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怎么能抵过两个人的抓捕,被按着手脚,下一瞬,就像是一个货物,被五花大绑起来。

“动作快些。”一个士兵手上用力,将砚安扛在背上,迅速向外退去。

“放、放开我……!”

此刻军营内大乱,定远将军的亲信们如同鬼魅般在军营中穿梭,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目标直指那些曾与岑漪有过密切交往的士兵与谋士。

这些人,无论地位高低,无论曾经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此刻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有反抗的人,定远将军则手起刀落,让那个人提前去见阎王爷。

“已经捉拿了?”定远将军瞧了一眼士兵肩膀上抗着的东西。

就见砚安被锦被裹着,还在扭动着不断挣扎,仿若一个巨大的虫子。

定远将军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挥挥手嘱咐道。

“你们快点将他关起来,等下车队就要出发回京城。”

“是!”

砚安模模糊糊的听着几人的谈话,随即就是一阵颠簸,被丢在了一个封闭黝黑的马车内。

锦被上的绳子将他捆缚的很紧,砚安尝试着挣扎,半晌才从锦被中钻了出来。

马车内部阴冷异常,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里凝结成冰。

砚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牙齿在口腔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强忍着寒冷,双手颤抖着去解那些绳索,动作笨拙而又急切。

终于,当最后一根绳索被解开,他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重新裹进了那条锦被中,

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砚安努力睁大了眼睛,艰难地分辨马车内的场景,透过木板与木板缝隙透过的光,伸出手,摩挲着马车内的木板。

这马车犹如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的开口则是由外部控制打开和关闭。

“唔……”

砚安无助地呜咽了一声,加快了摸索的速度,企图找出一点逃离的办法。

马车不给砚安逃跑的机会,很快摇晃起来,然后就是马匹嘶鸣向前的声音。

砚安身形不稳跌倒,猝不及防的头磕在马车内壁上。

…………

另一边,谢离通过南芷嫣安排在军营中的暗线,扮作士兵迅速逃离,快马向约定的地点奔去。

夜风如刀,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撕裂开来。

谢离感觉风吹的自己面颊生疼,他不断在密林间穿梭,灵活变换着行进路线,注意着身后是否有人追来。

临近约定地点,他果断翻身下马,从马鞍旁的暗袋中,谢离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

谢离的手法娴熟至极,三下五除二之间,那张面具已稳稳贴在他的脸上,再用特制的药水轻轻一抹,面具便与他的肌肤完美融合,即便是最细微的缝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理片刻,那面具上的五官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岑漪的灵魂一般,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

“哼,你终于来了,怎么这么慢。”

树林暗处,南芷嫣手持火把,缓缓走出,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耐,瞧着谢离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模样,蹙了蹙眉。

“本殿还以为你那老相好有多么情深意重,会将你视若珍宝,怎么到头来,还是将你如狗一般捉到这军营之中,甚至还对你施以严刑拷打,真是可怜又可笑。”

未曾料到,这一拽之下,谢离竟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一个踉跄,双腿发软,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谢离粗喘着气半晌才从地上虚弱的起身,对着南芷嫣张大了嘴。

借着手中火把的光芒,南芷嫣瞧见谢离喉咙通红,密密麻麻布满了水泡。

南芷嫣心中疑惑,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火把更加靠近了谢离的脸庞。

火光跳跃间,她清晰地看到了谢离的喉咙——那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喉咙通红一片,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水泡,

“他们对你逼供了?”

谢离点点头,尝试发出声音,但喉咙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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