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曾有渔夫出海遇难,于海上发现扶桑,自此华夏与扶桑开始建交。
然扶桑终为岛国,地域狭小、物资匮乏,在得知原来海外还有另一个大国之后,便动了歪心思,企图将这一方土地资源收入囊中。
残害世家子弟只是他们向朝廷发动侵蚀计划的第一步,在此之前,他们早已借着商贸的理由入侵,在国内培养了一大批自己的势力,并借着“醉花荫”从商旅来客口中打探重要情报。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年轻一代的世家子弟在不知情的情况被铲除,世家大族后继无人,走向衰微。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便必然会从民间选拔合适的人才入朝为官,如此,他们便能将埋藏了多年的细作全部送往官场,以此从朝堂内部瓦解整个华夏。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顾老爷因为小顾衍之身体每况愈下而起了疑心,将他平日能接触到的人和物都更换了一遍,这才保住了这唯一一根独苗。
自那之后,顾老爷开始暗中调查这事。他定然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在顾衍之十五岁那年,招来杀身之祸,被颜正卿派人杀害。
顾老爷离世后,不明真相的世家大族将顾衍之作为世家正统唯一继承人,推上高位。而画扇也在那年脱离宁玉山,凭一身武艺护他身侧。
扶桑再难对顾衍之下手,遂采取另一种方法:任顾衍之势力独大,引皇上忌惮,而后自取灭亡。
可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两个人:画扇和封易初。
四年后,因自幼被送往老宅自生自灭而侥幸存活下来的相府庶子封易初步入朝堂,分散了一部分世家势力,开始推行女官制度。
世家大族里原先有才干却得不到重用的女子有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世家衰败的局面。
同年,扶桑设计陷害将军府谋反,画扇受老太傅所托,借机与顾衍之划清界限,代表布衣立场与世家抗衡。
两年后,封易初辞官离去,潜伏在画扇身边的颜正卿借着民间选官之事,将扶桑细作混入其中,却被顾衍之识破,当场全部射杀。
在那之后,画扇与顾衍之“彻底决裂”,借这机会削弱了他很大一部分权利,减轻了皇上对他的忌惮。此后四年间,两方势力在朝堂相互牵制抗衡,相安无事。
一直到后来,颜正卿得皇上赏识攀上高位,其通敌叛国对罪名被老太傅和画扇发现,便开始卸磨杀驴。而后顾衍之为救人只身赴险,三人在地牢里同归于尽。
这,便是整个前世的真相。
那些顾衍之离开前,来不及向她解释的真相。
顾衍之穷尽一生都在调查扶桑一事,定是知道醉花荫与扶桑之间的关系的,也知道画扇定在醉花荫能发现什么端倪。
所以他那时千叮咛万嘱咐,让画扇等他回来解释,不过是怕她知道真相后一时冲动做些什么,惹来危险。
但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画扇欠了欠身,眼见着三人连着随从都进了牡丹阁,便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继续擦柱子,微眯的杏仁眼中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不多时,谨儿推开房门,径直往外边去了。
画扇跟在后头,一路听她骂骂咧咧的,说的都是些诟病老鸨的话,大抵意思无非是那老鸨对她的鹰司哥哥图谋不轨之、又借机将她支开。
正走着,迎面突然来了个与画扇同时被卖进来的小姑娘。那姑娘是见过画扇的,那日老鸨与婉儿说话时她也在场,如今真见了谨儿,心中好奇得很,忍不住便多瞧了几眼,却将本就在气头上的谨儿惹恼了。
刚刚在鹰司面前还一副乖巧模样的谨儿,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便往女孩身上甩去,眼中全然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什么贱婢?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也配看我?”
鞭子落在身上,将衣裳破开,硬生生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女孩吃痛叫了一声,想跑,却只换来更厉害的毒打。
一鞭又一鞭,直将她抽得皮开肉绽。
惨叫声在整个醉花荫回想,却没有哪个姑娘敢出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婉儿赶来,好说歹说地哄着,还说要将那姑娘关到地牢好生伺候着,这才从谨儿手里救了她一条命,揪着那姑娘离开了。
这么一翻折腾过后,谨儿心情倒是比方才好了不少,哼着小调便进了厨房,将锅里温着的黑芝麻饵盛到碗中。
她似乎还想寻个汤匙,刚蹲下身在橱柜中翻找,却只觉得后颈一阵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便两眼一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片刻过后,画扇换上谨儿的装束,端着黑芝麻饵自厨房走出,借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畅通无阻地混进了她原本进不去的地儿。
“……新来的几位姑娘姿色倒是不错,定能讨得老爷们喜欢……”老鸨弓身正向鹰司汇报着近来的情况,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画扇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任她背地里骂得多脏,如今到了正主面前,也只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将话锋一转,奉承道:“那些个不听话的姑娘,在地牢关着用不了几天,便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倒多亏了谨儿姑娘出的好主意……”
“哼!你倒用不着讨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心思!”画扇从鼻尖哼出一口气,瞪了老鸨一眼,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将手中的芝麻饵放到了桌上。
她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便听见老鸨献媚似地道:
“主上,知道您好这口,这芝麻饵是奴家亲手熬的,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要拉丝。
男人点头,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又继续问道:“太傅府呢?月儿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上,我们的人已经将那批墨送进去了,假以时日,那批世家子弟,定是一个都活不成的。月儿小姐那边倒是出了个岔子,听说……她回来了,还依附上了尚书府……不过,小姐已经自行派人解决了,如今怕是早在河里喂了鱼了。”
今日这芝麻饵格外香,男人靠着贵妃椅坐着,微微仰头又抿了几口:“解决了便好,我倒怕她性子冲动,惹出什么祸端来。”
本该被“喂了鱼”的画扇站在一旁饶有趣味地听着二人对话,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
突然间,男人身体猛然一震,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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