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心里有些疑惑,到底要查的人是怎样的身份,需要崔叙特意来嘱咐她,按道理来说,大理寺本就是实权机构,寻常的官员,哪怕是身份地位要高些,都不愿意得罪他们,崔叙又是世家子弟,很难遇到他需要小心的人。
这么一想,桑榆感觉这次的案子不会简单。
想到这里,桑榆笑笑,“劳崔寺正费心了,我定会听从崔寺正的安排的。”
崔叙看着桑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真诚,他不由地会心一笑,“你也不用担心,真要又什么万一,我也是能护的住你的。”
桑榆坚定道:“我自然是相信崔寺正的。”
凭借着他耶娘的身份,只要自己不作死,他都能护的住,说起来桑榆还觉得有些愧对崔叙,她来大理寺的目的并不单纯,崔叙对自己越好她越觉得心里对他越愧疚,若真的有一天,她要做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知崔叙会如何看待她。
桑榆做好了不顾一切的准备,唯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崔叙,这个想法很奇怪,她只要一想到崔叙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就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也许是因为桑榆出神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崔叙都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桑榆才回过神,“没事,我先回去做准备了。”
崔叙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如英若是问起,你就说是我下的命令。”
桑榆“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离开了。
第二日。
天色微亮,桑榆便提了一个小包袱来到了开远门门口,开远门位于长安县西北方,入门的第一个坊里就是义宁坊,是大理寺出长安城最近的城门。
昨日崔叙便嘱咐桑榆,叫她直接去开远门等候,他们会在那里汇合。
不多时,就见方录事也背着一个小包袱来到了门口,桑榆同他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此行方录事也在其中。
方录事见桑榆也有些开心,他本来就是一个怕生的性子,能和桑榆同行,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半盏茶之后,崔叙带着百里谦、娄大等一干差役浩浩荡荡地驾着马走来,桑榆还见到牛仵作,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摆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平时也是个不善骑马的。
人群的后面,还有两匹空着的马,是特意为桑榆两人准备的。
如今桑榆也会骑马了,谈不上有多熟悉,勉强能让马走动起来罢了,桑榆很知足,最起码她不用一出门就要粘着薛如英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桑榆美滋滋地爬上马背,等着城门开启。
长安城的城门都有严格的开启时间,每日晨鼓响起后,守着城门的差役就会依次打开城门,城外等候行走的百姓经过检查后方能进入长安城,他们带着自家的物品来到长安城交易,想要挣个糊口银钱,好养活一家老小。
还有不少远到求学的莘莘学子,来长安寻求更高的造诣,若能拜得名师或者进入知名的书院,也对得起多年的寒窗苦读。
可以说,每到这个时候,是长安最具有人气的时候,每个进入长安的人都是带着期盼来的。
不多时,城门敲响了锣鼓,十来个壮汉上前拿下门栓,整齐划一地推开大门。
崔叙低喝道:“出发!”然后策马扬鞭,带头奔向城门。
其余的人依次穿过厚实的城门,嗅着晨间清新的空气,飞奔而去。
一行人在路上飞驰了半个多时辰,就看见一座恢宏大气的桥梁横在渭水河上,桑榆认出来,这就是咸阳桥。
咸阳桥也被称为西渭桥,因为靠近长安城门,也被称为便门桥。
此桥联通咸阳和长安,过了此桥就可以前往西域、巴蜀之地,因此很多人会在桥上送别,也称为送别桥,大诗人王维曾作诗送别友人:“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形容的就是此地送别之景。
如此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应该西北方,按照崔叙说的离长安不远……桑榆大概猜测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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