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寒鸦给李长君空了的茶盏续上新茶,“公主请说。”

“在你初露面不久本宫便收到素素的飞鸽传书。你说秋将军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本宫去书询问,秋将军根本不认识一个叫书寒鸦的人,唯一与姓书之人有过来往只有前朝元妃。那么你究竟是谁?”

从昨日至今,无论对谁,李长君都没有摆架子,但此时却处处以“本宫”这样的自称来无形之中带给书寒鸦压力,为的自然是要听真话。

书寒鸦不以为然道:“秋将军总不会记得每一个救过的人吧?当时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自然无法让他记住。不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恩人之女有难,我总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解释还算合理,最后一句也还让人满意,李长君便问起第二个问题:“公子与问天道的比试本宫也在场。以公子的武功纵然没有天下的加持,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区别。为何非要走那一遭?”

“还是有区别的。”

李长君抬眸,毫不避讳地审视着他。

“可能花的时间要久一点。何况比武从来没有一定的说法,还是要谨慎点。”

推托之词便是拒绝交谈,李长君起身俯视着他,“你该知道,本宫要个江湖人的性命总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她的威胁,书寒鸦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不过话倒是说开了些:“我若说单纯是多管闲事公主信吗?”

“你看起来并不像爱多管闲事的人。”李长君再度坐回去。

书寒鸦轻笑道:“人的外表又如何看得出,就像谁又能想到一个女子真的曾有问鼎大统的决心。”

本身是李长君借机在窥探书寒鸦,没想到却反被他将了一军。李长君对他摆公主架子,那书寒鸦自然和她讨论皇家之事。

李长君已经许久没听到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些往事,举茶的手一顿。看着厅中的风景,突然感觉眼前之景变得虚化起来。

两息后她才继续将茶盏递到唇边,轻抿一口,同样摆出不以为然的姿态,“树欲静而风不止,儿时戏言怎可当真?”

今日在玄机府有两个女扮男装之人,但两人却完全不同。万千雪是顺应民意、为了和丐帮的弟子更好相处,李长君则是因为唯有男子方能做太子。

可这天下,若是连穿着打扮都不能自己做主、性别都要掩盖,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只是这样的问题由来已久,很少有人去费心思考。

但李长君想了,所以她穿上男装的目的不是为了成为太子,而是通过成为太子继而成为国主之后,让这天下所有人有一天能够穿衣自由、没有区别对待。

可后来她的母亲因她而死,原本看好她做储君的父王又一改常态对她提防起来,李长君的心也渐渐一片死灰。

想到往事李长君内心苦涩不已,几息后警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外露,赶忙压下冷色道:“何况权利这东西从来没有该是谁不该谁的说法,先到谁手里就是谁的。”

这话若是碰到旁人她或许不会说,但是面对书寒鸦觉得说也无妨。一来两人接触时间虽短,但李长君知道他绝对不会是爱散布流言蜚语的人。二来,书寒鸦身份神秘,她一直想溯源却没有线索,所以这话也算是个试金石。

这样的言论可称为大逆不道,但书寒鸦不仅不觉得有何不妥,还附和道:“副掌门所言甚是,只不过若只是为了权利地位而无一览天下的能力和决心还是莫要成为千古罪人的好。”

“比如您的父皇,他算一个称职的君王吗?公主是不是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当着皇家人的面口出狂言,书寒鸦也算是第一人。埋下种子,他已不打算再深谈。

离开前给了李长君一个定心丸:“公主请放心,你在意的二人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若无旁事,请允许书某暂时失陪。”

李长君突然觉得日光灼人,摊开手发现已满是汗珠。半晌之后她突然肆意地笑了,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没有丝毫的担忧,听到别人道出她内心同样的质疑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觉得无比畅快。

书寒鸦重新落座后,发现姜宴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上。他将每个人所做兵器用的材料、步骤、手法以及不同阶段的耗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书寒鸦仔细瞧了瞧,精细无比,莫非这人不仅过目不忘还过耳不忘?他不禁产生这样的怀疑。

到了傍晚时分丰乐楼的人捧着精致的吃食鱼贯而入,尽数送到前院的大堂之中。在场的人均有份,能有此手笔的自然是万富山庄。

作为率先晋级,按照入门顺序自诩为大师兄的万云飞便想尽尽地主之谊。送来的食物虽不如平常待客那么奢华,却也精细可口、五味俱全。若真按寻常酒席那么来,不免有些喧宾夺主。

万云飞年纪轻轻,倒还算有分寸。这种既可以彰显派头又无伤大雅的行为,玄机老人自然不会反对的。

说到这里还有个小插曲。玄机老人收到万富山庄一箱又一箱的资金后,入定半天。只因他再度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做兵器,眼热书寒鸦手中的血铜和银票却不慎着了他的道输掉鸿俦这件事。

可见一个人若是想要走捷径,最后必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说回眼下,害得玄机老人数夜难寐的书寒鸦正将手边几样清淡的糕点收起,打算等会带给不肯离席要跟着场上的选手们一起作息的姜宴。

“今日倒是沾光。主人如此好客,岂能辜负。”

这话恰巧被万云飞听到,甚是骄傲。尤其主人二字让他很是受用,又见是出自现在江湖上热议人物之口,当即主动上前与书寒鸦攀谈起来。

对于请客之人,书寒鸦少不得要美言一番。他这个人若是想与人结交,那对方必定前赴后继,不过简单几句,万云飞已是“书兄”相称。

“书兄,既对天柱山有兴趣,待过些日子云飞回去探望母亲,邀你同行如何?”

书寒鸦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如此美意岂可辜负。书某有心结交云飞兄,此玉佩乃是书某随身之物,今日便赠予万兄,权当交个朋友。”

万富山庄天下第一富贵所在,万云飞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但书寒鸦手中的那块玉佩却是世所罕见,推辞道:“如此贵重之物,万某段不能收。”

“若是凡俗之物又怎配得上云飞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身外之物云飞兄就莫要再推辞。”

话已至此,万云飞再推辞实在有些小家子气,只能为难收下,“日后书兄之事便是万某之事。”

“云飞兄之事亦是书某之事,请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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