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驾着马车慢慢走着,在一处缓坡上,有个小孩子正在草垛上吃糖葫芦。洛九靠在车上,看范闲跳下车去和小朋友问路,然后转眼就把人家的糖葫芦抢过来,自己咬了一大口。

洛九:我对我的好友还是不够了解。

那小孩儿气得眼冒泪花,大声喊着:“你还我糖葫芦!”可是范闲不为所动,甚至吃得很香。洛九赶紧跳下车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小朋友,又摸摸他的头,看他破涕为笑跑走了,这才谴责地看着范闲:“你犯的什么病?”

范闲委屈地说:“这糖葫芦上有毒!我刚想问问谁给他的来着,结果让你一哄,人给跑了。”

洛九: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被人下毒,我来到了个什么人间地狱!

他朝山坡下的村子飞身而去:“走!我倒要看看,这村子里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范闲:“其实毒很轻微,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洛九早已跑远,根本听不见了。范闲只好无奈地去马车里拿上轮椅,拎起来追了过去。

正巧,滕家的宅子就在村口。洛九一眼看见在门前的水井处打水的滕梓荆,没有多余寒暄,上来就问:“你们村里有人给糖葫芦下毒卖给小孩!现在告诉我,这里有多少户人家,多少人家里有孩子,村里平时可有外人,一般都从何处买杂货?”

滕梓荆:“……”

“实不相瞒,下毒的人是我。我怕我儿子吃糖葫芦吃多了牙坏掉,下点毒让他吃多了先拉肚子。”

洛九:“……”

匆匆赶来的范闲:“……”

这时,刚才那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惊呼:“啊!刚刚抢我糖葫芦的怪叔叔!”

范闲:“……”

滕梓荆:“……”

“还有给我银子的美人姐姐!”

洛九:“……”

此时此刻,每个人心中都有太多个槽点,大家反而陷入了一片沉默。

在小朋友清澈的目光中,洛九率先败下阵来:“我不是姐姐。”范闲恹恹地接了一句:“我也不是怪叔叔。”两位客人跟着主人走进家门,都感觉今天流年不利。

滕梓荆的夫人漂亮温柔又贤惠,两边见礼后,她大方地挽留范闲两人吃饭,见他们满身尘土风尘仆仆,又给他们打水洗尘。等到在客房中安坐下来,范闲和洛九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刚刚又跑又跳,伤口肯定裂开了,我先给你上药,去床上躺着吧美人。”范闲做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口气。他之前在马车里备了各种药品,金疮药和酒精都有,正好用得上。

“我去,这是什么怪叔叔的发言。”洛九扑哧一声笑了,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试过酒精消毒的人都知道那很疼,可洛九就像没感觉一样,眉梢都没有动一下,任由范闲将创面清理干净,又敷上伤药,“棕瓶内服,每日三次,每次一粒,黑瓶外敷,两天换一次,三十天之内不许剧烈运动。”小范大人一脸严肃地嘱咐。

“那我可做不到”,洛九反驳,“杀人可是个力气活,再说逃跑也需要运动。”

“你就这么不信我!”范闲气急,手下一重,洛九立刻低哼一声。

“咣当!”一声巨响,两人回过头,只见滕家母子一前一后呆立门前,儿子在前保持着伸手推门的动作,母亲在后打翻了茶盘。

“叔叔和姐姐不高兴了吗?”孩子眼里,范闲和洛九都皱着眉没有笑影,显然是不开心了。

“让你进屋之前先敲门!你这孩子怎么就是学不会!”滕夫人揪住儿子的耳朵,一把将儿子拽走数落,连落在地上摔碎的茶具都没管。

在她眼里,秀丽绝伦的洛大人仰面倒在床上,面色素白,乌发散落在枕间,衣衫半解,眉宇间笼着轻愁。而范大人坐在床前,脸色铁青,他的手似乎探入了……

滕夫人落荒而逃。

范大人眼前一黑。

洛九则有点疑惑:“滕家家教这么严格吗?在自己家不敲门也没什么,不用这么生气吧。这小孩儿也太惨了,爹下毒、妈见打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形象尽毁,风评即将滑入不可知的谷底。

范闲:我对我的好友还是不够了解。

手忙脚乱的包扎完,范闲推着洛九出了房门,就见滕梓荆坐在院子里,手里削着一把木剑:“给我儿子做的,他从小没见过我,连声爹都没叫过。”

洛九尽量语气柔和地劝解:“你以后多陪陪他,自然就好了,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陪伴。另外,孩子还小,我觉得还是以鼓励教育为主,比方说,吃个糖葫芦倒也不必下毒,劝他勤刷牙便是。在自己家里不敲门也没什么,做客时懂礼貌就是好孩子。你说呢?”

滕梓荆有点无语地看了洛九一眼。

范闲:“那什么,洛九在宫里受了点伤,我刚给他上药呢。”

滕梓荆:“你不用解释。”

范闲:憋屈.jpg

滕梓荆没理会范闲,转向洛九担忧道:“洛大人伤势如何?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洛九摆摆手:“无妨,小伤而已,其实这轮椅不坐也行。”说着就想站起身。

“咳咳。”范闲在身后咳嗽了一声,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洛九歪了一下,赶紧坐回去,“但是这轮椅是陈院长的,质量极好,我还是多体验一下。”

滕梓荆有点震惊,他没想到,这连太子都敢骂的洛大人在范闲面前竟然这么怂。

“不知陈院长为何会坐轮椅呢?”说到这里,洛九有些好奇地问。

滕梓荆再次震惊:“洛大人在鉴查院任何职?怎会对院长毫无了解?”

洛九掏出怀里的提司腰牌,扔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