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都知的眼睛腾地睁大,薛如英也张了张嘴巴,她猛然想到之前在大厅里桑榆盯着不放的男子,他的那身装扮可不就是厨子吗?
“你怎会知晓?”秋都知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喃喃问道,这件事情她瞒的紧,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知道的人不过二三个人,桑榆不过才来这里两次,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出来?她想到桑榆问的话,摸了摸头发道:“是因为这个吗?”
桑榆点头道:“是的。”
其实这是一个巧合,第一次见到秋都知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秋都知生活的矛盾,明明住着豪宅,却是一幅素净的装扮,她想,可能是秋都知身在繁华向往朴素,也有可能是秋都知听见柔娘死讯才做那样的装扮。
可是今天在见到那个厨子的时候,桑榆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个厨子的身上带着同样的海棠木钗。
许是因为今日打架打的有些很,加上夏日衣裳单薄,藏在厨子声上的海棠木钗一不小心掉了出来,虽然厨子收的很快,但是桑榆还是看到了木钗的样子。
那是和秋都知头上戴的一样的海棠花木钗。
发钗是常见的饰物,常见的有金、银、玉、木、竹等,发钗越贵重代表其身份越尊贵,像秋都知戴的最起码也是玉钗。
而在发钗的众多样式中,有一种“合钗”,合钗分则为二,合则为一,多为定情之用,代表此生唯一人。
在见到厨子的海棠木钗的时候,桑榆心念一动,想到了秋都知戴过同样的木钗,这才盯着那个厨子出了神,薛如英问她,她也只能搪塞过去。
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揪着人家问吧?
见到秋都知的时候,她也无法确定是否猜测正确,想着就诈上一诈 ,没想到还真给她诈出来了。
薛如英道:“秋都知身为平康三绝之一,欢喜的人竟然是个厨子。”
秋都知不愧是坐上花魁首位之人,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怎么?薛都知看不起厨子吗?”
薛如英冷冷道:“并无,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桑榆道:“事已至此,秋都知应该知道你瞒下去只会害了他,案子再查下去你的秘密早晚会暴露的,你若信的过我们,大可以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今日的谈话不会让这楼里的人知道。”
她没有说除了她们之外的人都不会知道,毕竟事关四名女子之死,她们回去肯定是要禀明情况的。
桑榆不想骗她。
秋都知长叹一口气,她也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只是她总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能瞒一时是一时。
她很久都没有开口,桑榆和薛如英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想清楚。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秋都知总算开口了,“世人总觉得戏子无情,说我们总想攀龙附凤,做着一飞冲天的美梦,可是他们那知道戏子最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份真心罢了。”
和大部分苦命的女子一样,秋都知九年那年被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见她有些姿色,人有聪慧,就将她一路从河北送到长安,卖进了平康坊,平康坊的假母又将她送入教习司。
在教习司的五年是她最灰暗的五年,教习司的嬷嬷只会逼她们不停的学习学习,稍有不听话便是惩罚,饿肚子,挨打都是家常便饭,最可怕的事,只要才艺上落下,她便要被迫学那些以色伺人的本事。
她只能拼命的学习,终于她凭借着高超的琴艺在教习司夺得魁首,避免了卖身的命运。
十四岁的时候,她已经是楼里数一数二的才女了,十八岁的时候她成为了秋都知,无数人抛金砸玉只为了见她一面,多少文人世子为她争的头破血流。
可是秋都知并不快乐。
每到夜里,她总会想起在教习司的那些日子,还有那些被迫卖身的姐妹,看着她们从反抗到屈服再到麻木,她夜夜睡不安稳。
二十一岁的时候,楼里新来了一个江南大厨,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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