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立刻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新型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半个月不见,眼前的女子虽看着和之前一样温婉恭顺,但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江怀安沉默片刻,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逼问:“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林风晚还是笑,轻声道:“夫君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接着她话锋一转,并不急于自证,反问道:“不过既然夫君如此关心,我倒是想问问,夫君又为何对碧峰泣露如此执着?你素日里并不喜欢花卉,却为了碧峰泣露四处奔走,甚至求了叶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风晚的目光落在碧峰泣露上,心中已有了判断。

碧峰泣露和那股诡异的甜香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虽然都有若有若无的铁腥味,但她并不确定是否为自己的错觉,还是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倒不如弄清江怀安执着此花的原因,说不定另有线索。

江怀安的目光略微闪烁,皱眉扫了林风晚一眼,轻哼一声:“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这花是要给疏儿治病的,我必须拿到手。”

林风晚心中一动,原来无论前世今生,江怀安大费周章遍寻奇珍异宝,都是为了给姐姐治病。那晚同自己彻底撕破脸,恐怕是因为他终于凑齐了治病的药方,再也不必与她假扮夫妻。

林风晚见他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故意拦你给姐姐治病?”

江怀安语气冷硬:“你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当初我求娶的分明是疏儿,嫁过来的却是你。你的好父亲还说,你在江家过得安稳,疏儿在林家才能过得安心。”

“哼,你若肯好好待在家里安分守己,我们便能相安无事。”

果然,同他那晚的说辞全都对应上了,在江怀安心里她精于心计、攀龙附凤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她若解释自己对此也全然不知,江怀安只会觉得她又在巧言令色。

人心中的成见犹如一座大山。前世她百口莫辩,今生她懒得辩解。林风晚不再理会他,掀开车帘,对车夫道:“改道林府。”

江怀安看着她的背影惊道:“怎么?!你还想去杀了疏儿不成?”

*

林风晚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不想再多看江怀安一眼。

“将军、夫人,林府到了。”

林风晚率先踏下马车,吩咐下人将碧峰泣露抬进林府。江怀安紧跟在后,脚步一顿,满脸狐疑地看向林风晚。

林风晚瞥他一眼:“愣着干什么?我脸上写了药方?”

在马车上,林风晚便已想清楚:既然已弄清楚碧峰泣露与自己的死因并没有直接关系,这等稀世珍宝再留在自己手上反而可能引来无妄之灾,倒不如送给姐姐治病。

江怀安虽然还没思索明白林风晚的转变,但想着给林疏桐治病要紧,赶忙进去指挥人煎药。

正巧父亲林寻空下值回府,见林府众人都风风火火的,疑惑道:“发生什么了?怎么阿晚和怀安也都回来了?”

前世林寻空不明不白失踪,而后她惨死家中,她出嫁后又从未回府,林风晚看着多年未见的父亲,一时怔住。

林寻空虽称不上慈爱,但对她至少衣食无忧,不曾苛待。林寻空喜欢印章篆刻,一时兴起还教过她琢玉的技法,谁知林风晚竟颇有天分,让他逐渐重视起这个女儿,偶尔闲暇还会单独叫她去书房陪伴,也曾有过父女温情的时刻。

林风晚收回思绪,解释道:“我和将军寻了一味奇药,或许对姐姐的怪病有帮助。”

林寻空听后面色一沉,沉声道:“阿晚,你已是嫁出去的人,娘家的事不该再插手。疏儿自有我和你嫡母看顾,哪有你和怀安再费心的道理?”

他拉过林风晚的手,上下打量她:“你成亲已三个月有余,与怀安可还夫妻和睦?”

提及此事,林风晚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和江怀安这桩婚事由父亲一手操纵,从头到尾她都蒙在鼓里。她至今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李代桃僵,她看似是最大的受益者,实则也是最大的输家。

林风晚垂下眼帘,轻声问道:“父亲,将军明明爱慕的是姐姐,您为何要安排我嫁过去?”

林寻空皱眉:“你都知道了?”

他喉结微动,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虽知晓怀安对疏儿的情谊,可疏儿的病谁知道还能再撑几年?怀安到底还是年轻,与其她嫁过去后香消玉殒,徒惹人伤心,倒不如你嫁过去替江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理。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啊......”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林风晚苦笑一声:“父亲是怕姐姐若去了,又留不下一儿半女,错失了将军这等佳婿吧。”

林寻空一下被噎住,眼睛一瞪:“你怎么能这么和为父说话?从前你那般乖顺......”

他又语重心长道:“你们怎么不懂我一番苦心,你本就有耳疾,哪还有好人家肯要你?这婚事木已成舟,怀安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多在他身上花心思,总能换来他的真心。”

“原来还是我得了天大的便宜?”林风晚轻声重复,父亲这番“苦心”竟将她的耳疾当成一件无形的筹码,她想起前世种种,顿觉无比讽刺。

林寻空见状,皱眉还要再说什么,却见下人匆匆来报:

“老爷,大小姐醒了!”

*

林风晚随父亲前往林疏桐的院子。还未进屋,便听到嫡母林夫人哽咽的声音:“疏儿,你可算醒了!你这次一昏就是三个月,娘差点,差点以为.....”

林疏桐这怪病来得蹊跷,当初先是突然晕厥,以为调养几日便可无碍,谁知此后却反复发作,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林府当初请遍了京中名医,甚至连太医院的御医也屡次请来也无济于事。众人皆道是闻所未闻的怪症,药石无灵,需听天命。不知江怀安耗费了多少精力才找到的医治之法。

“娘,你别哭。女儿这不是还好好的。”

林疏桐虚弱地笑着,坐在一旁的华服妇人正用手绢捂着嘴,止不住地流泪。

林疏桐长发半挽,肌肤透着病态的青白色,几缕碎发落在突显的肩骨上,更显得形销骨立。她似乎连半坐起来都很困难,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在…倚在身后江怀安的身上。

林寻空进门一瞧,面色陡然一变,忙呵斥身后的下人:“都守在门外面,不许进来!”

“爹爹。”林疏桐抬眼,见林寻空和林风晚一前一后进来,“阿晚也来了。”

“疏儿,现下身体感觉如何?”林寻空问道。

林疏桐道:“好多了,只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

“不要紧,慢慢都会好的!”林夫人终于止住了哭泣,拍拍林疏桐的手,又向江怀安道:“多亏了怀安这孩子寻来的药。若是,若是疏儿能早点醒来......”

她忿忿地瞪了一眼林风晚:“哪里轮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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