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这几天也乱的离谱,

因薛行渊与李絮絮婚约在即,操办这事儿就委托给了身体还算康健的二房老夫人操办。

可光婚服都选了三日,李絮絮却未曾看过一眼。

今儿总算是碰上了,二老夫人让她挑选婚服,李絮絮却说刑部有大案,需她前往。

好在二老夫人留了个心眼子,怕这事儿推来推去的又怪到自己头上,提前就请了薛行渊来。

“二叔母,我都说了,我对这些女子身外之物没有要求,您看着定就好。”

“可总得试试合不合身呀!”

“不用试了,我今日还要与孙伯父去府衙调卷宗!”

这几日,京都府衙里报案的百姓一天比一天多了。

都是一个缘由——家中小儿失踪多日。

有人说是撞邪了,有人说是闹了脏东西。

总之街头巷尾是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报案的已有二十一人,不论是官宦人家还是平头百姓,一个月了,全都连信儿都没有。

这事闹大了,就落到了刑部。

李絮絮看也没看那大婚婚服,正要出门去,就听见门外传来薛行渊的声音。

“絮絮。”

李絮絮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就见薛行渊站在廊檐处。

“行渊哥哥?”

薛行渊眸色沉沉,是真的不高兴:“今日这婚服,说什么你也要试了。”

“可我还要去刑部!”

李絮絮丝毫没有察觉出薛行渊眉眼中的冷意,执意要离开。

“刑部少说有二三十个文书,独独缺你一个?”

说到这话,李絮絮步子一滞,才明白过来,薛行渊是生气了。

当下脸色一变,红了眼眶:“行渊哥哥,你怎么了?”

二老夫人一见阵势不对,忙带着几个下人找了个由头走了。

大房这乱七八糟的破事,多的她是一点都不想管。

薛行渊坐在厅堂内的椅子上,手指轻扣桌沿,眸中寒芒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半响才缓声道:“你还想成亲吗?”

李絮絮闻言微愣,“自然是想,行渊哥哥为什么这样问?”

“自从你入了刑部,整日早出晚归,府里的事

情只有母亲一个人操心,错乱百出。这也就罢了,如今,你连你我的婚事都不上心,我们怎样成亲?”

李絮絮瞥起眉,微微有些怔鄂:“行渊哥哥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从漠北回来,你的心就不在我这里了。”

“我只是不甘心!”

李絮絮扬声道:“我不甘心她林挽朝能为五品女官,我不过是出身逊色,凭什么就比那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女人差?她除了鼓弄深宅之事还会做什么?我不一样,我会医术,我会识药,我比她知晓的多,我在漠北长大比她有魄力,只要我极力往上爬,我也会有为五品的一天!”

李絮絮说到激动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能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做,我比她能做的更好,行渊哥哥,你却以此质问我成亲之事?”

薛行渊看着泪如雨下的李絮絮,眼底划过复杂,淡淡的叹道:“你又何必事事和她比?”

“行渊哥哥——明明是你,是你非要将我们放在一起比,是你在漠北告诉我我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是你告诉我林挽朝什么都不如我,是你说她比不过我!可如今呢?她事事压我一头!”

“你现在所说,都是因你在乎,若你不在乎,谁又能左右得了你是不是比她有所高低?”

李絮絮咬牙:“可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比我强?那你,既觉得我不如她,为何还要娶我?”

这句话像针扎般狠狠地刺痛了薛行渊的心口,胸腔内一片窒闷,呼吸困难。

薛行渊闭目,强忍下翻涌的情绪后,才缓声解释,“在我心里,你比她好,所以我才娶你,我只会娶你,可现在迟迟推迟婚约的,是你。”

李絮絮哑然,说到此处,只能红着眼睛委屈。

薛行渊想起,曾经在漠北那么单纯天真的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是说,她一直都是这样?

薛行渊叹了口气,神情恢复了温润柔和,“我不希望你入刑部,只是不希望你出任何事,你能明白吗?”

李絮絮闭上眼,抹掉眼泪:“行渊哥哥总说我变了,可我觉得,变了的,是你。”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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