话下来只有模糊不成型的几个字眼,泪眼汪汪、舌头吐在外头缩不回去。
到底谁才是被逼的啊……
就这样。
还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还真是。
之后,虞藻不记得这件事。
他以为这也是他做的坏事之一,而他做过的“坏事”太多太多,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一件小事。
湿漉漉的长睫因羞耻而轻轻晃动,虞藻佯装生气、翘起黑
睫,声音却哆哆嗦嗦,没多少底气:“你别再胡说!而且,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子……”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一羞耻,便胡乱找着理由和借口躲避。
忘了他刚刚还跟在“陈迟”身边,要跟别的男人回老家当小媳妇儿。
“陈迟”刚要说话,沉思许久的霍斯言,占据身体主动权。
他喊了一个名字:“霍斯承?是你吗?”
“陈迟”偏头的动作停顿一瞬。
他似乎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像个旁观的局外人,缓缓抬起眼帘,不带什么情绪地望了过去。
……
拥有陈迟身躯的人不是陈迟,而是霍斯承,霍斯言的双胞胎弟弟。
信息量太大,虞藻要迷糊了。他一脸问号:“可你刚刚不是说,你才是陈迟吗?”
他们和虞藻大致描述了一下经过。
省去惊心动魄、血腥可怖的画面,精简流程,再将一些小细节加之美化。
比如谢珩不是为了夺人妻子,才标记了陈迟的身躯,试图夺舍……
而是看陈迟命悬一线,大发善心,不忍小妻子没了老公,所以才出手相救。
虞藻听得迷迷瞪瞪,他睁大眼睛,很努力想要把关系捋顺,但小脑瓜就这么点容量,人也不太聪明,实在强人所难。
他忽略过程,只看结尾。
霍斯言的身体内有四个灵魂,他本人,陈迟,封景,谢珩。
陈迟的身体里是霍斯言的弟弟,霍斯承。
虞藻一下子想明白了。
至于过程中的弯弯绕绕、以及复杂曲折的发展,他全然不在乎。
“你们四个人占据一个身体……?!”虞藻惊讶道。
他们共同“嗯”了一声,默契十足,刚要安抚虞藻别害怕。
却见虞藻陡然沉下小脸,清隽眉眼如凝一层霜雪,语气冷冰冰:“那刚刚,你们是不是轮流亲我?”
“所以才亲了那么久!”
“还把我亲晕过去!”
虞藻神色飞扬、睫毛翘得老高,如小侦探通过蛛丝马迹,串联出真相那般。
铁证如山。
“…………”安抚的言语堵在喉咙口,陷入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如鹌鹑般躲
起,生怕当出头鸟后,惹虞藻生气。
霍斯言被迫出现,他尴尬道:“我能解释……”
虞藻不听,反而问:“你现在是谁?”
霍斯言撒谎:“我是陈迟。”
陈迟马上抢道:“不是我!是……是封景。”
封景:“?”
他们四个人能对所有大场面面不改色,甚至生死这种关头都经历过,按理来说,应当不会再被什么震慑到。
但在虞藻跟前,他们跟担心惹主人生气的大狗似的,生怕让小主人不开心,从而将有限的注意力与喜爱,分给别的虎视眈眈的狗。
最糟糕的一幕发生了。
虞藻绷着小脸,小步跑到齐煜明身边,抱住齐煜明的手臂,软绵绵的温热胸膛、在齐煜明几乎眩晕的目光中,贴上臂膀。
齐煜明赶忙回抱住虞藻,生怕动作慢一步,福利跑了。
长臂搂住纤细的腰身,因身高差,虞藻被带着踮起脚尖,轻哼一声,伏趴在他的身上。
那股细细密密的软香愈发浓郁,白皙流畅的锁骨径直往齐煜明眼皮子底下伸。
冷静,冷静。齐煜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冷静!
他根本没办法冷静。
也不知道虞藻究竟是怎么长的,身上怎么就这么香?
腰身也是,绵绵窄窄一把,搂过去又细又软。
这会儿乖乖巧巧趴在他身上,小脸骄矜的模样。
太招人喜欢。
难怪把老实的糙汉逼得狂性大发,竟在光天化日的苞米地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小村花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后脚跟被迫悬空,虞藻很费劲地踮着脚尖,眉尖微蹙。
齐煜明怎么这么高?真服了,为什么只有他是小矮子?
可他明明也不矮。
他正因身高郁闷,齐煜明跟大狗一样嗅着他的脖子和面庞,他火气上来,没什么好脸色地拍去一掌。
“啪”的一声。
齐煜明左脸,出现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看他神色,隐忍克制、一脸回味,显然被打爽了。
虞藻自以为警告到位,他瞪了齐煜明一眼,又朝“霍斯言”冷冷道:“你们商量好谁控制身体所有权,再
来跟我解释吧,我要睡午觉了。”
“今天齐煜明陪我睡午觉。”
守得云开见月明,齐煜明沉淀许久,终于厚积薄发,被点名翻了牌子。
如此荣宠,他欣喜若狂。
忍不住抱住虞藻,在空中转了一圈。
虞藻眉尖微蹙,纳闷又嫌弃。
他怎么跟小挂件一样,能被轻轻松松抱起来转?
而且这有什么高兴的……他撇撇嘴,也没给齐煜明什么好脸色,只催促齐煜明别磨蹭。
他还要午睡呢。
现在的虞藻眼睛痊愈,眼光也变得挑剔,面对衣柜里一排几乎装不下的睡衣,他依然十分不满。
虞藻坐在床沿,嫩生生的双腿交叠,跟被宠坏的小王子似的,指挥齐煜明这那的。
“我要穿短裤,还有短袖。”
“这颜色好丑!”
“怎么是裙子?还这么短,你这个大变态!”
不管哪款睡衣,虞藻总能挑到刺,再将齐煜明劈头盖脸一顿骂。
齐煜明又幸福又痛苦,简直要被他这蛮横无理的样子折磨得心脏揪起。
不过……
齐煜明悄悄看了一眼那过分精致、如芙蕖盛开的明媚脸蛋。
幸福甜蜜顷刻占据所有感官,清扫负面情绪。
虞藻都这么漂亮了,娇蛮一点、脾气差一点,又怎么样?
就算要折磨他、踹打他,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虞藻也很纳闷。
他都这么作了,齐煜明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折磨或不耐,反而乐在其中?
仿佛这是一项美差。
虞藻习惯性作、下意识折磨人,结果自讨没趣。
他拧巴着小脸,随便指了一件睡衣:“算了,就这个吧。”
刚刚虞藻冲了个简单的热水澡,身上仅有一件浴袍。
他坐在床沿、双膝分开,齐煜明颤抖地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仰头帮他解带宽衣。
过程中,齐煜明紧张又忐忑,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
忽的,目光一凝,聚焦于一点。
虞藻见齐煜明不行为,好奇地低头。
却也正好看见齐煜明抬起手,指腹摁在嫣红的肌肤上。
自小练体育的齐煜
明,皮肤自然细腻不到哪儿去,有些粗糙的手指蹭过虞藻的肌肤,带来电流般的酥麻感。
虞藻怕痒,他小幅度耸了耸肩膀,又不自觉朝前挺了挺小胸脯。
目露责怪与不满。
干什么呢这?
深色修长的手指,将荔肉细嫩般的肌肤,衬得愈发细腻。
不过红的很红、粉得很粉,原本雪白肌肤被折磨得斑驳一片、入目狰狞。
记忆中圆圆浅粉的小点儿,竟扩开一圈,晕成硬币大小。
不知道是不是齐煜明的错觉,上头还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难道刚刚被咬过?
齐煜明盯着这抹红,喉结滚动,目光转深。
语气责怪且痛心:“他们真是个畜生。”
虞藻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听明白。
他刚闭上唇,又瞧见齐煜明跟乖狗狗一样抬头看他,眨着明亮的眼睛。
“小藻,你好香。”
齐煜明忍不住拿脑袋贴上去蹭,如今的他,倒像耶耶那般粘人,用毛发蹭着虞藻的胸口。
他含糊不清道,“香喷喷的。”
“……”虞藻无语。
他面无表情地将齐煜明的脸推开,“我衣服还没穿好。”
“快点!”又凶神恶煞道,“再这么墨迹,下次不让你陪我睡觉,也不让你帮我穿衣服了!”
一脸凶相,如幼猫凶狠龇牙、亮出指甲都没长齐的爪子。
自以为很凶,殊不知人类看见他那粉粉嫩嫩的肉垫,只想放在手心仔细揉捏、好好呵护。
“小藻。”齐煜明神色陡然严肃,“你有没有闻到……很奇怪的味道。”
虞藻收敛凶相,翘起的睫毛弧度微颤,带着几分好奇弧度:“怎么啦?”
“就是,有味道。”齐煜明低下头,目光从虞藻的肚皮,悄悄往下挪。
“……?”
虞藻以为齐煜明拐着弯说他臭,他谨慎地为自己辩解:“我刚刚冲过澡,不可能有味道。”
浓密甜香阵阵扑来。
齐煜明几乎要被甜晕了。
就这,虞藻还说没味道?
冲澡怎么都没能把虞藻身上的体香弄淡,反而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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