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千佛寺里,某个池边假山里泄出了几声细碎娇柔的哭声,惊扰了一池月色。
陆清悦双手被缚,衣裙凌乱,被身后陌生的男子扶着腰,按在假山上。
她刚被破了身,巨大的疼痛令她几近晕厥,又生生保持着清醒。
浓稠似墨的夜色,如阴霾笼罩在她身心上,陆清悦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倒霉。
疼痛流传四肢百骸,她的身体颤抖不已,潋滟的眼睛里含着莹莹泪光,像玉盘里的盛放着的珍珠,将掉未掉。
陆清悦屈辱地咬着嘴唇,死死压抑着声音。
不能叫,若是喊来了人,无论她是不是自愿的,她都落不到好下场。
到时候,怕是还会连累爹爹。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陆清悦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只能悲戚地等待着,心中祈祷男人快些结束离开。
纤细白皙的脖颈在月光下泛着光泽,那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清悦呜咽一声,夜风寂寂,她容色凄绝,好似被打破的玉瓷。
月亮渐渐没入云层,不一会儿,陆清悦像濒临灭绝的天鹅,悲鸣一声,不住挣扎了起来。
然而她挣扎的力道,在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看来,宛如幼猫踩奶。
男人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陆清悦咬得几乎见血的嘴唇,仿佛在安抚她。
陆清悦抖着嗓子,哽咽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陆清悦气急,不管不顾一口咬在了男人抚摸她的唇的手指上。
男人闷声轻嘶:“好利的牙。”
许是被激怒了,男人扯下她的裙带,绑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翻了过来。
假山的石块覆着夜风和水池的凉意,陆清悦冻得一哆嗦。
男人微微一顿,轻道一声。
“娇气。”
便抱着她离开假石,相拥姿势,使两人看起来过分暧昧亲昵。
陆清悦恨而狠地咬上男人的脖子,咬出了血。
男人抬手抚上她脆弱的后颈:“你想杀我?”
后又轻叹一声:“光靠咬脖子可行不通。”
男人使了力道捏着她的后颈,陆清悦哭着抓挠着男人后背的衣衫。
泪珠随着男人粗暴的动作簌簌落下,像抖落一地的栀子花,很快洇湿了眼睛上的裙带。
她悲愤地瞪大眼睛,只能模糊看见男人的轮廓。
夜色缠绵,漫漫无边,陆清悦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一夜过后,陆清悦在厢房里猛然惊醒,望着熟悉的厢院,她有几分恍惚。
梦?
显然并不是。
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明明白白彰示着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陆清悦眼眶一下子红了,为何会这样…不该是如此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中一凛,急急喊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红棉和绿玉进来。
红棉和绿玉是她的陪嫁丫鬟,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忠心不二。
这会儿瞧见了她一塌糊涂的样子,两人心中大惊,当即朝她噗通一声跪下。
绿玉:“夫人,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陆清悦眼尾通红,克制着泪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红棉,你过来。”
她交代了红棉一些事情,红棉领命匆匆出了厢院。
凝脂般的玉肤上满是欢爱的痕迹,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脏极了。
陆清悦整理了一下情绪,哑着嗓子,强装镇定道。
“绿玉,去给我打些清水来,我要沐浴。”
绿玉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回了一个是,急忙起身去打水。
绿玉一走,陆清悦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瞬间翻滚上喉,眼底不知不觉浮出一层清泪。
希望爹爹没事,她已经失去娘亲,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后又在心中咒骂起了昨夜那天杀的无耻之徒。
昨夜辱她时,那人蒙着她的眼睛,不许她见他的模样。
她连被谁侮辱了都不知道!
抓紧锦被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东西,陆清悦摸起来一看,是一个圆形祥云玉佩。
她怔然地看着手心的玉佩,这玉佩是昨夜她无意间扯下来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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