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还是会想你00:48
能进入陆知鱼心中的人不算太多。
很奇怪,她从小就有一种独特的“筛选”机制,第一眼就可看出此人与自己是否适合交往以及交往到何种程度。
能让她第一眼喜欢的女生只有陶瓷和林琳。
宋连琴也只是她想打破这种机制的尝试,很显然也是失败了。
陆知鱼与陶瓷的友谊产生很俗套,初中住宿两人是对床,每晚夜聊到半夜,自然而然建立感情玩到一起。
她家世不错,不太喜欢学习,最爱的是穿搭化妆,陆知鱼能有现在一点点的时尚感全由她所赐。
两人兴趣爱好没有类似之处,平日聊天也只聊学校里发生的大小八卦,最有趣的是一起站在窗边,看陶瓷喜欢的男生上下学。
当时的陆知鱼以为两个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陶瓷也是,毕业时抱着她哭泣不止,说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
陆知鱼一贯信奉爱能抵万难,大家只是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又不是分隔两地,直到高三她发现二人越来越稀少的共同话题时才发现自己天真到了极点。
自然而然地,两个人断了联系。
而陆知鱼与林琳的友谊倒是略显特殊,因为两人不幸被分到混寝,与其他专业的女生一起生活,遭受到了不少排挤,二人瑟缩躲在角落,好不容易说服导员回到了院内同学的怀抱。
与陶瓷不一样的是,林琳有着和陆知鱼一样的兴趣爱好,甚至理解她脑袋里的天马行空思想,二人友谊极速发展,一跃成为陆知鱼心中第一好友,林琳心中第二好友的重要地位。
林琳有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在江市另一所211上学,没事就来找她玩,因为那个女生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以至于陆知鱼在那种时候会落单。
经过前几段友谊的磋磨,陆知鱼已经有了极大进步,planB也没关系,没有偏爱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在闲暇时想起我,还记得我的存在即可。
千算万算,把自己变成了大圣人后没想到两个人连最基本的“情谊”也没有。
她先是听见林琳和秦愿她们吐槽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搞笑思想,又说为陆知鱼未来担忧,性格安静还不愿意交朋友,要不是当时只有她一个选择,自己才不要和她交往。
后是劳动节假期将至,大家询问做什么时,陆知鱼说了句可能和林琳去西尔市吧,遭到对方强烈反驳。
“我啥时候说去西尔市了,五一假期我要和另一个学校的朋友回家的。”
那时陆知鱼歪头疑惑,把昨天对方给自己发的聊天记录拿出来:“可你昨天还说让我看看去西尔市的机票,咱们去外滩拍照的。”
为了表示自己没撒谎,特意屏幕调到最亮,在夜晚的宿舍照出林琳略显震惊的表情:“天呐,我忘了,对不起啊阿鱼,我们国庆再去吧。”
那一瞬间,听到自己好友说自己坏话的委屈,和强压着不在意的出尔反尔的恼怒,再加上两人曾经说好的有事直说,陆知鱼直接在舍友面前爆发出来:
“你说话能不能有个准啊,一会儿一个样一会儿一个样的,变色龙啊你。”
林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面对劈头盖脸的指责跟着反击:“你管我怎么的你算什么东西,大家还不知道吧,陆知鱼总在背后骂你们。”
“说秦愿多管闲事天天好奇问你去做什么吃什么,说李丽丽躲在被窝里给朋友打电话好烦,说七七恋爱脑没尊严,说……”
可汗大点兵,六人宿舍,点了四个人的名。
陆知鱼血液倒灌,浑身发凉,眉头紧蹙不可置信地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些……”明明都是你说的。
她想反驳,看到其他舍友突变的脸色,发现自己是吃了黄连的哑巴。
平日她不爱说话,没有林琳和她们的关系好,自己就算说了也不能让人信服吧,而且林琳说坏话一直是在离开宿舍的无人处说,她没有证据。
陆知鱼很少与人发生冲突,一时间脑袋短路说不出话。
“我没有,你拿出证据。”好不容易转动一点脑子,她试图为自己正名。
林琳当时双手抱胸,被其他舍友拥簇着,一脸自信:“要什么证据,平时你不理她们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就这样,陆知鱼委屈地接受了诬陷,虽然其他舍友表示自己不在意,自己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太好,但是从她们渐渐冷淡的态度上看还是埋怨上陆知鱼了。
江市师范的本科宿舍不算大,大家东西堆积在一起粉粉绿绿看起来很温馨,陆知鱼曾经觉得温暖的天堂变成了压抑地狱。
她每日躲在床帘里,听见室友们安慰林琳开心点以后我们和你玩的声音,默默擦了擦眼角。
那段时间,陆知鱼走到哪里都觉得对方在谴责她,先是说她天真,后是说她敏感脾气不好,林琳那么百年一遇的朋友都不值得珍惜,以后会遭报应。
四月末的江市开始回春,绿色嫩芽从棕色枯枝中绽放,每一处都散发欣欣向荣的生机与活力。
陆知鱼走在路上,看着幸福活泼的情侣,突然很想裴林之。
虽然这五年来,她没有一刻不再想。
最后的最后,在陆知鱼毕业论文定稿后,冲动买了前往西尔市的票。
因为临近假期,只剩下二十四小时硬座直达。
坐在乌泱泱的绿皮车内,陆知鱼望着外面逐渐茂密的植物,心脏像订了蹦蹦床年票,上上下下起伏不停。
不就是个外滩,她自己也能去。
直至她站在火车站出站口,远处玻璃样式的高楼大厦屹立其中,街上人来车往,LED大屏播放着某个明星的生贺大图,陆知鱼才发现自己真的离裴林之好远。
在她原本的规划里,去外滩玩一圈,去西尔大学转一转然后坐在火车站等待回程班次,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只是沧海一粟,连走到出站口阳光下的公交站都没有勇气。
无他法,陆知鱼脑袋一热,拨通了那个不在联系人里却烂在心里的电话号码。
人流湍急的出站口,陆知鱼躲在厕所隔间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每响一次,心慢一拍,像电视剧里出现最关键情节时的咚咚音效,磨人的同时又无奈。
就这她以为不会接通时,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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