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观察使命丧陆通判府中,只是因了其平日为人苛责,被身边小人所忌恨,这才害了命的。陆通判虽有失察之过,只那小人既是处心积虑,他也实是防不胜防,反倒是差点空担了罪责。如今那凶手既是认罪伏诛,此案就此了结如是上报。陆通判应无大碍了,其余相干诸人,虽是过程有些意外,只最终也是了了块心病,也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陆夫人既是去了心病,没两日身子便已是利索了起来。张罗着要拆掉烧掉的南屋一片,准备着重新造了。陆通判给那淮南漕运的上书很快也有了回应,说是张大人很是赞许,言此乃利国利民之举,已经着人快报送往京师了,只等批复下来。

许适容见留在通州也是无事了,便想着回青门县。只那陆夫人因了自己没有女儿,见她言行举止又甚是合自己心意,且前几日身子不好时,这表外甥女亦是尽心服侍在旁,嘘寒问暖的,心中十分喜爱,便有些舍不得她走,如此又挽留了几日,这才定了明日回去。

这通州城里水路纵横,来往货船不断,是那南北货物的汇集之地。明日既是要走了,小雀便不住撺掇着许适容上街采买些东西带回,说是回了那旮旯角落青门县,只怕就没这么齐的货色了。许适容见她一脸盼望之色的,倒也不忍回绝,恰自己也是无事,买些日用所需的带回,日后若是短缺了也便利些,便应了下来。告了声正忙着草算起屋银钱的陆夫人,两人便一道朝外行去。到了那门廊处,恰逢杨焕外出进来,听说她要出去采买东西,立时便自告奋勇带路,说是自己早把通州城的大街小巷绕了个遍,给她带路也好。

许适容见他自说自话,一叠声地已是叫陆府下人套了马车,自己又从小厮手里扯回了马缰,已是像块牛皮糖般粘了上来,甩怕是甩不掉了,想着等下要是东西买多了,叫他拎着倒也不错,便也随他去了。

这通州城今日恰逢每月初一十五的大集市,街面上人来车往,竟是挤得不行。一路停停走走,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放到了马车上,瞧着前面更是拥挤,许适容便是有些想回去了,却被杨焕拦住了道:“青门县城里卖的胭脂水粉都粗粝得很,怕你用不惯。前面过桥,有家老字号,里面的香粉皂胰都是顶好的,不比京里的差。叫车子停在此处,我陪了你去买些带回。”

他话刚说完,见许适容有些凉凉地瞅着自己,突地想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剖白道:“你莫想歪了。我知道这家,可不是自己买过送给哪个小娘们。前几日特意打听过来的,本是想着离开前自己去给你买的。今日既是顺路了,就一道去买。”

许适容看了他一眼,吩咐车夫等在此处,自己便带了小雀跟着杨焕过桥去了。

这铺子里的胭脂水粉果然不错。不但东西上好,连装的盒子罐子都是透出了几分精致。见小雀爱不释手的,便买了两罐子玫瑰胭脂膏送给她,自己正要再看,那杨焕已是扫了一大堆过来,放到了柜台上。喜得那掌柜的眉开眼笑,奉承不止,道是遇到了出手阔绰的。正要叫伙计都包起来,却是被许适容给拦住了,自己不过略微挑拣了两样脂粉和几块花皂。杨焕付了钱,这才一道出了铺子。

“我身边带了钱呢。又不是买不起,为何不多买些带回去?”

那杨焕眼见掌柜的脸色有些变了,觉着被扫了脸,出了铺子,嘴里仍是不停在嘀咕。

“又不是面粉拿来吃的,买这许多做什么?放着时候久了也会坏掉。”

许适容回了他一声。杨焕头一缩,这才停歇了下来。

他两个在前,小雀在后,沿着原路往回走,快到方才那桥头时,却见前面河岸边挤了一溜的人,似是围着在看什么热闹,走得近了,才见河里竟有个小乞儿掉了进去,正在水里上下扑腾着。因了昨夜刚下过场大雨,此时河面颇宽,水流亦是有些湍急。那小乞儿显见是不识水性,被冲到了河中间,眼见就要沉下去了,河沿两岸的人却都是在看着,竟无人下去救捞。边上一人还恨恨道:“这小乞,三天两头地来偷我铺里的包子,偷就罢了,最可恨的是有回趁我没注意,竟将我满笼的白面包子都捏上了黑指印。这回掉河里了,淹死活该,捞了出来也是祸害。”

许适容眼见那小乞已是要没顶了,急忙推了下杨焕道:“还看什么,快下去救人!”见他一怔,眼睛有些发直,以为也是不愿下去,心中有些恼火,怒道:“乞儿也是条人命。不管平日如何,既是看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的!你不愿下去,我下去!”

杨焕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哦了一声,连鞋子也未脱,扑通一声便是跳下河去,溅起了大

片水花。

边上众人见竟有人跳下去救人都是指指点点的在看。

许适容见杨焕终是下了水去救人这才松了口气哪知这口气还未吸回竟见杨焕从水里浮出了个头一脸惊慌地划拉着两手胡乱拍打着水面嘴里大声嚷道:“救”那个命字还没嚷出来眼见已是灌进去了一大口水头又沉了下去只剩个乌黑的顶露了出来。又见他用力一挣头是露了出来只人已是随了那波流被卷向了河中间瞧着又连灌了几口水。

许适容大吃一惊看他这样子竟是不会游水的。自己方才情急之下也未多想竟是把他逼下了水。眼见着要和那乞儿一般都沉下去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将手上的东西往身边早吓呆了的小雀手上一放脱去绣鞋自己正要下水突觉身后有人道:“夫人不必!”

那话音刚落身边不知哪里已是冒出了两个男子一头扎进了河里游向了杨焕和那乞儿没一会便是各自抓住了一人

众人方才都是被这场变故给惊呆了此时见有人下去一下将两个人都救了上来便有人过去帮着拖了上岸。也不知是谁带了头都是喝彩了起来。

许适容见杨焕和那乞儿都是被救了上来悬到了喉咙口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套回了鞋子急忙分开了众人过去。

那小乞儿虽掉河里要早些只呛了些水咳嗽了几下便是清醒了过来一身湿嗒嗒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显见是被吓到了仍有些惊魂未定。杨焕虽是后来才下水被卷了过去的只此时却仍是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许适容急忙伸手探了下他颈动脉还有搏动知无大碍应是灌进去了不少水又惊吓过度了这才一时闭了气的。心中一松这才想起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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