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薄雾过后,霜无声地覆盖了天地。可惜,这惨白地占领略显仓促,大地的绿衣尚未褪尽,柿果的红色也未遮住,反而在白色霜衣衬托下更加耀眼明艳。

稀薄的空气中,虚弱的阳光终于姗姗来迟。霜衣悄无声息的退场,天地恢复原来的颜色。

有一人的眼睫处还残留霜衣的痕迹,此刻在颤抖着,折射着越来越耀眼的光亮。

酋长卜占台喘着粗气,怒吼道:“你们要杀便杀,我们金真人绝不会去做你们什么向导。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这幅模样还想吞并大明。”说完便朝那些日桑国侵略者唾了一口。

回敬他的是一把锋利的长刀,一抹鲜红的血瀑撒向大地。

红色血液耀眼的刺向所有在场的金真人的眼睛,他们不管男女老幼都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

寂静的深夜,秦慕琅被人唤醒,带到宁远伯面前。诺大的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灯下的宁远伯已经穿好远行的衣物,抬手递给她一封信。

信上用扭曲的汉字写着:倭寇入侵定西金真部,斩杀九百余人。定西金真酋长卜占台因拒绝为其领路,今早被倭寇斩杀。

这并不让秦慕琅吃惊,她听说过这场战役。但是史学界对其争论一直存在。因为双方皆表示自己是胜利的一方,都详细记录的战果。让人不知究竟谁在说谎。

她吃惊的是这封信的署名-努尔金,日后结束大明王朝的人。原来他真的是被眼前这个人豢养成巨兽的。

她抬眼看向宁远伯,眼中一抹凶光难以遮掩。还好屋内灯光昏暗,宁远伯心乱如麻,并没有在意她的变化。

“眼下战况如此危急,想必那个姓宋的再无理由不用子茂了。”秦慕琅把信递回淡淡回道。

宁远伯冷哼一声,这个姓宋的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早几日他已经发出调令,南边那个姓刘的已经在路上了。他想用一个既能战,又官衔略低的将领,这样功劳是他的,还能全程压制他。

“可现在日桑国已经攻到眼前了,姓刘的插了翅膀也赶不过来。”秦慕琅的隐台词谁都懂。眼下宋应元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李家。

秦慕琅想到了和牧云格的约定,觉得真是老天帮忙。

“他只想拿我们做炮灰,替他挡上一时。”

秦慕琅神色一凛,这才是宁远伯深夜找她的原因。这才是他下定决心答应她条件的原因。

……

眼看着宋应元喝下她倒的茶水,开始推心置腹的说出眼下的战局,秦慕琅才迷茫的从那个深夜抽离回来。

她刚想继续她的游说,一个人走到她背后,一把抱着她入怀坐下,“原来宋大人这是请救兵,那该有个请救兵的态度,怎么还让我的宠妾倒起茶来呢。”

这般被李若松打乱了节奏,秦慕琅伸手想推开他,他却把她裹的更近。

李若松的呼吸在她耳畔湿热的吹起,她脸色自然微红,不敢回头他,也不敢再动了。只是眼眸轻轻抬起,她也想看看宋大人的诚意。

宋应元本欲起身,却又坐定,朝外招呼道:“上菜。上酒。”

秦慕琅本以为有人进来李若松能放开他,却发现他丝毫没有。还当着这些来来往往布菜倒酒人的面,亲了她一口,羞得秦慕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用手死死的拧了他的肉一把。

宋应元知道李若松在故意等他一个态度,待侍者悉数走尽,他提着酒起身对李若松道:“望李将军以天下为重,出兵直击海寇。”

以宋应元的官职和权势,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不起身应和的。但此刻的李若松把秦慕琅的腰搂紧,把头埋入她柔软的发丝间,作势要去吻她的脖子。

这让秦慕琅都慌了神,用手死死抵在他们中间,但很快她觉得那手太脆弱了,实在抵不住他的侵袭。只能低声在他耳边道:“你疯了吗?”

宋应元尴尬的定在远处,他没有丝毫避讳的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演。也没有放低他那已经举起的酒杯,他的诚意在那里。

许久李若松才探出头道:“宋大人,你刚刚说什么?”

这挑衅让风月场上的李三爷看的都尴尬,他立刻起身打圆场,“宋大人,他醉了。”

此话一出,秦慕琅开始懂李若松戏谑夸张的表演。她觉得两个男人如此你来我往,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她开始放下支在他们中间的手,主动贴到他耳边道:“还是我来吧,你不能和他闹得太僵。”

终于李若松松开她的腰,贪婪的握着她的手,放她站了起来。

起身后的秦慕琅还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朝宋应元道:“宋大人为国请兵,我们本该义不容辞。但仓促出兵乃兵家大忌。再说子茂现在已经是提督了,在没有圣旨授意下贸然出兵,天下将怎么看他。”

宋应元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军情瞬息万变,陛下才授我便宜行事之权。如今猖狂的倭寇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还要摆你提督的臭架子吗?”

李若松气得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白色的瓷粉团也难掩他满眼的血红。他仿若要吃人般看着宋应元。

秦慕琅和李三爷对视一眼,都觉不好。李三爷恨不得把秦慕琅一把推到李若松怀里,让他消消气。可惜秦慕琅转圜迅速,他还没摸到她,她已经来到宋应元面前。

“这不是架子,是名份,是准备,是详细的作战计划。没有这些,形同赴死。”

宋应元轻蔑地笑了笑,“一个小妾,居然和我开始和我谈名分。”

被这么讥讽,秦慕琅倒是没有露出丝毫愠色,“我不向他要名份,是我的选择,我不怕他亏待我。但我夫君是堂堂的提督,他的出兵不可草率。否则天下会轻视他,其他将领也会不听令于他。宋大人也是官场上的人,其中道理,你应该更懂吧。”

“李将军,你是想让你的小妾和我讨官身吗?”宋应元并不理秦慕琅,而是直接朝李若松发难。

这话说得李若松兄弟俩脸色难看。

“宋大人,不止官名身份,还有全套军士装备和详细的作战准备,少了一个我都不会放他去的。”

“他是大明的将军,不是你养的狗。”

此话一出李若松站了起来,但秦慕琅挡在他前面。她抬着头,拔下了那个让宋应元动情的白玉兰花发钗。把它死死地攥在手里,静静地走向宋应元。

“是,他是大明的将军,他曾服从命令杀了我父亲,灭了我全族,毁了宁夏城。”

秦慕琅说的声音细弱,却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让在场所有人停了言语。

就在所有人不明白她用意之时,她继续道:“宋大人,你今天是想用官威逼他仓促成军,赴祖将军的后尘吗?”

宋应元死死的盯着她并不答话。

秦慕琅见他不答,笑了笑,走近了他,猛地把手里的白玉发钗猛地向宋应元最近的桌面上用力一插,那发钗的金属后半部近乎一半入了那桌子里。白色的玉兰花静静地开在宋应元惊恐瞪大的双眼里。

而做此骇人之举的秦慕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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