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还是愧疚?”

荆冽看着女人的脸,她的嘴唇还是紫色的,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荆冽。

女人空洞的嘴里大剌剌地展示着舌头的横截面,她一声不吭,就好像她天生沉默一样。

她的眼神带着悲戚,一眨眼,就变成了凶狠,荆冽预知到后面的情况,迅速松手,竭尽全力跑向二层。

屋内的“展品”依旧鲜活,眼看女人就要追上来,荆冽却怎么也打不破那一层玻璃。

匕首、弓箭,都没对玻璃产生一点伤害。

荆冽急得来回张望,回过头那女人与自己之差几步之遥!

突然她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的小人,凭着放手一试的心态,灵巧地跳上玻璃罩,向上一够,随着小人被拉下,一旁的玻璃也向上升起。

她看到女人的眼底尽是恐惧。

火光飞舞的瞬间,尖利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女人的舌根晃动着,脸边攀上点点火星,随着火势的蔓延,连成了大片的黑色。

三十分钟,灵魂被彻底烧毁,可她直到最后,都只是痛苦地望着荆冽,对于那个问题没有任何回应。

待到火势完全消失,荆冽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房间内,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房间竟然变成了一间书房!

她大声叫着白意和丸子头女生,却没有一点回应。

楼下传来开门和交谈声,她立刻打开门,却发现眼前的房子布局依旧没变,顺着走下楼,那张合照上的男人就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

再抬眼,一身补丁的男人背后藏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她胆怯地扣着手指,一身小黑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那一身补丁的男人应该是她父亲,一脸谄媚地冲着轮椅上的男人说道:“老爷,这我姑娘,您看,开价多少?”

老爷没说话,男人立刻把女孩抓上前,猛地掰开她的嘴,说道:“不会多嘴的。”

自己在那女人的过去里!

女孩的眼珠子转向荆冽,表情却没有一丝起伏。

老爷转动轮椅,她便被父亲抓着跟上去,鞋底在地板上摩擦着,荆冽想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直直透过了她的身体。

客厅桌子上的一兜银子转移到男人的手里,瘦弱的手挥了两下,那男人便点头哈腰的退出客厅,左手将女孩狠狠一推,带上门,离开了。

女孩一点点挪向轮椅,细嫩的手指一点点攀上轮椅的把手,眼睛一点点闭上。

“害羞啊。”老爷浑浊的声音响起。

女孩打了个激灵:“嗯。”

眨眼的功夫,荆冽站在了二层的走廊上,声音从右边第二个屋子传来,她预感到了后面的走向,但她还是沉下心,穿过墙体,进入屋内。

“嘘……”老爷的手扶在女生的身上,他的唇纹集中在一起,似乎一圈一圈地紧紧牵制住了女生。

女孩长大了,变成了女生,身材更加饱满,荆冽却沉沉地低下头,这会带来什么,不言而喻……

女生的嘴里只有模模糊糊的叫声,发不出准确的字音,她的眉毛紧缩在一起,嘴唇却始终带着笑,看着老爷,坐着老爷。

她的身体变成了诱人的、甜美的肉块,引得老爷在她身上留下一滩又一滩的口水。

正在荆冽浑身难受的时刻,背后的房门被猛地踹开,衣着华美的女人站在门口,看起来没那么愤怒,但却是一脸高傲。

“你个小妖精,算是让我给逮着了!老爷给你爸付那么多钱,不是让你来勾引老爷的!现在原形毕露,我怎么让你留在这儿?你难不成想攀上枝头当凤凰?”

女生悬在老爷的腿上,她颤抖着不敢动,下来了招老爷骂,坐上去又要被夫人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声不吭。

于是,她被割下了胸脯。

那是她的罪,是她的错。

女生尖利的叫声让荆冽红了眼眶,她捂着脸,低着头,任由泪水淌过,却不敢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女生。

荆冽的手透过她的身体。

女生笑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犯错了。

每日每夜的打扫和收拾,她的手粗糙起来,微笑难得的挂上脸颊,那件黑裙子竟也显得靓丽不少,站在花园中的她就是一个蝴蝶,裙摆翩翩,发丝纷飞。

“几岁了?”

“18”

“成年了啊。”

鲜美的肉块终于可以收汁了,筷子轻轻捅进去,熟了。

于是老爷笑了。

女人的表情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淡漠,嘴唇越来越紫,就像是唇周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一般,连肌肉都无法起伏。

“你个狐狸精!”

“能不能去死!”

“谁让你勾引老爷的!”

“上面的东西都没了,你竟然还这么恬不知耻?”

……

糟糕的、诅咒的话语疯狂抨击着女人青紫色的心,她看着面前艳丽且丑陋的女主人,点点头。

女主人尖锐的指甲掐进女人茂密的棕色卷发中,将这只蝴蝶一点点拖出花园,她的栖所……

荆冽想要离开这个环境,她宁愿回到副本,就算是面对死亡,也比现在这窒息的环境好得多。

她只是个旁观者,就连出手相助都做不到,这种无力感让她难耐。

女人被永远的关在了厨房,脑子里不断地循环女主人的声音。她病了,她想要杀了他,那个自始至终闭着嘴,却笑着的男人。

“你在啊……”门口传来沙哑的男声。

“在,老爷。”

女人笑着,放下手里的刀,带着伤口的糙手叠在身前,鞠下最后一躬。

她抱着他的脖颈,感受着最后的煎熬,一滴泪掉进男人的衣领,瞬间被吸收,他无知无觉,却像是被激发了兽性一般,激昂起来。

最后的顶点,女人像最初攀上轮椅把手一般,攀上菜刀把手,狠狠劈了下去。

她扔掉案板上的肉排,将男人一点点扒开。鲜血和油脂在煎锅中跳动,他们说,牛排,吃的就是这。

成品上桌,她没再管身后男男女女的使唤声,走进厨房后的屋子里,将自己吊了上去。

只听几声微弱的骨裂声,她没了声息。

“辛苦了……”荆冽站在她的脚下,仰头看着她,深深吐出口气。

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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