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尧了然。青丘白姓是贵姓,特别是族中的女孩更是养尊处优,这位白瑶生于山野,约莫是女帝族中的旁支。

“青丘白家白瑶。我记住了。”华尧的神色认真严肃,倒真像是要牢牢记住白瑶的名字。

“英雄莫问出处,倒也不必记住。”看华尧那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谁能想到她才是救命恩人?

唉,头疼头疼......

她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华尧问出了白瑶的身份,转向晏离,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见她仙术不精,欲指点她一二。”

仙术不精说的是白瑶,但打的却是晏离这位师父的脸。一时间白瑶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地不安,华尧可以说她,但是不能说晏离,毕竟晏离什么也没做,都是她自己在外惹是生非。

“你这是诚心想要指点的态度吗?你都快把山移平了。”白瑶指着地上的狼藉不满地叫道。

华尧扬起唇角:“我并未使出全力。”

华尧虽面上带笑,却抱着双臂身上隐隐散发出了敌意,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锁着师徒二人,身上释放出的压迫感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

清风拂过,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杂草的摇摆中纹丝不动,气氛犹如一根绷紧的弩。

半晌,晏离问道:“不知瑶儿有何冒犯?”

白瑶心里一震,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后背线条渐渐绷紧。晏离不曾叫过她瑶儿,但他却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他该不会......在心里这么念过吧......

一股欣喜之情涌上心尖,仿佛有一朵烟花在她头顶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白瑶强忍着不去看晏离此时的神情,但是眼睛却亮晶晶的,嘴角偷偷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冒犯?”华尧看了白瑶一眼,脸色沉了下去:“对,她是冒犯到我了。”

白瑶心里正高兴,听到华尧的话,笑容一僵:“你受伤了,我好心将你捡回来照料,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不懂感恩就算了,还反咬一口。”

捡回来?他又不是小猫小狗!华尧怒意更甚:“你照顾我是因为想让我留下给你做侍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天庭上神给你做侍卫。”

白瑶心里又暗暗一缩,不敢去看晏离的神情,只觉得周身温度好似冷了几分。

“天庭上神怎么了,我还......我还青丘白家人呢,你不要拿你的身份压我,我不稀罕。不管我当初为了什么,我救了你是事实。算了,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也不需要你报恩了,师父我们回去吧。”

晏离与白瑶转身便走,走出数十米,白瑶回过头皱眉问道:“跟着我干嘛?”

身后华尧与他们只有几步之遥。

华尧目光闪烁:“我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意思大抵是要跟着他们回去。

白瑶疑惑道:“你在山洞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现在想起来要好好休息了?”

华尧跟了一路,随他们来到了山外云境。

晏离喜欢清静,山外云境是断不可能让陌生人进入的。白瑶在心里暗骂华尧不识好歹,回头严肃道:“别跟着我们了。”

华尧止步在外,目光深沉地望着白瑶,直到她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

烛火幽幽,映在窗棂上。

晏离回来后再没和白瑶说话,刚一入夜便早早进了卧房。

白瑶打了个寒噤,感觉今天的夜特别冷,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丝丝懊悔,但很快又倔强地压了下来。

——不就是在外面捡了个人,至于吗?

白瑶在厅堂里转了几圈,烛光在她带起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映在门扉上的人影忽大忽小。不知为何,她很想敲开晏离的房间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一想到晏离可能会因此与她产生嫌隙,她又收回了手转身踱步而去。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

叹息声穿过房门,落入另一侧打坐的晏离的耳中。他双目轻阖,沉静地坐在塌上,试图将今日忽然被搅乱的思绪摒除在外。

可是他眼前忽而又浮现今日在山中看到华尧的那一幕,心中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失望。

这一声叹息让他眼睫一颤,继而轻轻睁开眼睛,望着房间的一处角落失神。等他回过神来时,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一晃神他居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白瑶是可有可无的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她要做什么与他无关,他不该一反常态。

他的思绪渐渐沉下来,刚才抽离、洗涤的低沉再次凝聚。

不多时,门外传来白瑶清亮的声音:“师父,你歇息了吗?”

晏离沉默片刻,推开门,淡淡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冷若冰霜,像冰棱一样扎进白瑶的瞳孔。

白瑶产生了片刻恍惚,心中突如其来的窒息几乎让她发不出声音。以她这些年对晏离的了解,他若是摆出脸色批评她,或许事情没那么严重,但若是面上平静无常,也许连挽救的余地也没有。

不等晏离发问,白瑶深吸一口气,说:“师父,我可以解释。我只是在山上修炼时碰巧遇见华尧的,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看他样貌端正也许是个好人,就这么放任不管他可能会被山里的妖怪分食,所以就顺手救了他。”

晏离的视线略过她,径直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垂眸视线落在茶杯氤氲的热气上,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解释。

白瑶咽了咽喉咙,追在他身后,语气急促了几分:“华尧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想要教我几招仙术。但我想着我只有一个师父,仙术不能乱学,没有同意,于是他就开始发疯。不过他是天庭上神,也许是因为刚受了伤,所以没控制好力度。

“师父,你就原谅我吧,我和华尧真的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那就是恩将仇报的关系。”

晏离抿了口茶,眼睫低垂,依旧没有给白瑶任何眼神。

白瑶在他身侧望着他的侧颜心如擂鼓。

他在听吗?

他在想什么?

他想听什么?

白瑶豁出去了,凑得更近了些:“师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要不理我。”见晏离没有反应,她心里又是一酸,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倒像是她受了委屈。

晏离终是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依旧算不得温和,像是冬日的湖泊,结满了又厚又冷的寒冰:“为什么瞒着我?”

白瑶心中一动,总算有点明白他在别扭什么。原来不是在纠结她和华尧的关系,而是为什么没有将华尧的事情告诉他。

晏离见她突然闭口,神色迟疑,眼神蓦地黯了一下。这一变化被白瑶敏锐地捕捉到,心里微微一动:“我说,我都说。华尧毕竟是个陌生男子,我将他安置在外,怕师父知道了不高兴,只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晏离深深地看着她,带着一丝探究:“没有其他的原因?”

白瑶舔了舔唇,知道晏离八成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但这要怎么承认?

晏离的眼色又冷了三分,白瑶弱弱地说:“我不该被他的美色所惑,没搞清楚他的身份就收留他。不该瞒着师父这件事,不该遇到危险不联系师父,不该师父问我还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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