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虞藻不小心尿床了。

而那时,距离虞藻最近的人,是裴忌。

不远处的裴雪重,神色讶异地看着裴忌的面庞与发丝被打湿,那张冷面染上淡淡的光泽感后,竟浮现诡异的痴狂。

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精致的小虞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了吧?

按照幼弟所言,先前他们在小木屋里,幼弟也曾被逼得尿床。

而这两次的始作俑者,都是裴忌。

裴雪重方才那般费劲,便是奔着这个目的,然而他屡次尝试皆未果。

裴忌可以,他却不行。这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裴忌将虞藻从榻上抱起,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一串串细密粘稠的汗水,跟兜不住似的,淅淅沥沥往下落。

他带虞藻去用膳——虞藻消耗过多体力,是需要好好补充一下精力。

明凛煲的汤就在一边,他试着喝了一口,确定味道尚可、幼弟应该会喜欢,才一勺一勺喂给幼弟喝。

这段时日,明凛每日闲得慌,也只能折腾厨艺或是花花草草,竟还真让他歪打正着,做出了虞藻爱吃的菜色。

虞藻已经没什么力气、四肢皆极疲乏,坐在腿上时,垂挂下来的小腿似坏了一般有气无力。

汗水顺着流畅小腿肚线条,一路蜿蜒而下,最终聚集在透粉的足尖,要落不落。

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地面很快便蓄起一滩小水洼,裴忌凝视片刻,伸手抚过虞藻的面庞,低头蹭了蹭鼻尖。

“宝宝。”他轻轻拍了拍虞藻,说,“jia好。”

虞藻嘴巴里还含着一口汤,下意识并拢膝盖照做。

他委屈巴巴抬头看着裴忌,裴忌又给他喂看一口,低头一瞧,平坦干瘪的肚皮已被喂得高高隆起,光是肉眼瞧着,都能看见清晰的鼓起弧度。

眼皮已哭得红肿,虞藻吸了吸鼻子,郁闷地将手覆上肚皮,揉了揉。

裴忌却这时故意撞了撞他。

虞藻气得睫毛乱抖:“哥哥,你、你……你撞我手做什么!”

他声音都哭哑了,尾音哆哆嗦嗦带着抖儿,“你停下!”

虞藻以为一切已然结束,可裴忌的突然发作,告诉他这不过

是中场休息。

他只能求助另外一位兄长:“哥哥,我还要写功课,我、倪先生给我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我要写的……”

虞藻已全然忘记,他已经将功课交给裴忌代写。

现如今,功课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倪先生会查,我没写完的话,他、他会罚我的呜……”

裴忌咬着虞藻的下唇,唇齿厮磨间,他道:“你是陛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谁敢罚你?”

虞藻一瞬恍惚。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是一国之主,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可是、可是……”虞藻哭得喘不上气,“可是我让你停,你也不听呀……”

骗子。

兄长说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可方才他们根本不听他的话,他说过无数次,也唤过无数声哥哥,甚至为了求饶,什么话都被哄着说、哄着喊了。

结果非但没能惹来怜惜,反而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平日里,一天到头都想不起写功课、一提学业便装傻装听不见的虞藻,今日倒是勤快了。

他哭着喊着要写功课,一双腿胡乱蹬踹,指甲在裴忌胸膛、脖颈一通乱挠,抓出道道鲜红交错的指甲印。

裴忌没办法,只能抱着虞藻转移阵地。

他坐在桌案前,摊开一张宣纸,笔墨准备得一应俱全,他道:“写吧。”

虞藻泪眼朦胧地去抓毛笔。

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地写字,眼眶喷出来的泪水滴在纸张上,与墨迹一起晕开一团。

这下子,虞藻连他最擅长的名字,都没办法写完。

“拿不稳笔吗?”裴忌从后方抱着虞藻,双手穿过腋下。

指腹间,是一抹殷红色彩。他一边亲吻虞藻的唇角,发出下流的水声,一边捻了又搅,“怎么一直在抖啊。”

“倪先生是这么教你握笔的吗?”

自新皇登基,倪师便被委以重任,需要纠正新皇的字迹。

倪师知晓小陛下的书法究竟是何水平,故而为小陛下量身定做了课程,自执笔运笔开始教学。

虞藻上课时漫不经心的,他又不喜欢上课,再说了,这个世界任务已经完成,下一个世界还不一定是古代呢。

就算也是古代,也不一

定是同样的文字。吃这个苦学字,有什么必要呢?

还不如多快活两天。

可在当下这种情况,被兄长提及了师者,一股火辣辣的羞耻感直冲虞藻面庞,也叫虞藻缩得更紧了。

右手紧紧握住毛笔,他哭着将另一只手覆在右手手背上,可两只手同时执笔,他仍控制不住哆嗦的幅度。

椅子摩擦地面不住发出声响,虞藻根本握不好笔,也写不出一个成型的字。

墨水被甩得飞溅,到处都是,打湿桌案与地面。

红肿饱满的唇瓣紧紧抿住,眉头崩溃紧皱。

终于,虞藻还是忍不住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

从午时开始,养心殿大门一直处在关闭状态。

期间,裴雪重与裴忌偶有出现在宫人视野中,不过是命人送新床褥、膳食与热水。

他们亲力亲为,接过物品后便将人遣散,只留了两个信得过的、身手比较好的亲信。

虞藻的暗卫时时刻刻在暗处保护他,若是遇到危险,暗卫会先一步出动。

夜幕降临。

不远处的宫人们,看了眼乌黑的夜空,晚间雨势变小,故而夜晚空气湿润且凉爽。

他们忧心忡忡道:“陛下怎一直没出养心殿?魏小将军等人来一一探望,倪博士前来授课,皆被堵了回去……陛下当真会睡那么久吗?”

“不过有裴相国与裴太尉二人在,应当出不了什么岔子吧……”

二人对小陛下的宠爱程度,众人有目共睹。

但小陛下在养心殿内待了几乎一整天,从午时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时辰。

陛下忙什么,需要忙这么久?又是忙什么重要的事,竟不让任何人打扰。

养心殿内。

“哥哥,我、我饿了……我要睡觉,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伴随低低的啜泣传来。

虞藻的眼皮已经哭肿了,满脸泪痕与涎水,他跪伏在榻上,胡乱找着借口,刚慢吞吞爬出去许些距离,又被握住脚踝拖了回来,用力钉抱在怀里。

脑袋埋进枕间,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至被翻了个面,才看清他如今的状态。

眼睛周围蒙着一层薄纱,仔细一看,原来是他身上的肚兜已被撕坏撕烂,

破碎的一条蒙在眼睛上,被泪水浸湿后并无遮挡作用,反而衬得他愈发可怜。

他也的确很可怜。哭,大哭,一直在哭,哭到腹部痉挛、一直在颤颤地抽。

泪水喷得到处都是,整个被褥都被他流出来的泪水泡湿了。

裴忌将虞藻的双手腕束在头顶,粗舌强势地抵开唇缝,舔了进来。

他的眉眼依然是冰冷的,可体温与唇舌却滚烫得要命,他在湿红柔软的口腔内扫荡,细细密密的上颚被舔吃。

虞藻受不了般摇头晃脑地躲,可还是被扣住膝弯摁了回来,吻得更深。

湿黏的舔吮声不断响起,让养心殿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裴忌吻进来时带着凶狠的力道,干脆利落,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虞藻瞬间头皮发麻:“等等、哥哥,我……”

“我刚刚才……”

虞藻想让裴忌等等再继续,最起码不是在现在,他有些受不住这般过于频繁的亲吻。

被褥已经换了两床,他不想再换新的了。

可裴忌不听他的,反而吻得更重更深。巨大的恐惧淹没了虞藻,哭声猛地拔高,自紧紧相贴的唇缝间溢出。

大波温热的涎水汩汩流出,将裴忌浓密发黑的发丝泡透,湿黏黏地粘在虞藻覆满掌痕的泛红肌肤上。

“哥哥呜……你等等……”虞藻还在试图说服裴忌,“唔,等一下!”

虞藻本就生得浅。

无需刻意钻研便能轻松找到关键,如今又被变本加厉地专攻,他哭得眼睛鼻头都红了。

虞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无助地捂住肚子,哭得双腿乱踹。

方才他用过晚膳,虽然也是被钉在怀里喂的,可现在肚子被撑得高高鼓起,能瞧见明显的夸张轮廓。

已然不知道是被喂过几轮了。

“哥哥,我明日还要上朝,我……”

亲密到极致的吻,口鼻都是对方的气息,这让虞藻产生一种他仿佛要被吃掉的错觉。

嘴唇努力大张呼吸,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慢慢留到唇角,让本就狼狈的他变得愈发糟糕。

虞藻是真的怕了,他已然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辰,只知道膝盖颤得发抖、仿佛根本并不拢。

他忙抱着裴忌的脖子,仰起糜

艳粉红的脸蛋,“我们、我们下次……呜!”

“好了。”一旁传来温润柔和的声音。

裴雪重将养心殿大致打扫了一遍。

方才养心殿地面、桌案、贵妃榻、椅子、地毯……甚至连花瓶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湿痕。

他花了一番功夫,才将画面收拾得稍微雅观一些。

裴雪重略微不虞地看向裴忌。

他们兄弟俩就这点最为不同,他们自小与狼群生长,保留了狼群的兽性。

经过后天教化,他能够将其掩盖得七七八八,披上人皮后,倒真像一个翩翩君子。

裴忌却与他完全相反。

听见另外一位兄长的声音,虞藻如见到救兵,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力气,竟一把将裴忌推开了。

源源不断的热汗,顺着漂亮的腿部线条蜿蜒而下,最终洇进被褥间,形成一块明显的濡块。

虞藻手脚并用,慢吞吞来到床榻边,他已抖得不成样子,显然被吓坏了。

他委屈地伸出双臂,长兄一把将他搂入怀里。

面庞都是泪水,唇角也湿透了。

竟是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东西,扑进新男人的怀里。

坐在腿上的小身板瑟瑟发抖,裴雪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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