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是什么意思?

许溶月喝了一口饮料:“戴姐,周淮晋他怎么了?”

见许溶月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戴姐就和唐慧换了个位置,她酒喝的比较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说。

“这个周淮晋就是。”

“有病。”

酒味在许溶月耳边逸散飘进她的鼻子,她皱了皱鼻子把戴姐扶好坐直,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戴姐晕晕乎乎的晃着脑袋:“乐乐啊,不是你戴姐讨厌他,是,是他真的就是有病你知道吗!”

“我之前带我儿子去学校,我在和我儿子玩呢好心叫他过来一起,结果!结果他把我儿子就给推水里了!”

旁边有人附和:“对对对!他就是,他就是个小疯子!他一家都是疯子!”

“行了,这么背后议论学生和学生家长还是个老师吗。”阿爽一拍筷子,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了。

许溶月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这和她所了解的不同,印象里的周淮晋,应该是家庭幸福美满,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还不错。

戴姐说的疯子。

她不信。

许溶月看向唐慧,她很明显也是听到戴姐的话,二人视线交错,得到的却是唐慧的无奈点头。

“那我们班是就一个周淮晋比较有个性吗?”许溶月问。

朱老师说:“那倒也不是,那个凌什么的,还有那个黄黄黄嘉苑!乐乐老师啊,要我说你还是带别的班吧,赶紧去考个教师证办个手续正式入职,当代课老师多委屈呀!”

……

该不该离开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系统说进度要到百分百才能回家,她如果去别的班,带或许是好带,可是任务却无法完成。

如果去当正式老师,首先是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如果哪天突然离开不就成了失踪人口?

算了算了,这样也挺好。

突然阿爽姐暗戳戳碰了碰她:“诶。”

许溶月:“?”

“我建议啊,你可以去他家里看看,淮晋我之前见过一两面,他。”阿爽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我对这孩子也挺上心的,但你毕竟是班主任我觉得你可以好好开导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相信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像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

“而且,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话音刚落,她愣了一下,看着阿爽的眼睛莫名有了很多底气和安全感,感受着肩膀上手掌的温度,她笑道:“谢谢阿爽姐。”

晚上把许溶月送回住处后,华哥问道:“阿爽,你怎么对她这么好?”

阿爽靠在车窗上:“没什么,比较亲切而已。还有,你那个头发给我换了,丑死了。”

“丑吗?!他们都说很帅啊!”

“丑、难看,你要是不换那就分居。”

华哥仿佛如临大敌,忙打方向盘停在路边看着阿爽:“不是吧姐姐,有这么丑吗......”

“你说了算喽。”她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华哥?”

“行行行,换发型。”

……

到家的许溶月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她一开始是不想喝酒的,可是没办法有人眼尖手快,一杯饮料刚喝完就给她倒了啤酒。

阿爽有问过她能不能喝,可许溶月不想让她为难所以也就没有推辞。

更何况这顿饭的钱是阿爽替她付的钱,怎么说也是过钱之交。

这会儿她脸红扑扑的,浑身也没什么劲,她也懒得换睡衣了就深深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老妈之前呆过的学校。教师宿舍楼前有一片小树林,四周是一米多高的灌木丛,她就躲在枝杈下,仍由尖刺划破皮肤。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她环顾四周,空气安静的很,没有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野鸟扑扇翅膀飞动的声音。

就是那一瞬,一道黑影骑着单车从树林中穿过。

她悄悄爬起来偷瞄了一眼,一个硕大的,长满棕毛的巨型后背出现在大道上,因为是做梦,所以她的第三视角很清晰的看到了那个人的正面,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此时已经瘫坐地上,面色苍白。

只听“啊——”的一声惊叫,一滩血肉模糊的脑组织液在地上流动着。

脑浆......

颅液......

以及碎成好几瓣的头骨。

因为巴掌的冲击力太大,所以不少脑浆四散飞起溅落一地,随着一声小东西落地的撞击音消失,许溶月才战战兢兢睁开眼。

地上滚着一个眼珠子,黑眼仁还在不停的转动。

紧接着她一个转身,一张婴儿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那张脸的周身毛发浓密,眼睛大的不正常,鼻子扁塌紧缩,说是一头熊长了人脸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鬼?!

她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要跑,却只感觉了巴掌拍到脑袋的痛感,然后看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便失去了意识。

她想,她的眼珠子又会飞到哪去呢?

……

“叮铃铃——”

拿起闹钟一看,已经七点多了。

想起昨晚那个梦她还是心有余悸,巴掌拍脑袋,脑浆落一地的痛苦也是越发真实。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浆在脑子里结成了块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在不停的晃动。

昨天的啤酒后劲还真大。

今天中午周淮晋照例来她办公室练字和学数学,几天下来他的字大有长进,也没有那么斜了。

至于学数学......

是上次看他成绩不理想才把他叫来开小灶的。

一起来的还有黄嘉苑和凌杭,这三个人分别是班里倒一,倒二,倒三。

而且黄嘉苑和凌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许溶月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打闹的两个人。

两人正不可开交的在地上扭打,凌杭比黄嘉苑胖了一倍多,所以一拳下去黄嘉苑脸肿了一半。

黄嘉苑扑上去结果被凌杭灵活躲过。

嚯,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许溶月架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翻着电话薄。

凌杭……黄嘉苑……

啊找到了。

“喂?是凌杭妈妈吗?啊对,凌杭在学校和同学打起来了,对,您过来和对方家长聊一下好吧?嗯行。”

“喂?您好是嘉苑爸爸是吗?嘉苑在学校被人揍了,啊行,可以,那您过来和对方家长聊一下,好。”

挂断电话,许溶月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他们:“你们够了,给我住手。”

两个小孩跟没听到一样还在扭打。

“给我住手听不懂吗?!”许溶月拔高了语调显得有些愠怒,“在我的班还敢打架,你们才多大,啊!给我玩社会是吧?!”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别人,生气的语调在空旷的办公室一圈一圈的回荡。

听到老师这么说,作为小孩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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