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带着恳求的低语,云缺难以拒绝。
只能安慰对方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屋子里的两人谁都清楚,想要更改宿命,难如登天。
强如云缺,一样被人当做棋子,又何况是毫无修为,命不保夕的宁玉公主。
烛火在晃动。
公主在低语。
“昨晚放血的时候,霏霏和小雨都出现了,她们都同意这么做,她们也不会再来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既是霏霏,也是小雨……”
“人生真的好短啊,几轮春秋而已,我最喜欢冬天,能看到雪花,小时候我不想它们融化得太快,于是将很多雪花藏起来,可是过几天,它们还是会融化。”
“我自己,就是一片雪花,无论藏在何处,都会有融化的一天,我知道,那是我的命数,无法更改。”
耳边的低语,带着少女的思愁,惹人怜惜。
可惜,听者是个不懂风情之人。
云缺转过头,望着小公主朦胧的双眼,漠然道:
“能不能睡觉!我不喜欢大半夜的听故事,睡得好第二天才有精神,有精神才有力气去改变命运!我最厌恶宿命这种狗屁东西,统统砸烂才痛快!”
宁玉公主被云缺的语气吓到,卷缩在被子里,眼泪汪汪的不吭声了。
云缺将双手垫在脑后,继续想着心事。
有件事,云缺觉得奇怪。
秦皇的体质,即便不在少年城受伤,应该注定也活不长,唯有在大秦之地才能动用一品之力,其中的代价,必然可怕。
宁玉公主是无心之人,就算不放血,也活不了多久,这对父女基本是同样的命运。
父女一种命运,倒也不算奇怪,真正让云缺不解的,是接下来发生的这些事。
秦皇受伤,活不过一月。
公主自残,也活不过一月。
云缺觉得纳闷,是不是这父女俩商量好了,要一起死啊?
有些太巧了吧……
胡思乱想中,云缺忽然目光一动。
无心之人……
不可能是死胎,而是后天所致,否则当初皇妃身怀有孕的时候根本生不出来。
死胎,可不会在肚子里自己生长。
既然宁玉公主
能顺利出生,说明她出生前,应该有心。
心脏,是出生后才失去的。
想到这里,云缺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解开宁玉公主的上衣。
小公主都不敢动了,惶恐又羞涩的紧闭双眼。
去掉多余的衣服后,云缺看到宁玉公主的心窝处,有一块黑紫色的痕迹。
乍一看,像是胎记,但摸起来,有些许不平。
以云缺的经验,这种手感,绝不是正常的肌肤,而是……伤口!
云缺惊讶不已。
原来宁玉公主的心,的确是后天所失,而且是被人挖出去的!
挖心……
难道是妖兽?
云缺胡思乱想了半晌,听到身下的小公主传来有些痛苦的闷哼。
低头一瞧,云缺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脑子里胡思乱想,手居然没停!
还在摸呢……
云缺急忙收手,心里嘀咕着不怪我啊,谁让你手感那么好呢……
云缺躺了回去,继续分析。
挖心这种手段,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在公主身上。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挖大秦公主的心脏?
如果是妖的话,正常情况就不会只挖心了,连身体也得吃干抹净才对……
挖心……
云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字眼。
九夷人!
九夷城的城主,最喜欢收集天下间的公主与郡主,莫非是那老东西所为?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当年九龙夺嫡,赢開败过一次,其他九位皇子联手铲除他这个威胁。
如果九位皇子合力,那就几乎是大秦之力了,即便赢開带来二哥丑牛,也未必能完胜,暗中肯定还有交锋。
九夷城主,很可能也在暗中相助了赢開!
因为九夷人最擅长暗中培养自身势力,邵武国就是最佳的例子,还有冒土国的神狐军,一定也是九夷人的亲信。
九夷城主挖了宁玉公主的心,或许就是秦皇与星辰殿反目成仇的引线。
云缺想到这里,大致能断定了秦皇为何痛恨星辰殿。
脑海里回想着云州地图,云缺赫然发现,大秦这些年扩展的地域,都是朝着一个方向。
邵武
国所在的海边!
自此,云缺联想到秦皇为何那么执着于开疆拓土。
秦皇要将国土扩大到九夷城下,才能以一品之力去报仇雪恨!
“难道,九夷城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云缺惊疑起来。
九夷城表现出的力量,不该让秦皇忌惮到如此地步,即便用不了一品之力,秦皇以二品战力,带上丞相与太尉,应该能轻易铲平九夷城。
除非,九夷城里藏着让秦皇都畏惧的强大力量,才会用出开疆拓土的办法。
九夷人,这三个字在云缺心里变得愈发神秘起来……
正想着心事,云缺的手被小公主握住了,又被放回了小公主的心窝处。
“你喜欢就好……”
赢霏雨闭着眼睛,声音低低的轻语着。
云缺叹了口气。
我刚才真是无意的,我堂堂大晋平天王,天祈学宫最佳学子,岂能喜欢手里这玩意吗?
还别说,手感真不错……
喜欢归喜欢,摸多了容易出事儿。
云缺刚想收回手,窗外起风了,窗纸传来轻响。
“是婆婆。”宁玉公主急忙穿好衣服,道:“进来吧。”
木门开启,树婆婆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节翠绿的树根。
进屋后,翠绿树根幻化成老迈的树公公,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
“婆婆是来闹洞房吗。”云缺开了句玩笑。
“我们来与公主辞行,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该走了。”树婆婆温和的道。
宁玉公主轻轻点头道:
“婆婆若想走,那便走吧,这些年,多谢你们照顾,小雨无以为报,在此谢过树婆婆,谢过树公公。”
宁玉公主朝着两位老者深深一拜。
树婆婆点头轻笑,道:“这一礼,老身接了便是,我们走了以后,公主要多保重。”
树公公始终没吭声,一脸衰相。
两头树妖辞别,云缺虽然有些意外,但没多想。
毕竟是被秦皇抓来的,如今秦皇重伤不治,公主府的禁制估计没剩多少,困不住树妖了。
人家只是来辞别,没想着报复,已经不错了。
不过云缺有件事需要问清。
“婆婆公主的心到底是被谁挖走的。”
树婆婆缓缓摇头并不知情她与树公公来到公主府之后公主已经是无心之人。
“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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