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去南郊看亲耕礼了没?”

“没呢,上午去镇子接我老丈人一家进城过节刚回来。咋了?亲耕礼不年年都一样吗,虽说可得见天颜,但人多又挤,今年我家中添了个小的,不方便。”

“嘿!那你可就错过了千年难缝的大奇事!今年灵女下凡,天人赐福!你可没见着那漫天的金光,那粮食哗啦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

“真的假的?”

旁边路过的人没忍住插嘴:

“当然是真的!我去得早,抢在前面,看得真真的,灵女施法凭空变出的那铁牛神器,通体流光。”

旁边听了半晌的书生也没忍住插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那边街子的变戏法也能凭空变物,谁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使了些障眼之法。先帝禁妖道,怎么陛下……”

那人急急打断:“灵女变化出的神器,陛下驱使着眨眼间就耕出去三丈,轰隆轰隆地跟敲锣似的!戏法能吗!更何况,灵女赐下的曲辕犁,现在还在先农坛,我爹去试过,轻省得很,正打算去打一张呢!”

“哼,那犁的图纸我在栏上也瞧见了,不过是些机括之术,哪能称得上什么神仙之术。”

同行的另一位书生附和道:“就是,我也在后面远远地瞧见灵女赐福,是有金光,但戏法还能捻指起火呢,不过是些奇巧之术,前朝妖道祸国还在眼前,我等必不可重蹈覆辙,不如我们一起去告诉夫子,联名上书劝诫陛下如何?”

前被官员臆想谋权篡位,后被百姓贴脸开大说是假的,池·灵女本人·星,叼着半个糖人从这群人面前路过。

方走出两步,沈却上前两步,告罪道:“百姓愚昧没有得见过神迹,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池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些百姓黔首信不信,管她什么事,皇帝信了,她有吃有住有钱花就行了。

眼下她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小事,古人的庙会真的好热闹!

四人抬的泥塑黄牛,热热闹闹风风火火地从眼前路过,乌泱泱地人群拥簇着向前。

“这是什么?”池星被天十七护着,往路边让了让,踮起脚去看那头戴大红花的假牛。

“回姑娘话,这是春牛,桑木做骨,冬至后取泥土塑成。由四位选出来恶勤劳力壮田地侍弄得好的庄稼汉,抬着绕城一圈,于三和庙前供神,耆老举彩鞭击打,名为打春牛,打去春牛的懒惰,祈求来年丰收。”

春知似乎很是了解这些,捧着方才池星送的糖葫芦笑回道。

出门在外,为了保护池星也不主动暴露身份,都还是口称姑娘。

青昭也道:“官有亲耕礼,民有打春牛。男女老少还会唱栽秧歌,打碎的春牛泥块还有好些人求呢,说是洒在牛栏里,能让牛健壮少病,来年能生更多的小牛崽呢!”

“好有意思!”这些现代早就看不到的风俗,池星看得一脸稀奇。古人真的很重视春耕节,不像她只知道二月二可剪头发了。

春知又笑着补了一句:“也是在京城,别的地方还有耕牛戏,边耕边演,好不热闹!”

目送人群离去,一行人又转到了城隍庙。

远远的听见锣鼓喧天,带着五色阎面獠牙面具,身穿宽袍大袖,布满五色布带的戏人应声而舞。

“姑娘这便是我先前同你说起过的傩愿戏。”沈却陪在一旁,任劳任怨地当着提款机和导游。

“除了春节,也就二月和七月,耕前和丰收才会有。驱邪禳灾,祈求风调雨顺。”

而且这傩愿戏还是行进式表演!

有有五人头顶各式脸子,面罩青纱,腰围彩裙,身背战旗。围着圈或是持戟,或是持鞭,踏着四方步,翩翩起舞。

其中一蓝面红纹,长髯獠牙的傩事者,手持流苏马鞭,挥到她头上,绕了几圈又往她的左肩右肩分别一掸。

“姑娘,这是给您赐福祛灾呢!”春知喜道。

好家伙,还有互动,这怎么不能算她去游乐园看的沉浸式花车巡游古代翻版呢?

看够了又挪个位,不远处还有耍中幡的,三丈高的旗柱,或是用手,或是用肩,或是脑门,顶、抛、接、扛。更有那技艺高超的,直接用鼻子接住空中落下的经幡!

池星没有忍住,也跟着众人叫好!

真古代的庙会,远不是现代那些打着复原旗号,实则商业化严重的庙会可以比的。

一番下来,她真的眼睛都要不够看了,唯一比不上的,也就是吃了。

钵钵鸡,炸锁骨,烧烤,麻辣烫,烤冷面,烤肠,烤苕皮,冰粉,凉虾,烤红薯。什么都没有。

如果逛这种庙会能配上这些小吃,她真的不敢想,她会有多快乐。

不过沈却倒也考虑到了,眼见着霞光渐收,已到日入时分。

沈却带着人往千味楼去。

千味楼是少见的三层高楼,掌柜的亲自来迎。

直直上了三层最高处临街的雅阁。

池星没忍住问了一句:“这千味楼,不会也是你家的吧?”

前面她逛过的卖衣服的华锦阁,卖头面的琳琅斋,卖笔墨书籍的墨香轩,她发誓,她真的是随便进的,她只是想看看古代的店都长什么样,结果每家进去到最后都发现,全是沈家的产业。

就听得沈却有几分谦逊道:“正是家母的产业。”

……

好吧,感情她每天都在叫富二代跑腿,都这么有钱了还跑去那么远的小县城做小官。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这种摆烂的人,是搞不懂的,只能说,他有抱负吧。

灯火侵夜,等菜的功夫,池星往窗外一瞧。

“嚯!这是什么!”

只见不远处的高高木架上伸出一金属长杆,杆上吊着斗大的花灯。

地面小子将其点燃,刷的一声,内里的花灯猛地掉落。

或是琉璃宝塔模样,或是福禄宝象红色双瓶,或是亭台楼阁。

一层一层,层层叠叠,一层燃尽,一层续上,目不暇接。

“这是盒子灯,一年统共也就燃三次。”

除此之外,夜色渐浓,千味楼位于主街,往下一瞧络绎不绝地百姓手中也开始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灵芝灯,花篮灯这些手提的花灯也就罢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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