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此地敬而远之。
这一带附近据说荒废了几十年,等当年的恐慌渐渐被淡忘后,这里才开始成了贱民奴隶聚集的地方,神庙就更加无人在意了。
若是算上这突然多出来的五十年,那么眼前的破庙应当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了。
断壁残垣的破败外观让它像是一只传说里有着无数手臂和头颅的畸形妖物,匍匐在深夜的浓雾中伺机而动。
明景宸刚迈进神庙,左手边的角落里突然亮起几点殷红的光亮,这红点邪门得很,像是魔鬼的眼睛凭空出现,不断地眨啊眨,窥伺着入侵者。
若是换个胆小的,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明景宸淡然地捡起脚边的砂石块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只听两三声凄厉嘶哑的哀鸣,三四只裹着不祥黑羽的老鸹扑打着翅膀飞上神庙的尖顶。
明景宸见怪不怪,跨过横倒的立柱和几乎要没到小腿肚的土石废墟,走到神殿中央。
上方的穹顶塌了大半,漏出一方窄窄的夜空,微弱的月光从中倾泻而下,打在高坛中央歪倒的塑像上,将其半边长有血瞳和獠牙的狰狞面孔照亮。
月乌族信奉的神祇形象与中原人庙宇里供奉的有着南辕北辙的区别。不同于那些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神,月乌族的神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邪神更为贴切。
就像眼前这尊残破的雕塑,周身的彩绘剥落了七七八八,露出里头深一块浅一块的深褐色石胎来,使得本就可怖的邪神面容更为森然惊悚。
五十年前这尊邪神像还是站立的姿态,如今一只腿断了半截,不翼而飞了,整尊石像摇摇欲坠地歪斜在那儿,给人一种风一吹就要倾倒的错觉。
然而不论是当年站着的还是如今歪倒的邪神像,都让明景宸由衷地感到不适。
因为不论你处于神殿的哪个方位,那双猩红的魔瞳都像是能转动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凝视着你,监视着你在神殿中的一举一动,让人不寒而栗,着实邪性十足。
明景宸微垂下眼帘,不去刻意直视邪神像的眼睛。
随着时间推移,那种被妖异之物盯梢的错觉才渐渐消失。
明景宸想起五十多年前那个告诉他关于神庙来历和邪神信仰的妙龄少女,对方有着一头金棕色的浓密卷发,高鼻深目,瞳孔是极为罕见的墨绿色。初见时对方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浑身脏兮兮的,但也难以掩盖她妩媚天成的美丽面庞,她笑起来格外得小心翼翼,谦卑中带着刻意的讨好,令人不禁生出恻隐之心。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女孩叫素光。
“明月出云崖,皦皦流素光”的那个素光——是他为这个女孩取的中原名字。
一时间明景宸被记忆的洪流淹没,站在神殿中央一动不动,这怪异的景象看在尾随而来的两人眼里,就像他被那尊诡异的邪魔塑像迷住了心智一样。
邹大有些心浮气躁,刚要进去探个究竟,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还有土石被滑腻的鳞片搅动的细碎声响。
窦玉吓得脸都白了,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声问道:“什么东西?”
邹大道:“好像是蛇。”
窦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得是多少蛇一起爬动才会有这么大动静,景公子不会是带我俩钻了蛇窝了罢?”
邹大也说不上来,他面色严肃,如临大敌,快速地将目之所及的地方查探了一遍,然后果断拽住窦玉的腰带,带着对方无声息地掠上了庙顶,身体匍匐紧贴瓦片以此隐匿踪迹。
他将碎瓦拨开稍许,从塌了的庙顶窟窿中窥伺下方神殿。
不想原先站在邪神塑像前的明景宸竟然不见了行踪。
窦玉伸长了脖子找人,几乎要将整个脑袋探到窟窿下面,被邹大捏住了后颈肉提溜了回去,他倒是不担心明景宸的去向,他们跃上庙顶的过程前后不过数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绝不可能跑远,想来明景宸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躲在了神殿的某个地方罢了。
只过了一会儿,那种成百上千条蛇拖动尾巴在泥沙中逶迤爬行的响声比方才更明朗了,不知是否因为未知恐惧在作祟,身处庙顶的邹大有种被蛇潮湮灭的错觉。
若不是定力惊人,搞不好他会趋利避害选择临阵脱逃。
邹大用手捂住窦玉的嘴巴,免得这一无是处的家伙发出声音泄露了踪迹。
两人在庙顶一动不敢动,那“嘶嘶”的蛇群吐信声密密麻麻,无孔不入地钻进耳蜗,窦玉干脆闭了眼睛,打算眼不见为净,免得真看到什么可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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